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四合院的废墟前，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那些熟悉的房屋已经变成了一堆堆瓦砾，老槐树被拦腰折断，曾经充满生活气息的院落现在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滚滚浓烟。
这...这不可能...何雨柱喃喃自语，脚步踉跄地向前走去。
在废墟中央，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步青云的面容依旧，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冰冷的金色光芒，整个人的气质变得陌生而机械。
欢迎回家，儿子。步青云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像是机器发出的合成音，准备好迎接变量之力的终局了吗？
何雨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个我所说的实验...都是真的吗？
步青云——或者说控制着步青云身体的某种存在——微微歪头，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计算般的光芒：实验体9527，你终于开始理解真相了。是的，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实验。变量之力，四合院，甚至你们每个人的存在，都是为了验证一个假设。
什么假设？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发抖。
关于自由意志是否存在的假设。步青云机械地回答，宇宙中最高等的文明创造了这个实验场，观察在受限条件下，所谓的——也就是你们称之为自由意志的东西——是否真的能够改变既定命运。
何雨柱环顾四周的废墟，心痛如绞：所以...四合院的大家...秦淮茹、许大茂、雨水...他们都只是实验品？
不完全是。步青云抬起手，一道全息投影出现在空中，显示着复杂的公式和数据流，他们是载体，是容器。每一个所谓的变量个体都承载着特定类型的自由意志表现模式。而你，实验体9527，是其中最特殊的那个——你是唯一被允许知晓部分真相的个体。
何雨柱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归零者呢？监视者呢？这些威胁也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步青云的金色眼眸闪烁了一下：归零者是实验的控制组，确保变量不会超出预定范围。而监视者...他们是实验的观察员，记录每一个数据变化。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何雨柱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所有的挣扎、牺牲、成长...都只是你们实验记录上的一行数据？
步青云向前走了一步，瓦砾在他的脚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不要如此情绪化，9527。你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在你们的认知框架内。情感、记忆、成长，这些对你们而言都是真实的体验。
但对你来说不是，对吗？何雨柱直视着那双陌生的金色眼睛，你根本不是我的父亲步青云，你到底是什么？
步青云——或者说那个控制着他的存在——露出了一个近乎怜悯的表情：我是实验主管，负责确保实验按计划进行。而你，亲爱的9527，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变量之力的数据收集已经足够，现在是时候结束这个实验周期了。
何雨柱握紧了拳头：结束？什么意思？
意思是，所有的变量个体将被回收，实验场将被重置，等待下一个实验周期的开始。步青云的声音依然平静，这就是终局，9527。变量之力的终局。
我拒绝接受！何雨柱大声喊道，不管这是不是实验，我们的人生是真实的！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抹去一切！
步青云轻轻摇头：你的反抗也是实验的一部分，9527。自由意志的最终表现——拒绝接受既定命运。很经典的变量反应。
就在何雨柱准备继续争辩时，远处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哥！我们来了！
何雨柱猛地转头，看到雨光、秦淮茹、许大茂等人正从废墟的另一端跑来。他们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但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雨水！秦姐！许大茂！你们没事！何雨柱惊喜地叫道。
雨光率先跑到何雨柱身边，警惕地看着步青云：我们感觉到了异常的空间波动，就立刻赶过来了。这是...父亲？
不，这不是父亲。何雨柱沉声说道，这是控制了他身体的某种存在，它说我们是某个实验的实验品，现在实验要结束了。
许大茂啐了一口：放屁！什么狗屁实验！老子的人生是真的！
秦淮茹也坚定地点头：不管它说什么，我们相信自己的感受。四合院是我们的家，这份感情绝不是假的！
步青云看着聚集在一起的众人，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兴趣：啊，主要的变量个体都到齐了。很好，这样回收起来就更方便了。
雨光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你不是我们的父亲。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熟悉的波动，只有冰冷的计算。
聪明的观察，变量与秩序的融合体。步青云微微点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有趣的意外，原本不在实验设计之内。
何雨柱转向众人，快速解释道：它说一切都是实验，变量之力是实验项目，我们是实验体，归零者是控制组...
而监视者是观察员。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大家转头，看到棒梗从一堆废墟后走出，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智慧光芒：我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太多的巧合，太精密的安排...
步青云看着棒梗，金色眼眸微微眯起：盗圣变量个体。你的能力一直让观察员们很感兴趣——在限定条件下寻找系统漏洞的天赋。
棒梗冷笑一声：所以那些所谓的，其实只是我在无意中发现了系统的漏洞？
可以这么理解。步青云承认道，你的行为模式提供了宝贵的数据，关于个体如何在受限环境中利用规则漏洞。
许大茂忍不住插嘴：等等，如果一切都是实验，那我们的记忆呢？我小时候的事情，我父母的事情...这些都是真的吗？
步青云转向许大茂：记忆是植入的，背景故事是设定的。但这并不影响你们体验的真实性——对你们而言，那些就是真实的过去。
秦淮茹颤抖着声音问：那我的孩子们呢？棒梗、小当、槐花...他们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他们是二代变量个体，继承了你的核心特质，但在具体表现上有所分化。步青云机械地回答，棒梗的寻找漏洞特质，小当的适应性特质，槐花的纯粹性特质...
闭嘴！何雨柱怒吼道，我不在乎这是不是实验，我不在乎什么变量个体、什么特质！他们是我的家人，是我在乎的人！这就够了！
步青云的金色眼眸闪烁了一下：情感依附，变量反应的典型表现。很有趣，但实验已经进入终局阶段，这些数据已经足够了。
雨光突然开口：如果一切都是实验，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真相？按照实验逻辑，不是应该保持我们的无知状态，以获取更纯粹的数据吗？
步青云第一次露出了类似惊讶的表情：敏锐的提问。告诉你们真相，本身就是终局协议的一部分。观察变量个体在知晓真相后的反应，是最后的数据收集阶段。
何雨柱突然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从你知道我们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实验才真正进入最后阶段？
正确。步青云点头，现在，终末协议已经启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废墟开始震动起来。从地底深处传来了机械运转的轰鸣声，天空中出现了数个巨大的能量漩涡。
那是什么？许大茂惊恐地看着天空。
终末协议的执行装置。步青云平静地回答，它们将回收所有的变量个体，重置实验场。
雨光集中精神，试图调动变量之力，却发现自己与变量之力的连接变得极其微弱：不好，我的能力...被抑制了！
当然。步青云说，在终局阶段，所有的变量能力都会受到限制，以确保回收过程顺利进行。
何雨柱也尝试调动体内的变量之力，果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制力：大家小心，它说的是真的，我们的能力被限制了！
秦淮茹紧张地抓住何雨柱的胳膊：那我们怎么办？
棒梗突然眼睛一亮：等等，如果这是实验，那就一定有实验规则。即使是终局阶段，也应该遵守某种规则！
步青云微微点头：正确的推理。确实存在规则，但你们没有权限知晓。
不，我们有权限！何雨柱突然想起了什么，另一个我...他称我为实验体9527，这意味着每个实验体都有编号！如果我们能找出实验的底层规则...
许大茂挠头：可是我们怎么找出规则啊？现在能力都被限制了！
雨光若有所思：规则不一定需要通过能力来发现。既然这是实验，那么一切行为都应该遵循某种逻辑...
突然，从天空中的能量漩涡中射下了数道白色光束，这些光束在废墟中扫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回收程序已经开始。步青云告知众人，建议你们不要抵抗，回收过程是无痛的。
去你的无痛！许大茂大骂，老子才不要被什么狗屁程序回收！
何雨柱快速思考着，回忆着与另一个自己的对话：另一个我说过，不要完全相信眼前的一切...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很模糊...
秦淮茹突然指着步青云：你们看！他的脚下！
大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步青云站立的地方有些异常——那里的瓦砾似乎有些透明，隐约能看到下方的某种结构。
投影？棒梗眯起眼睛，或者说...界面？
何雨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步青云...或者说控制他的那个存在，它本身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它是实验系统与我们的交互界面！
步青云的金色眼眸剧烈闪烁起来：错误结论。我是实验主管，拥有最高权限。
不，如果你真的有最高权限，根本不需要与我们对话，直接回收我们就行了。雨光接上何雨柱的思路，你与我们交流，本身就是实验的必要环节！
步青云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变化，那张一直保持机械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波动：变量个体的推理能力超出预期。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天空中的光束越来越密集，有一道差点扫到许大茂，他惊险地躲开了。
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秦淮茹焦急地说。
何雨柱环顾四周，大脑飞速运转：如果这是实验场，那么就一定有边界。如果我们能找到边界...
然后呢？许大茂问，找到边界后怎么办？
棒梗突然说：实验场的边界通常也是系统最脆弱的地方。如果我们能到达边界，或许能找到系统的漏洞！
步青云摇头：天真。实验场的边界是绝对屏障，不可能突破。
何雨柱盯着步青云：你在阻止我们寻找边界？为什么？如果边界真的不可能突破，你根本不需要特意警告我们。
步青云沉默了，金色眼眸中的光芒闪烁得更加剧烈。
雨光轻声对何雨柱说：它在隐瞒什么。边界可能确实是关键。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光束突然朝众人直射而来。何雨柱下意识地推开身边的秦淮茹，自己却被光束扫中了手臂。
一股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不是疼痛，而是一种被剥离的感觉，仿佛他手臂的一部分正在消失。
雨光惊叫。
何雨柱看着自己的手臂，发现被光束扫过的部位变得有些透明：这光束...它在分解我们！
步青云平静地解释：不是分解，是回收。将变量个体转化为可存储的数据形式。
更多的光束从天空中射下，众人被迫在废墟中四处躲闪。能力被限制的他们，只能依靠最基本的体能来躲避这些致命的光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许大茂气喘吁吁地喊道，我们迟早会被击中的！
何雨柱一边躲避光束，一边焦急地思考对策。突然，他注意到了步青云的一个细微动作——每当光束即将击中某个重要区域时，步青云的手指会微微一动，光束就会稍微偏离方向。
它在保护某些东西！何雨柱大声说道，废墟中有它不想被光束击中的东西！
听到何雨柱的话，步青云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
雨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没错！你们看东北角的那片区域，光束一直在刻意避开那里！
棒梗立刻向那个方向冲去：那里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步青云第一次显露出了急切的情绪：停止！那个区域是禁止进入的！
但它的话反而证实了大家的猜测。何雨柱、雨光、秦淮茹和许大茂也立即向东北角跑去。
随着他们靠近那片区域，天空中的光束变得更加密集和狂暴，但奇怪的是，所有这些光束都在即将击中这片区域时突然转向。
这里有什么？秦淮茹环顾四周，只看到一片相对完整的墙壁。
许大茂敲打着墙壁：听起来是实心的，不像有密道啊。
雨光闭上眼睛，集中残存的感知力：我感觉到...某种波动...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步青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情绪：离开那里！立即离开！
何雨柱转身面对步青云：为什么？那里有什么你不想让我们发现的东西？
步青云的金色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最后警告，离开禁区！
就在这时，棒梗突然惊呼：等等！这面墙...它在吸收变量之力！
何雨柱立刻来到墙边，将手放在墙上。果然，尽管他的变量之力被大幅抑制，但他能感觉到墙壁正在吸收他体内残存的力量。
这面墙...它在渴求变量之力！何雨柱震惊地说。
步青云突然停止了前进，它的身体开始闪烁，像是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错误...错误...变量个体接触核心屏障...系统冲突...
雨光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它的控制变弱了！这面墙与实验系统是相互冲突的！
何雨柱立刻对众人大喊：大家都把手放在墙上，输送你们能调动的所有变量之力！
尽管能力被抑制，但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将自己残存的变量之力输送到墙壁中。随着变量之力的注入，墙壁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
步青云的身体闪烁得更加剧烈：停止...立即停止...核心协议受到威胁...
天空中的光束突然全部转向，齐齐射向步青云！在无数光束的照射下，步青云的身体开始分解，露出了内部复杂的机械结构。
那是...机器人？许大茂目瞪口呆。
被光束照射的步青云发出了最后的警告：你们不明白...打破实验场的后果...终末协议将升级为...
它的话没能说完，整个身体就彻底分解成了基本粒子，消失在了空气中。
随着步青云的消失，天空中的能量漩涡开始变得不稳定，射下的光束也变得杂乱无章。
而那面吸收了变量之力的墙壁，此刻发出了越来越强烈的光芒。在光芒中，墙壁表面开始浮现出复杂的图案和符号。
这些是...方程？棒梗仔细观察着墙壁上的符号。
雨光轻声念出其中一个符号：Ψ...这是量子波函数符号。
何雨柱突然明白了什么：变量...波函数...我懂了！变量之力本质上与量子态有关！自由意志就是量子叠加态的表现！
墙壁上的光芒越来越强，最终在墙面上形成了一扇光门的轮廓。
这是一道门！秦淮茹惊喜地说。
许大茂迫不及待地向前走去：那还等什么？快进去啊！
但就在他们准备进入光门时，整个废墟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从地底深处传来了一个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庞大的机械运转声。
天空中的能量漩涡合并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洞口，从中传出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实验体叛逃检测。启动终极清除协议。重复，启动终极清除协议。
何雨柱抬头望着那个巨大的黑色洞口，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那不是归零者...雨光的声音带着恐惧，那是比归零者更高级的存在...
从黑色洞口中，缓缓降下了一个巨大的、由纯粹黑暗构成的立方体。这个立方体所到之处，一切都在消失——不是被摧毁，而是被彻底地从存在中抹去。
那是...终末协议的本体？棒梗颤抖着说。
何雨柱当机立断：快！进光门！
众人纷纷冲向光门。何雨柱是最后一个，在他踏入光门的前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黑暗立方体已经降临到废墟上空，它所触及的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地消失。更令人恐惧的是，从立方体中伸出了无数黑色的触须，正向光门的方向迅速蔓延。
快关门！许大茂在光门内大喊。
何雨柱毅然踏入光门，在身后触须即将触及的瞬间，光门猛地关闭。
在光门完全闭合的前一刹那，何雨柱听到了那个冰冷声音的最后通告：
逃逸实验体标记为终极威胁。全宇宙通缉令已启动。无论你们逃到哪里，终末协议都将找到你们，并将你们彻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