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的眼神满含期待，让她第一时间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道：“你还有伤。”
“一点小伤，不影响。而且也不需要做什么，用不着手。”
“可是受伤了需要早点休息。”
秦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今日是除夕。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明日会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第一个呢。”
他说第一个的尾音带点撒娇，慕云娇的心一下子软了：“那就一起守岁吧。”
秦钰脸上瞬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让人准备些东西。”
“好。”
秦钰让人搬来两个摇椅，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又让人准备了两个雪貂毛毯，另外还准备了许多吃食。
慕云娇想了想，让人搬了一个炉子在边上，让紫露准备了煮茶的工具。
秦钰好奇：“你用这小壶与一般水壶不太一样。这是牛奶？茶叶也要倒进去一起？味道不会怪怪的？”
“不会。”
慕云娇把东西都放进去，把想要烤的东西都放到铁网上，既可以烤火，又可以围炉煮茶。
慕云娇先煮了一杯奶，给秦钰倒在一旁凉着，又给自己煮了奶茶，还放了几颗芋圆做珍珠。
秦钰第一次喝这样煮的牛奶，喝着味道还不错。但是看到慕云娇和自己的不一样，他不乐意了。
“为什么我的和你的不一样？”
“你受伤了，吃了药，不能喝茶。”
“可是我想尝尝你的味道。肯定很好喝。”
要不然她不会一脸惬意。
“你受伤了……”
“就一杯。”
慕云娇：“……”
最后她还是给他分了一杯。
秦钰一喝，瞬间有些惊艳：“只是多了茶叶，但是风味就完全不同。你的果然要好喝很多。”
可惜她只分给他一杯。
慕云娇看他想喝却只有忍住的样子，说道：“等你伤好了，我再给你煮。”
“真的？”
“真的。”
“那我可期待了。”
“……”
两人第一次守岁，秦钰又受了伤，因此没有叫其他人一起，只有两人安静地待着。
在这寒冷的夜里，喝上一杯现煮的珍珠奶茶，再围着炉子烤点东西，聊聊天，两人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子时正，外面响起了烟花爆竹的声音，王府的烟花也被人放了起来。
“新的一年了，昭昭，新年快乐！”
“秦钰，新年快乐！”
秦钰起身去拿了一个红色的盒子，放到她手上：“新年礼物。”
慕云娇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套红宝石打造的头面，还有一本书。
慕云娇很是惊喜：“旬阳先生游记的最后一册！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个？”
秦钰见她欢喜，也高兴了：“我见你梨园和镇国公府里的藏书里有他其他几册游记，没有最后一册，猜想你应该是没有，便让人寻找了一番。”
“旬阳先生游记最后一册印刷不多，而且因为印刷出来就遇到了动乱，被损毁了许多，流传下来的极少。”慕云娇很宝贝地摩挲着书皮，“谢谢你，秦钰，我很喜欢！”
她心生欢喜，也升起一种甜蜜。
就算是曾经宠爱她的家人，也没有如他这般了解她，并且为她的喜好去努力。
“你喜欢就好。”秦钰很开心，然后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有新年礼物吗？要是没有，压岁钱也可以。”
慕云娇笑了，看了一眼紫露，紫露回她的房间，拿了一个盒子过来。
秦钰眼睛都亮了：“我的新年礼物？”
慕云娇从紫露手里接过盒子，放到他手里：“看看喜不喜欢。”
秦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一把折扇。
大冷天的送人家一把折扇，慕云娇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好意思。
秦钰却并不嫌弃，欢喜地拿出折扇打开。
拿在手里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这折扇有些不同了。
“这折扇？”
“是一把武器。”慕云娇说，“它的扇骨都是用精铁做的，而且很尖锐，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将它用作武器。”
“等天气暖和了，就可以用上了。”
秦钰宝贝地把折扇打开又合上，显然很喜欢。
紫露在一旁说道：“小王爷，这是我家姑娘在扬州的时候，听说有一个做武器很出名的匠人，亲自上门，亲自与那匠人讨论设定，特地为您定做的。世上只此一把。”
秦钰听了这话，先是诧异，随即狂喜。
外出还想着给自己带礼物回来，还是她亲自为他定做的！
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了？
这么一想，他内心一片火热，望向慕云娇的目光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