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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叫声突然变得急促,不再是试探性的低吼,而是带着几分警惕的狂吠。林逍和虎子心头一紧,快步赶上前,顺着黑子的视线望去——水泡子东侧的芦苇丛里,正有一群身影在雪地上挪动,棕黄色的皮毛在白雪映衬下格外显眼,是狍子!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狍子群旁边,还跟着几头体型壮硕的野猪,正低头在冰层边缘的积雪里拱着什么,时不时抬起头哼哼两声。

“好家伙,这么多!”虎子压低声音,手不自觉地摸向肩上的三八大盖,“至少七八只狍子,还有四五头野猪,这俩群咋凑一块儿了?”林逍眯着眼睛数了数,狍子群里有两只体型较小的幼崽,野猪群则有一头公猪领着,獠牙外露,看着就不好惹。“狍子要喝冰下的水,野猪是来拱冻住的草根,碰巧遇上了。”林逍握紧了手里的猎刀,“情况棘手,俩群兽离得太近,开枪打狍子会惊了野猪,打野猪又会吓跑狍子。”

虎子也犯了难:“那咋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走了吧?咱们的狍子养殖场正缺成年狍子呢,活捉一只回去配种多好。”林逍目光扫过背篓,忽然眼睛一亮——里面放着他早上顺手带来的飞石索,是用三根细麻绳编的,末端系着两个拳头大的石头,平时用来套野兔,对付狍子刚好。“有了,我用飞石索套狍子,你带着猎狗牵制野猪。”

他快速交代:“黑子、大黄、二黄,跟我去套狍子,尽量咬住狍子的腿,别下死口!大灰、大虎、二虎,听虎子的,把野猪往西边赶,别让它们靠近狍子群!”六只猎狗仿佛听懂了指令,立刻分成两组,黑子带着同伴压低身体,朝着狍子群潜行;大灰则盯着野猪群,喉咙里发出威慑的低吼。

林逍解下背篓里的飞石索,在手里掂量了掂量,选了一只体型中等的成年母狍子作为目标——母狍子相对温顺,活捉的成功率更高。他猫着腰,借着芦苇丛的掩护,慢慢靠近,雪地上的积雪被他踩得几乎没有声响。虎子则扛起三八大盖,朝着野猪群的方向扔了一块石头,“砰”的一声砸在冰面上。

野猪群瞬间被惊动,领头的公猪抬起头,朝着虎子的方向凶狠地嚎叫一声,就要冲过来。“走!”虎子大喊一声,带着三只猎狗往后退,故意露出破绽。公猪果然上当,领着野猪群追了上去,积雪被它们踩得飞溅。狍子群也受了惊,开始四处逃窜,林逍抓住机会,猛地甩出飞石索。

飞石索像一道黑色的弧线,精准地套在了那只母狍子的前腿上。林逍死死拽住绳索,往后猛拉,母狍子受惊挣扎,前腿被捆住后重心不稳,踉跄着差点摔倒。黑子立刻冲上去,咬住母狍子的后腿,大黄和二黄也分别咬住另外两条腿,将它按在雪地上。“成了!”林逍兴奋地喊了一声,快步上前,从腰上解下备用绳索,牢牢捆住母狍子的四肢。

可就在这时,另外一只成年公狍子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林逍冲了过来——它是想救母狍子!林逍来不及躲闪,只能侧身一滚,躲开了公狍子的冲撞。公狍子见没撞到人,又转身朝着捆母狍子的绳索咬去。“开枪!”林逍大喊一声,他知道这只公狍子没法活捉了,与其让它逃脱,不如杀了带回家吃肉。

虎子那边正和野猪群周旋,听到喊声,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公狍子要咬绳索,立刻调转枪口,“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公狍子的心脏。公狍子往前踉跄了两步,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这声枪响却彻底激怒了野猪群,领头的公猪放弃追赶虎子,带着同伴朝着林逍的方向冲来。

“不好!”林逍暗叫一声,刚捆好母狍子,就看到野猪群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黑子等三只猎狗立刻挡在林逍面前,对着野猪群低吼,却不敢轻易上前——公猪的獠牙太锋利,它们也知道厉害。虎子连忙跑过来,和林逍背靠背站着,手里的三八大盖已经上好了膛:“林逍哥,咱们一起打,先解决那只公猪!”

“瞄准公猪的躯干!”林逍大喊一声,举起56半步枪——这枪弹匣里总共十一发子弹,他早就检查过。两人同时开枪,“砰!砰!”两声枪响,林逍的子弹击中了公猪的肩胛,虎子的子弹则擦过它的脊背。公猪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更加疯狂地冲了过来。林逍毫不犹豫,连着扣动扳机,半梭子子弹呼啸而出,三发命中公猪的腹部要害。公猪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抽搐着没了气息。

公猪倒地后,剩下的野猪群顿时乱了阵脚,开始四散逃窜。“别让它们跑了!”林逍大喊,迅速换好弹匣,和虎子一起追了上去,猎狗们也纷纷加入追赶,咬住野猪的腿不放。一番混乱的追赶后,又有两只野猪被打倒在地——一只是成年母猪,另一只是半大的幼猪,正好凑成两大一小。剩下的野猪趁机逃进了树林,林逍和虎子也没再追,毕竟弹药宝贵,见好就收。

一番混乱的搏斗后,又有两只野猪被打倒在地——一只是成年母猪,另一只是半大的幼猪。剩下的野猪趁机逃进了树林,林逍和虎子也没再追。两人瘫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上的棉袄都被汗水湿透了。猎狗们也围着猎物,吐着舌头喘气,黑子的嘴角还沾着血,是刚才咬公猪时被獠牙刮到的。

“这仗打得,比上次打狼群还累。”虎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眼前的猎物,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一只活狍子,一只死狍子,还有两大一小三头野猪,这下咱们的养殖场和粮仓都有着落了!”林逍点点头,起身检查黑子的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他从布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草药,嚼碎了敷在黑子的伤口上,用布条包扎好。

接下来就是处理猎物。按照山里的老规矩,林逍和虎子把野猪和死狍子的内脏取出来,仔细清理干净,然后挂在旁边的大树上——这是留给山神的祭品,也是对自然的敬畏。“这些内脏留给狗子们当奖赏,等回去再给它们好好弄点吃的。”林逍拍了拍黑子的脑袋,黑子兴奋地叫了两声。

可这么多猎物怎么运回去成了难题。死狍子和三头野猪加起来有几百斤重,两人根本扛不动。林逍环顾四周,看到水泡子边有不少干枯的树枝,眼睛一亮:“咱们做个爬犁!”两人分工合作,林逍用猎刀砍了几根粗壮的树枝当爬犁的架子,虎子则用藤蔓和绳索把树枝绑结实,很快一个简易的爬犁就做好了。

他们把死狍子和野猪抬到爬犁上,用绳索固定好。对于那只活狍子,林逍找了块干净的布,蒙住它的眼睛——狍子胆子小,蒙住眼睛能让它安静不少。“让它也帮忙拉爬犁,省点力气。”林逍笑着说,把爬犁的绳索套在狍子的脖子上,轻轻拍了拍它的背。狍子果然很乖,蒙着眼睛跟着两人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拉着爬犁,狍子在前面帮忙拖拽,猎狗们则在周围护送。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山林里渐渐暗了下来,寒风也刮得更紧了。林逍从布包里掏出剩下的熊油粘豆包,分给虎子两个:“吃点垫垫,还有好远的路要走。”虎子接过粘豆包,咬了一口,甜香的豆馅混着熊油的醇厚,瞬间驱散了寒冷和疲惫。

一路上走走停停,狍子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猎狗们也时不时跑到前面探路。天色越来越暗,林逍从背篓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火把,点燃了照亮前路。火把的光芒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周围的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却不敢靠近火把的光亮。

等回到红旗农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农场里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休息,只有林逍家的院子里还亮着灯——沈歌和晓梅担心他们,一直没敢睡。看到林逍和虎子带着猎物回来,沈歌立刻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厚厚的棉袄:“可算回来了!冻坏了吧?”

晓梅也跟着跑出来,看到被蒙着眼睛的狍子和爬犁上的猎物,惊讶地捂住了嘴:“舅舅,虎子舅舅,你们打了这么多野物啊!”林母和虎子妈也闻声出来了,看到猎物后都喜出望外。“快进屋暖和暖和,我去烧点热水。”林母连忙招呼道,虎子妈则去喊郑云和林二姐,让她们也来帮忙。

很快,院子里就热闹起来。男人们负责把猎物抬进仓房,女人们则在厨房里忙活,烧热水、准备吃的。林二姐看到活狍子,眼睛一亮:“这狍子正好放进咱们的养殖场,我明天就给它弄个干净的圈,再买点草料回来。”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蒙住狍子眼睛的布,牵着它往养殖场走去,狍子虽然有些害怕,但在林二姐的安抚下,并没有挣扎。

“今天可真是大丰收!”虎子坐在炕头,喝着热乎的姜茶,脸上满是笑意,“林逍哥,明天咱们就处理野猪,一部分腌起来,一部分分给乡亲们,剩下的拿到县城去卖,换点钱买年货。”林逍点点头:“行,不过先别急着卖,明天先把野猪褪毛处理好,炖点野猪肉,再把林蛙和飞龙炖了,让大家伙儿好好补补。”

沈歌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熊油粘豆包:“先吃点垫垫,晚上别饿着。今天累坏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忙呢。”林逍接过碗,拿起一个粘豆包,递给旁边的小雅——小雅刚才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在炕边,看到粘豆包立刻精神了。“小雅乖,吃了粘豆包再睡。”林逍摸了摸她的头,小雅点点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就忙活开了。林父和虎子架起了一口大铁锅,倒满井水,开始烧火褪野猪毛。林母、沈歌和郑云则在厨房里准备食材,晓梅负责清洗林蛙和飞龙,小雅也在旁边帮忙递东西。“小雅,把这个篮子递给小姨。”晓梅喊道,小雅连忙拿起旁边的竹篮,踮着脚递过去。

褪野猪毛是个力气活,需要滚烫的热水。林父和虎子轮流往锅里添柴,等水烧开后,用瓢舀起来浇在野猪身上,然后用刮子使劲刮。野猪的毛又粗又硬,刮起来很费力,林父一边刮一边说:“这野猪肉就是香,就是处理起来费劲,比家猪麻烦多了。”虎子笑着说:“麻烦也值啊,野猪肉比家猪肉香十倍!”

厨房里,晓梅已经把林蛙处理干净了。她按照林母的吩咐,把林蛙放进热水里焯了一下,去掉表面的杂质。“林蛙这么鲜,可不能只炖汤,一半酱焖,一半红烧才够味!”林母一边切野猪肉,一边说,“虎子妈,你把飞龙处理一下,加上猴头菇一起炖,那汤才叫一个鲜!晓梅,你烧火,我来调酱焖的料,生抽、老抽、花椒、八角都放一点,炖出来香得很。”

虎子妈应了一声,拿起旁边的飞龙。飞龙的肉质细嫩,不能像野猪肉那样久炖。她把飞龙切成块,用清水泡去血水,然后和泡好的猴头菇一起放进砂锅里,加入适量的清水,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另一边,林母已经调好了酱料,晓梅把铁锅烧得冒烟,倒上一点猪油,放入姜片、葱段爆香,再把林蛙倒进锅里翻炒。待林蛙炒至微黄,林母倒入调好的酱料,加适量清水,盖上锅盖焖煮。没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酱焖林蛙的浓郁香味,引得小雅围着灶台转圈圈:“娘,什么时候能吃啊?好香啊!”

“别急,再等一会儿,红烧林蛙和野猪肉就好了。”林二姐从养殖场回来,手里拿着一把新鲜的草料,“狍子在养殖场很乖,已经吃了不少草料了,我给它弄了个温暖的圈,过几天就能适应了。”她放下草料,走进厨房帮忙,拿起刀开始切酸菜:“中午做个酸菜炖野猪肉,再炒个野猪肉丝,酱焖和红烧的林蛙也快好了,保证大家吃够味。”

院子里,林父和虎子已经把三头野猪都处理好了。褪完毛的野猪露出了白白的皮,林父用刀把野猪分成一块块的,按照不同的部位分类放好。“这块五花肉用来炖酸菜,这块里脊肉用来炒肉丝,这块排骨用来炖汤,猪头和猪蹄用来卤。”林父一边分一边说,虎子则在旁边帮忙递东西,把分好的肉放进干净的盆里。

“乡亲们也该来了。”林逍看了看天色,对着虎子说,“你去喊张叔、李婶他们过来,让他们过来分点野猪肉。”虎子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活,朝着乡亲们的家走去。很快,张叔、李婶等几个乡亲就来了,看到院子里处理好的野猪肉,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林逍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张叔搓着手,看着盆里的野猪肉,“今年冬天有野猪肉吃了,再也不用愁没肉吃了。”林父笑着说:“都是乡亲们,客气啥!每家都分点,够吃就行。”他给每家都分了一块五花肉和一些排骨,乡亲们拿着肉,纷纷道谢,说要回家做野猪肉吃。

等乡亲们走后,院子里的野猪肉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林父把要留着吃的肉分类放好,剩下的则切成大块,用干净的布包好。“这大冬天的,不用腌,直接埋在院子的雪堆里最保鲜。”林父指挥着虎子在院子角落挖了个深坑,把肉放进去后,用厚厚的积雪埋严实,“雪堆就是天然冰箱,放个个把月都新鲜,想吃了随时挖。”虎子则把要拿到县城去卖的肉切成块,用布包好,放进背篓里。

中午时分,饭菜终于做好了。一大盆酸菜炖野猪肉放在桌子中央,里面的五花肉肥而不腻,酸菜吸足了肉香;一盘炒野猪肉丝金黄诱人,撒着葱花,香气扑鼻;一盘酱焖林蛙色泽红亮,酱香浓郁;一盘红烧林蛙酸甜可口,肉质鲜嫩;一个砂锅装着飞龙猴头菇汤,汤鲜得能掉眉毛;还有一盘凉拌野山菜,清爽解腻。

“开饭喽!”随着林母的一声喊,大家都围坐在桌子旁。林逍给每个人都倒上了自家酿的米酒,举起酒杯:“今天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多亏了大家伙儿的帮忙,这杯酒我敬大家!”大家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张叔咂咂嘴说:“这野猪肉就是香,比家猪肉好吃多了,还有这飞龙汤,鲜得我舌头都要掉了!”

小雅早就等不及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酱焖林蛙,吹了吹放进嘴里,眼睛一亮:“好香啊!舅舅,这酱焖的林蛙太好吃了!”林逍笑着给她夹了一块红烧林蛙:“慢点吃,两种味道都尝尝,没人跟你抢。”晓梅也给虎子妈夹了一块飞龙肉:“虎子妈,您多吃点,这飞龙肉补身体。”虎子妈连忙道谢:“晓梅真懂事,你也多吃点,这林蛙炖得入味,比我上次吃的香多了。”

虎子抱着俊生,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用勺子舀了一点野猪肉汤,吹凉了喂给俊生吃。俊生似乎很喜欢汤的味道,小嘴张得圆圆的,吃得津津有味。郑云在旁边说:“慢点喂,别噎着孩子。”虎子笑着说:“放心吧,我有分寸。等俊生长大了,我带他去打猎,也让他尝尝野猪肉的香。”

酒过三巡,院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热闹。男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今年的收获和明年的打算。林父说:“明年咱们再扩大养殖场的规模,多养几头狍子和野猪,让乡亲们都能过上好日子。”张叔点点头:“我也打算跟着你们搞养殖,明年多养几头猪,增加点收入。”

女人们则围在一起,聊着家常和带娃的经验。林母给郑云夹了块野猪肉:“这野猪肉营养丰富,你刚出月子,多吃点补补。”郑云连忙道谢:“谢谢大娘,您也吃。晓梅这孩子真能干,今天帮了不少忙,以后谁娶了她可有福气了。”晓梅脸一红,低下头说:“嫂子别取笑我了,我就是帮点小忙。”

小雅吃完一碗饭,拉着晓梅的手说:“小姨,咱们去看狍子好不好?我想看看小狍子。”晓梅笑着点点头,带着小雅往养殖场走去。养殖场里,那只母狍子正悠闲地吃着草料,看到晓梅和小雅,抬起头看了看,又低下头继续吃。“小狍子真乖。”小雅轻轻摸了摸狍子的背,狍子也没有反抗。

下午,林逍和虎子带着处理好的野猪肉,去县城卖。猴子早就等在约定的地方,看到他们带来的野猪肉,眼睛一亮:“好家伙,这么多野猪肉!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林逍把野猪肉交给猴子,又跟他说了买子弹的事。猴子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子弹的事包在我身上,明天就给你们送来。”

等林逍和虎子从县城回来,已经是傍晚了。猴子果然没骗人,给他们带来了不少三八大盖的子弹,还有几个56半的备用弹匣。“这下咱们再也不用担心子弹不够用了。”虎子拿着子弹,高兴得合不拢嘴。林逍把子弹收好,放进背篓里:“以后打猎更有底气了。”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炕头,吃着剩下的野猪肉和林蛙汤,聊着天。小雅趴在林逍怀里,听他讲白天打猎的故事,眼睛里满是崇拜。晓梅则在旁边给大家剥瓜子,沈歌和林母缝着过年的新衣服。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轻轻落在屋檐上,发出“簌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