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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武力威慑,使者退却

暖香阁内,死寂无声。

姜宇那句轻描淡写的话,像一根无形的绞索,瞬间勒紧了凌统的脖子。斩手,还是割舌?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赐予。赐予孙尚香选择一种羞辱方式的权力,也赐予凌统一个作为“礼物”被打包送回的结局。

凌统浑身冰冷,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的轮廓滑下,滴落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碎成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他引以为傲的武勇,他身为江东使者的身份,在这一刻,都成了苍白可笑的泡影。他身后的庭院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可他却感觉自己已经坠入了九幽冰窟。

他能感觉到,阁楼外,那两道如同山岳般的气息,已经牢牢锁定了自己。典韦和许褚,他们甚至没有拔出兵器,只是站在那里,那股从尸山血海中凝练出的杀气,就足以让任何心志不坚的人肝胆俱裂。

出鞘半寸的剑,此刻重若千斤,他再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将它完全拔出。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孙尚香动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地、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姜宇的衣袖,微微向下一扯。

这个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姜宇低头,看着那两根白皙的手指,又顺着手臂,看到了孙尚香那双复杂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哀求,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他毕竟是兄长派来的人。”孙尚香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足以让阁楼内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闹得太难看,兄长脸上无光。”

她没有说“放过他”,也没有说“饶了他”,只是说“脸上无光”。

一句话,既给了姜宇台阶,也点明了她自己的立场。她是汉王夫人,但她也是孙权的妹妹。她维护的,是姜宇的威严,也是孙家的体面。

郭嘉在一旁抱着酒葫芦,看到这一幕,浑浊的醉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这位孙夫人,远比传闻中那个只知舞刀弄枪的虎女,要聪明得多。

姜宇静静地看了孙尚香片刻,然后,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不再温柔,而是带着几分玩味。

“夫人说的是。”他转头看向已经面无人色的凌统,语气像是换了个人,“既然我夫人都开口了,今天,就给你兄长一个面子。”

他顿了顿,那玩味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手和舌头,可以留着。但是,你刚才,惊扰了我的夫人。”姜宇的声音不重,却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敲进凌统的耳朵里,“这个,又该怎么算?”

凌统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阁楼外,那两尊铁塔动了。

典韦和许褚,像是收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同时向前迈了一步。

仅仅是一步。

“咚!”

“咚!”

两声沉重的脚步声,像是两柄巨锤,狠狠砸在所有人的心口上。他们脚下的青石板,似乎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庭院。那不是单纯的杀气,而是一种更纯粹的,源自于绝对力量的威慑。仿佛两头从远古洪荒中走出的凶兽,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露出了獠牙。

庭院里,那些原本还在洒扫的仆从,动作僵住了。那些巡逻的卫兵,握着长戟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就连那些自诩精锐的江东亲卫,也感到一阵呼吸困难,仿佛空气都被抽干了。

凌统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

他终于明白,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到底在哪里。那不是兵力的多寡,也不是计谋的深浅,而是一种来自更高层面的,对力量的认知。他引以为傲的勇武,在这两尊杀神面前,就像是孩童的把戏。

“扑通。”

凌统的膝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不是想跪,而是身体的本能,在面对无法抗拒的恐惧时,做出的最直接的反应。他手中的剑,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阁楼里,显得格外刺耳。

“对……对不住,夫人。”凌统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无尽的屈辱。

孙尚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凌统,眼神复杂,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过了身,不再看他。

“声音太小,我没听见。”姜宇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调。

凌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那是一种混杂着愤怒、恐惧与绝望的眼神。

但当他的目光,对上姜宇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所有的情绪,都瞬间被冰封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孙尚香的背影,重重地叩首。

“末将凌统,冒犯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这一次,声音洪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里吼出来的。

整个迎宾馆,鸦雀无声。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江东将士,都低下了头。他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们知道,这一拜,叩下去的,不仅仅是凌统的膝盖,更是整个江东水师的锐气与尊严。

“嗯,这才像话。”姜宇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

“滚吧。”

“回去告诉孙仲谋,荆州,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下次再派人来,记得,先学会什么叫规矩。”

凌统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被他身后的两名亲卫,半扶半拖地架了起来。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暖香阁,走出了迎宾馆。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那张年轻刚毅的脸上,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来时,五十艘战船,杀气腾腾,如一群出闸的猛虎。

去时,五十艘战船,悄无声息,像一群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江陵城的百姓,站在岸边,看着这支舰队默默地掉头,顺流而下。没有了来时的鼓乐喧天,也没有了那股嚣张的气焰。江面上,只留下一道道被船身划破的,久久无法愈合的水痕。

……

暖香阁内,人去楼空,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郭嘉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拿起凌统没喝的那杯茶,一饮而尽,咂了咂嘴。

“主公,孙权这份‘省亲’的大礼,送得可真是……情真意切啊。”他嘿嘿一笑,语气里满是调侃。

姜宇没有理会他的玩笑,只是走到孙尚香身边,看着她依旧有些落寞的背影。

“后悔了?”他轻声问。

孙尚香摇了摇头,没有回头。

“只是觉得,有些事,变了。”她的声音很轻,“我以前以为,江东是我的家。现在才发现,或许,我从来都没有过家。”

姜宇伸出手,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孙尚香的身体微微一僵,但随即,便放松了下来,顺势靠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姜宇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阁楼内,一时无言,只有窗外的风,吹动着兰花的叶子,沙沙作响。

郭嘉很识趣地抱着酒葫芦,悄悄退了出去,顺便还贴心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良久,孙尚香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我兄长……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姜宇的手,收紧了几分,“他若再来,我便再打。一直打到他,学会什么叫疼。”

孙尚香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姜宇的手背上。

就在这片刻的温存之中,阁楼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尘风堂”的探子,单膝跪在门外,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主公,西川急报!”

“刘备亲率大军,已兵临成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