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悲伤沼泽——以乐为舟,渡水成花】
离开水洼后,他们带着那颗“快乐花”幼苗继续前行。下一站是片望不到边的沼泽,黑水泛着泡沫,水面漂浮着枯黄的莲叶,空气里弥漫着化不开的沉闷——这是“悲伤沼泽”,据说曾是片清澈的荷塘,因人们的眼泪越流越多,渐渐变成了沼泽。
“水是咸的。”贺峻霖蹲下身,指尖沾了点沼泽水,尝了尝,眉头皱成一团,“像眼泪的味道。”
沼泽中央有座小小的孤岛,岛上立着棵枯荷,荷叶都卷成了筒,像一个个封存着悲伤的容器。一个穿蓝布衫的妇人坐在枯荷下,手里织着条没有尽头的围巾,线是黑的,针脚密得像锁,把自己裹得越来越紧。
“是‘沉郁之灵’,”唐僧双手合十,声音悲悯,“她的眼泪把荷塘变成了沼泽,自己也被困在了这里。”
宋亚轩望着那棵枯荷,忽然想起自己曾因为练不好一首歌而躲在琴房哭,眼泪掉在琴键上,把音符都泡得发沉。他深吸一口气,抱着吉他走到沼泽边,轻轻拨动琴弦。
起初,琴声像石子落进沼泽,只泛起一点涟漪。妇人织围巾的手没停,只是针脚更快了些,仿佛想把声音也织进去锁住。
“试着唱首开心的歌。”张真源在他身边坐下,捡起片还带着绿意的莲叶,轻轻扇着风,“比如第一次吃到糖的味道。”
宋亚轩点点头,唱起了首关于夏天的歌,唱冰棒融化在指尖的甜,唱踩过水洼时溅起的水花,唱奶奶摇着蒲扇讲的故事。歌声越来越亮,像阳光穿透乌云,沼泽里的黑水竟泛起了点点金光。
“停下……别唱了……”妇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我不想笑……笑了就对不起那些难过的事……”
“难过和快乐是好朋友啊。”贺峻霖忽然喊,他折了只纸船,放进沼泽里,纸船上放着那颗刚发芽的快乐花种子,“就像白天和黑夜,少了谁都不行。”
纸船顺着水流漂向孤岛,妇人的目光跟着纸船移动。当快乐花的嫩芽晃进她眼里时,她织围巾的手猛地顿住,一滴眼泪落在黑线上,那根线竟慢慢变成了浅蓝。
“我以前……也喜欢夏天。”她喃喃自语,声音里的坚冰开始融化,“我女儿总爱在荷塘里追蜻蜓,她笑起来,比荷花还好看……”
宋亚轩的歌声变得更温柔了,像在为她的回忆伴奏。妇人终于放下了针线,伸手接住漂到岸边的纸船,指尖触到快乐花的嫩芽时,枯荷突然抖了抖,抽出一片新绿的叶子。
沼泽里的黑水渐渐变得清澈,枯黄的莲叶下冒出了粉嫩的荷花苞,空气中的沉闷被淡淡的荷香取代。妇人解开裹在身上的黑围巾,围巾散开,竟化作一群蓝蜻蜓,在荷塘上盘旋飞舞。
“谢谢你们。”她的眼睛亮了,像映着水光,“原来难过的时候,也可以偷偷留个地方给快乐。”
水中央的荷叶上,开出了第一朵“快乐花”,黄色的花瓣层层展开,像个小小的太阳。宋亚轩摘下花瓣,递给妇人:“带着它,以后难过了就看看,它记得你女儿的笑声呢。”
【第二站:恐惧冰原——以勇为火,融冰生暖】
离开荷塘时,蓝蜻蜓一路相送,把他们引向一片白茫茫的冰原。这里的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地面冻得硬邦邦的,连石头都裹着层冰壳——这是“恐惧冰原”,曾经的草原因人们的恐惧越积越深,最后冻结成了永恒的寒冬。
“呼出的气都能变成冰。”刘耀文搓着冻得通红的耳朵,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冰面上。冰面像面镜子,映出他略显慌乱的脸,也映出远处冰崖上蜷缩的身影。
那是个少年,背靠着冰崖,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周围的冰面结着尖尖的冰刺,像他竖起的防备。“别过来!”他看见有人靠近,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叶子,“这里有怪物……会吃人的!”
“是‘怯懦之灵’,”孙悟空的金箍棒在冰面上敲了敲,冰面裂开细纹,“他把自己的恐惧变成了冰刺,困住了别人,也困住了自己。”
刘耀文想起自己第一次上台时,腿抖得像筛糠,总觉得台下的人都在笑他。可当音乐响起,他跟着节奏跳起来,反而忘了害怕。他走到冰刺外围,对着少年喊:“喂!你看我!”
他突然在冰面上翻了个跟头,动作不算标准,却带着股不管不顾的冲劲,冰刺没伤到他,反而因为震动,融化了一点点。“你看,没怪物吧?”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冰刺看着吓人,其实一撞就碎!”
少年的头埋得更低了:“你骗我……我试过,它会扎流血的……”
“那是因为你跑得不够快!”刘耀文捡起块冰,用力往远处扔去,冰块砸在冰崖上,碎成亮晶晶的粉末,“你看,再硬的冰,也经不住使劲砸!”
丁程鑫忽然跟着跳起舞来,他的动作舒展而有力,像在和寒风较劲。冰面在他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竟有细小的水流渗出。“恐惧就像冰,”他边跳边喊,“你越怕它,它冻得越硬!你冲它笑,它就化了!”
少年偷偷抬起头,看见刘耀文在冰面上跑来跑去,故意踩着冰刺玩;看见丁程鑫的舞蹈让冰面渗出越来越多的水;看见张真源正用石头堆一个小小的火堆——虽然火苗很小,却在寒风里顽强地跳动着。
“要不要试试?”刘耀文向他伸出手,掌心因为用力而泛红,“我拉着你,咱们一起冲过冰刺!”
少年犹豫了很久,终于慢慢松开了抱膝的手。当他的指尖触到刘耀文的手心时,周围的冰刺“咔嚓”一声,碎了大半。刘耀文拉着他往前跑,少年起初很怕,跑着跑着,竟笑了起来,笑声像冰棱融化的声音,清脆悦耳。
冰原上的冰开始大面积融化,露出底下的黑土,土里冒出了绿色的草芽。少年看着那些草芽,忽然说:“我以前……想当冒险家,想穿过这片冰原,去看海。”
“那现在就去啊!”刘耀文拍着他的肩膀,“我陪你!”
冰崖下,一朵“勇气花”迎着风绽放了,花瓣像火焰一样红,连寒风都被染得暖了些。少年摘下花瓣,放进兜里,像揣了颗小小的火种。
“谢谢你们,”他望着远方,眼神不再怯懦,“我知道该怎么穿过冰原了——不是怕,是跑。”
(当他们离开时,冰原上已经有了条蜿蜒的小路,是少年跑过的痕迹。路两旁,草芽正努力地往上长,像在说:别怕寒冬,因为总有人,会带着勇气,为你劈开一条春暖花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