当他们再次站在“荒芜心原”与“希望原野”的交界线时,已是三年后。
这三年里,他们把从轮回花田带回的种子,撒在了自己的世界——学校的角落、社区的空地、孤儿院的后院……起初只是零星的绿芽,后来竟连成了片,连路过的人都会驻足惊叹:“这些花怎么开得这么有劲儿?”
而此刻,他们踩着熟悉的土地,发现记忆里的灰黄早已被无边的绿意取代。曾经的悲伤沼泽化作了荷塘,夏日里满是蜻蜓点水;恐惧冰原融成了溪流,岸边长满了不怕冷的格桑花;猜疑迷宫拆了石墙,变成了邻里相聚的广场,孩子们在花丛中追逐,笑声比当年的回音谷更清亮。
“初心树还在呢!”刘耀文指着远处,那棵老槐树如今枝繁叶茂,树顶的巨花像盏永不熄灭的灯,花瓣上的光斑在地上拼出“欢迎回家”四个字。
树下围满了人,都是当年的“守护之灵”:白发老人正教孩子辨认花种,穿红裙的姑娘抱着吉他唱歌,连那个曾蜷缩在冰崖上的少年,都长成了能扛起锄头的青年,笑着给新来的孩子讲“勇气花怎么种”。
“你们可算来了!”贺峻霖一眼就看见蹲在花田里的老周——当年效率工厂的铁匠,如今成了花农,手里的铁锤换成了花锄,“去年你们撒的种子,开了一整个夏天!”
老周指着一片紫蓝色的花海:“这是‘思念花’,是用你们带回来的‘联结花’种子种的,花瓣能映出想念的人的样子。”他摘下一朵递给宋亚轩,花瓣上竟映出了当年那个在水洼边画星星的小女孩,如今她扎着马尾,正蹲在初心树下教更小的孩子种花。
宋亚轩的眼眶一下子热了,想起那个清晨,干瘪的种子在歌声里发芽的瞬间。原来有些微小的善意,真的能像花的根系,在时光里悄悄蔓延,长成一片森林。
傍晚时分,所有人聚在初心树下,像当年在星落花海那样,把新的愿望写在花瓣上。
马嘉祺写:“愿每个播种者,都能看见花开。”
丁程鑫写:“愿舞姿能像花藤,缠绕起所有孤单的角落。”
张真源写:“愿踏实的脚步,都能踩在开满花的路上。”
严浩翔写:“愿清醒的思考里,永远藏着柔软的善意。”
贺峻霖写:“愿所有笑声,都能像种子,落进心里就发芽。”
刘耀文写:“愿勇敢的人,永远有地方可以奔跑,有花可以摘。”
宋亚轩写:“愿歌声里的阳光,能晒暖每一颗等待花开的心。”
他们把花瓣埋进初心树下的泥土里,当年那位白发老人笑着撒上“时光粉”:“不用等明年了,你们看——”
话音刚落,泥土里突然冒出无数根花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展叶、开花。这些花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花瓣上印着他们一路走来的脚印,花心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远方,那里有新的荒原在等待,有新的种子在沉睡,有新的故事正准备开始。
“其实啊,”老人望着漫天飞舞的花瓣,轻声说,“‘一路生花’从来不是终点,是每一步都在开花的过程。”
离开时,孩子们追着他们的脚步,手里举着刚摘的花:“哥哥们还会回来吗?”
马嘉祺回头,笑着挥手:“等你们种的花开到天边,我们就回来,和你们一起,再往更远的地方走。”
风拂过花海,卷起一片花瓣,落在他们前行的路上。身后,初心树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一条铺满花的路,从过去,通向未来,永远没有尽头。
(从此,每片荒原都记得,曾有群人带着种子走过;每朵花开都知道,自己是希望的延续。这一路,他们播撒的不只是花种,更是让美好生生不息的密码——而密码的名字,叫“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