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陌生的街道上，环顾四周那些奇特的建筑风格。这些建筑像是将不同时代的元素糅合在一起，既有未来主义的流线型设计，又有古典的雕花装饰，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活体植物构成的建筑在缓缓蠕动。
这...这是什么地方？秦淮茹紧紧抓住何雨柱的胳膊，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许大茂警惕地环顾四周：那个小男孩说什么？原初实验场？变量个体？
雨光闭眼感受了一下周围环境，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父亲，这里的能量规则...完全不同。我们的变量之力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何雨柱尝试调动体内的变量之力，果然发现原本如臂使指的力量此刻变得滞涩难行，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枷锁束缚着。
你们是从原初实验场逃出来的变量个体吧？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这才注意到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不远处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小男孩看起来约莫七八岁，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连体服，眼睛呈现出奇异的双色瞳孔——左眼湛蓝如天空，右眼漆黑如深夜。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何雨柱上前一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
小男孩歪着头，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我叫零，是这个世界的新生代。这里是真实宇宙的边缘城市——遗忘之境。
真实宇宙？何雨柱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所在的世界...
是原初实验场。零接话道，一个被精心设计的模拟环境，用来观察变量之力的发展轨迹。你们都是实验对象。
这句话如同重锤般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许大茂第一个跳起来反驳：胡说八道！我们的经历、我们的感情、我们的挣扎...怎么可能是实验？
零那双异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同情：我很抱歉告诉你们这个事实，但这就是真相。原初实验场是由高等文明创造的观察场，目的是研究变量之力在受限环境中的发展模式。
雨光突然开口：那么终末协议呢？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吗？
零的表情变得严肃：不，终末协议是真实存在的宇宙级威胁。它原本是高等文明设计用来清理失败实验的安保程序，但在某个时间点发生了变异，开始将整个宇宙都视为需要清理的对象。
何雨柱感到一阵眩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刚才说，这里也在终末协议的清除名单上？
是的。零点头，真实宇宙中已经有百分之七十的星域被终末协议清除。遗忘之境是少数还在抵抗的区域之一，但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棒梗突然指着天空：那是什么？
众人抬头，看到天空中漂浮着数个巨大的黑色立方体，与他们在四合院世界见到的那个如出一辙，只是体积要小得多。
终末协议的巡逻队。零的语气变得急促，它们每天都会在城市上空巡逻，搜寻变量反应。你们必须尽快隐藏起来，新出现的变量个体对它们来说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
何雨柱立即做出决定：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我们需要了解更多信息。
零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跟我来，但要快。你们的变量特征太明显了，巡逻队很快就会锁定你们的位置。
在零的带领下，众人穿过错综复杂的街道。何雨柱注意到路上的行人都穿着类似的银灰色服装，而且每个人都有着某种身体上的异变——有的头上长着角，有的皮肤呈现金属光泽，有的甚至漂浮在空中行走。
他们都是变量个体吗？何雨柱低声问道。
不全是。零回答，真实宇宙中的生命形态远比实验场中丰富。有些是自然进化而来，有些是基因改造的结果，还有些...像你们一样，是从各个实验场逃出来的。
许大茂忍不住问道：有多少个实验场？
数以万计。零的语气平淡，每个实验场都在研究不同的变量表现形式。有的专注于情感变量，有的研究时间变量，还有的探索物质重组变量...原初实验场是其中最古老的一个，专注于研究意志变量。
秦淮茹突然停下脚步，脸色苍白：所以...我们的感情、我们的关系、我们经历的一切痛苦和欢乐...都只是实验数据？
零那双异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从观察者的角度来看，是的。但从你们自身的体验来说，那些感情和经历是真实的。这也是变量之力最神奇的地方——即使在受限环境中，它依然能够创造出真实的生命体验。
何雨柱握紧了拳头：那么步青云...我的父亲，他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吗？
步青云是特殊的。零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是少数意识到实验场真相的个体之一，也是最早尝试突破实验场限制的先锋。正因为他的反抗，才让高等文明决定提前终止原初实验场。
雨光突然插话：那么监视者呢？他们是什么身份？
监视者是高等文明派驻在各个实验场的观察员。零解释道，他们的任务是确保实验按照预定参数进行，并在实验结束时执行清理程序。
众人说话间，零带领他们进入了一栋由晶体构成的建筑。建筑内部结构错综复杂，墙壁上流动着奇异的光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
这里是遗忘之境的抵抗组织据点之一。零示意众人跟上，在这里你们的变量特征会被屏蔽，巡逻队暂时发现不了你们。
在一个宽敞的大厅中，零让众人坐下，然后开始详细解释当前的处境。
终末协议已经失控，它不仅清除实验场，也开始清除真实宇宙中所有它认为的存在。零的语气沉重，变量个体是它的首要清除目标，因为变量之力代表着不可预测性，而这与终末协议追求的绝对秩序相悖。
何雨柱沉思片刻：那么，这个世界的抵抗组织，他们在做什么？
寻找对抗终末协议的方法。零回答，有人认为应该修复终末协议的程序错误，有人主张彻底摧毁它，还有人...像我一样，认为唯一的出路是找到变量之力的源头，理解它的本质。
许大茂突然问道：你刚才说你是这个世界的新生代，但你似乎知道很多关于实验场的事情。
零的异色瞳孔微微闪烁：因为我曾经也是一个实验场的观察员。在原初实验场被标记为清除目标后，我选择了叛逃。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是...监视者？何雨柱的声音中带着警惕。
曾经是。零坦然承认，但我现在已经站在抵抗组织这一边。我帮助过很多从实验场逃出来的变量个体，帮助他们适应真实宇宙的环境。
雨光直视着零的双眼：我们可以相信你吗？
零微微一笑：你们不需要相信我，只需要相信事实。终末协议正在逼近，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所有人都将被清除。
就在这时，大厅内的光线突然变成了刺眼的红色，警报声响起。
不好！零的脸色大变，巡逻队已经锁定了这里！他们一定是追踪到了你们进入建筑前残留的变量信号！
何雨柱立即起身：有撤离通道吗？
有，跟我来！零快速走向一面墙壁，手掌按在墙上的光纹处。墙壁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后面的通道。
众人紧随零进入通道，在错综复杂的隧道中快速穿行。何雨柱能感觉到，越往深处走，那种对变量之力的压制感就越弱。
这些隧道被特殊材料覆盖，可以屏蔽终末协议的探测。零边跑边解释，但它们坚持不了太久，巡逻队很快就会找到突破方法。
许大茂气喘吁吁地问：我们要去哪里？
去抵抗组织的主要基地。零回答，那里有更完善的防护措施，也有你们需要的信息和资源。
在通道的尽头，一扇巨大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天空中悬浮着人造太阳，地面上分布着各种奇特的建筑，甚至还有一片片翠绿的田野。
欢迎来到希望庇护所零张开双臂，这里是真实宇宙中最大的变量个体聚集地。
何雨柱环顾这个地下世界，看到许多形貌各异的生命体在忙碌着。有的在建造设施，有的在训练战斗技巧，还有的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何雨柱！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何雨柱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向他走来的身影。
素云？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林素云。但她的样子有些不同——眼睛中闪烁着数据流般的光芒，皮肤下隐约可见电路般的纹路。
你不是...何雨柱一时语塞。
我被终末协议同化后，零救了我。林素云解释道，他将我的意识从终末协议的控制中剥离出来，植入了一个人造身体。
零点头确认：素云是我们在终末协议内部的重要情报来源。多亏了她，我们才能提前预知终末协议的许多行动。
林素云看向何雨柱，眼中充满复杂的情感：高峰，我必须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真相。我们的儿子何晓...他并不是自然诞生的生命。
何雨柱感到一阵寒意：什么意思？
何晓是监视者为了研究变量遗传特性而创造的实验体。林素云的声音颤抖，他们想通过观察变量之力在代际间的传递模式，来完善对变量之力的控制。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何雨柱几乎站立不稳。雨光急忙扶住他：父亲！
许大茂愤怒地看向零：这就是你们高等文明干的好事？把生命当作实验品？
零的表情平静：我理解你们的愤怒。但请记住，我也曾是那个体系的一部分，而现在我选择了反抗它。
就在这时，整个地下空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人造太阳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
不好！零的脸色大变，终末协议找到了庇护所的位置！它们正在从外部强行突破！
林素云快速操作着面前浮现的光屏：侦测到多个终末协议单位正在接近，其中包括一个...仲裁者级单位！
仲裁者？何雨柱皱眉。
终末协议的高级执行单位。零解释道，拥有极高的智能和强大的武力，通常只用于清除重要的抵抗据点。
震动越来越强烈，天花板开始掉落碎屑。
我们必须撤离！零大喊，庇护所撑不了多久了！
去哪里？秦淮茹紧张地问。
林素云快速调出一张星图：根据我获得的情报，变量之力的源头可能位于一个叫做起源星域的地方。如果我们能找到那里，或许能找到对抗终末协议的真正方法。
起源星域在哪里？何雨柱问。
没有人知道确切位置。零摇头，传说那里是变量之力的诞生地，也是终末协议唯一无法触及的区域。
震动变得更加剧烈，远处的建筑开始崩塌。
没有时间讨论了！许大茂大喊，先离开这里再说！
零点头，快速引导众人向庇护所的深处跑去。在一个隐蔽的机库中，停泊着数艘造型奇特的飞船。
这些是星际跃迁船。零解释道，可以带我们离开这个星域，但跃迁目标需要随机设定，否则会被终末协议预测到行进路线。
何雨柱看着那些飞船，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体内的变量之力虽然受到压制，但在接近这些飞船时却开始活跃起来。
父亲，你怎么了？雨光注意到他的异常。
何雨柱没有回答，而是走向其中一艘飞船。当他靠近时，飞船的外壳突然亮起了柔和的光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儿子。
何雨柱浑身一震：父亲？
那是步青云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