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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戏精穿越之在皇宫搞钱 > 第223章 永寿宫惊现“游魂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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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永寿宫惊现“游魂郡主”

那些话,字字句句,如同惊雷在她死寂的心湖中炸开!指责三皇子的冷漠,点明她的倾慕,痛斥他的不负责任和逃避……

当婷婷整个人都僵住了。

脸上,那日被当袅袅掌掴的地方,似乎又火辣辣地灼烧起来。可奇怪的是,此刻,她感觉另一边未曾挨打的脸颊,竟也传来一阵滚烫的、难以言喻的刺痛感!那是一种比耳光更猛烈、更深入骨髓的羞惭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无所遁形的狼狈。

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背靠着粗糙的树干,缓缓滑坐在地,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也冲垮了连日来用怨恨和偏执筑起的心防。

马车再度启程,当袅袅感觉自己最后一点精气神也被这颠簸的旅程榨干了。

她像一滩彻底融化的泥,毫无形象地“摊”在马车座位上。为了隔绝外界,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条布带,草草系在脑后充当眼罩,一上车就把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摆出一副“我已入定,勿扰飞升”的架势,迅速沉入昏昏沉沉的假寐之中。

她这副“生人勿近”的鸵鸟姿态,自然完全错过了当婷婷那双微微红肿、眼神复杂、仿佛经历了巨大风暴后残留着水汽的眼眸。

一路颠簸,终于,当马车缓缓停稳,车外传来宫人清晰恭敬的通报声“启禀殿下、皇子妃,已至宫门”时,当袅袅混沌的意识才被勉强唤醒。她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把扯下那简易的眼罩。

骤然涌入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忍不住眯了起来。待视线逐渐清晰,看清那巍峨高耸、象征着“家”的宫门时,当袅袅才从胸腔深处,长长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回来了!

她顾不上什么礼仪周全,甚至没等车夫放下脚凳,就手脚并用地爬下马车。双脚刚踏上坚实的地面,她头也没回,只朝着身后刚下车的三皇子单承璟方向,有气无力地挥了下手,声音飘忽得像一缕青烟:“谢了啊……”

话音未落,人已经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自顾自地、脚步虚浮地朝着永寿宫的方向“飘”去,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酷刑。

三皇子单承南看着当袅袅那副仿佛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游魂”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转向马车,对车夫淡淡吩咐:“送三皇子妃回府。”

一直沉默坐在车内的当婷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怨怼,没有委屈,甚至连惯常的骄矜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近乎死寂的平静,仿佛灵魂被抽离,只剩一具精致却空洞的躯壳在行动。

这份异常的平静,反而让单承南心头掠过一丝异样。他敏锐地察觉到当婷婷的不对劲,那是一种深沉的、几乎与世隔绝的沉寂,与她以往任何状态都不同。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目光在她毫无波澜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心中疑窦丛生:她这是……怎么了?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眼下更重要的,是去向父皇复命述职。

单承南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御书房方向走去。

当袅袅这边,则像一缕真正的“幽灵”,在宫墙夹道间晃晃悠悠地“飘”着。她头发微乱,脸色苍白,眼神涣散,脚步虚浮,宽大的衣裙上似乎还沾着旅途的尘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我很想死”的低气压。

“哎呀!”

“嘶……”

“这……”

沿途遇到的宫人,无论是提着食盒匆匆走过的宫女,还是捧着文书的内侍,远远看到她这副尊容飘过来,都吓得倒抽冷气,慌忙避让,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心中无不惊疑:青天白日的,太后宫里的这位郡主怎么跟……跟刚从坟里爬出来似的?太吓人了!

当袅袅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了宫闱怪谈的素材,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飘”回了永寿宫偏殿。

殿门一关,她就像被彻底抽掉了骨头,直挺挺地朝着自己那张熟悉的、散发着安神香气的床榻扑去,脑袋“咚”一声砸进柔软的锦被里,发出一声满足又痛苦的喟叹。

床……我的命……

“小姐?!”守候在殿内的翠竹,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吓了一跳。

她赶紧上前,想把当袅袅从被子里挖出来:“您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让奴婢瞧瞧!”

“别……别碰我……” 当袅袅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举起一只爪子在空中胡乱挥舞,“让我……让我就这么……烂在床上吧……求你了……”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晕车后遗症特有的虚弱。

翠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连忙倒了杯温水过来,一边试图把当袅袅扶起来,一边忍不住碎碎念:“您看看您!都成什么样子了!当初奴婢就说跟着您去,您偏不让!说什么轻车简从……这下好了吧?要是奴婢在,好歹能照顾您,给您揉揉穴位,煮点止呕的汤水,哪能让您遭这么大的罪……”

翠竹的唠叨像温热的溪流,带着浓浓的关切和一丝后怕。

当袅袅被她烦得不行,艰难地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在里面瓮声瓮气地哀嚎:“哎哟……翠竹……我的好翠竹……你怎么……变得跟嬷嬷一样啰嗦了……” 那语气,三分无奈,七分求饶。

翠竹可不吃这套,直接上手,果断又轻柔地掀开她蒙头的被子,把温热的杯子递到她干裂的唇边:“啰嗦也得喝!您嘴唇都起皮了!快喝口水润润,喝完了再睡!”

当袅袅被光线刺得眯着眼,像只被强行拎出窝的猫,半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就着翠竹的手,咕咚咕咚把那杯温水灌了下去。温热的水流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

水杯刚离唇,当袅袅那点强撑的力气瞬间耗尽。

她像一具被骤然抽走了所有提线的精致木偶,软绵绵地、毫无缓冲地重新瘫倒回床榻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呼吸很快变得绵长而均匀,竟是瞬间就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