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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鹰隼破局,空中谍报

茶凉在案上,苏婉娘指尖刚触到杯沿,远处码头的钟声就响了三下。

陈墨站在沙盘前,手里的竹尺压着巢湖西岸的芦苇荡,眉头没松。他没回头,只道:“楚楚,鹰群今早飞了几趟?”

耶律楚楚从门边走近,手里攥着一根磨得发亮的鹰笛,声音稳:“四趟。金翅雕在三皇子府上空盘了两圈,没落地,但飞回来时爪上有灰。”

“灰?”慕容雪从地图旁抬头,手里红笔停在半空。

“不是尘土。”耶律楚楚把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打开,露出一点焦黑的纸角,“它叼回来的。烧过,但没烧透。”

陈墨放下竹尺,伸手接过。纸片薄脆,边缘卷曲,墨迹被火燎得发褐,可还能辨出几个字——“……护田军成,巢湖可图”。

他指尖在“图”字上停了两息,抬眼:“完颜玉的人呢?”

“昨夜回了北线。”慕容雪答,“他说草原商道有动静,怕是粮草在转运。”

陈墨点头,没多问。他知道完颜玉的情报网扎在马背上,不会轻易撤回。眼下这只雕带回来的纸片,比十匹快马送来的密报更重。

“护田军。”他低声念了一遍,把纸片递给慕容雪,“不是贼,不是匪,是‘军’。”

慕容雪接过,扫了一眼,脸色沉了:“打着护田的名头,实则是私兵。江南士族这些年明里交税,暗里养人,就等一个由头。”

“现在由头来了。”柳如烟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叠纸,“千机阁刚整理完近五日的鹰群轨迹。金翅雕每次飞过三皇子府,都在同一位置盘旋——偏东三十步,屋脊后侧。那里有通风口,熏香常年不断。”

陈墨抬手:“沉香?”

“二十年的老料。”柳如烟递上一张图,“完颜玉带来的草原香是松脂混牛骨粉,气味冲。可这股香,温而滞,雕群本能避让。唯独金翅雕,上次在府外捡过一块熏香屑,我让它闻过。”

陈墨盯着图看了片刻,忽然问:“它返程时飞得多高?”

“起初三千尺,过湖时降到两千七。”柳如烟翻页,“回来最后一段,骤降到一千四。风向是西北,按常理不该掉这么快。”

“负重。”慕容雪立刻接上,“它爪上带回纸片,加上可能衔了别的东西,飞行轨迹变了。”

“不一定是纸片。”陈墨摇头,“它聪明,知道轻重。要是只带纸,不至于掉这么猛。它嘴里可能还含了东西,落地才吐出来。”

耶律楚楚眼睛一亮:“我去查它巢!”

她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

陈墨没拦。他知道那只金翅雕是她从小养大的,通人性,认主。有些事,外人再查也是白费。

半柱香后,耶律楚楚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小块蜡封的布条,颜色发暗。

“在它巢底压着的。”她喘着气,“蜡是新的,布是府里常用的素麻。我拆开,里面是半页账。”

陈墨接过,展开。字迹工整,却是暗语:“戊字七队,月饷未结,粮由湖西转运。”

他手指一顿。

“戊字七队。”慕容雪声音冷下来,“上回江阴渡粮仓里的军粮袋,印的就是这个编号。”

“同一批人。”陈墨把布条递给柳如烟,“查查这‘月饷未结’是谁经手。江南士族之间互相垫付军资,必有账路可追。”

柳如烟点头记下,转身去传令。

陈墨重新看向沙盘。巢湖横在中央,西岸芦苇密布,水道如网。若真有屯兵,必藏在那里。可十七处滩地,哪一处才是?

他问:“雕群归巢时,最后那段路,风速多少?”

柳如烟刚回来,立刻答:“辰时三刻,风速四尺,偏北。”

“按这个风速,负重飞行,抛物线顶点应该在……”陈墨拿起竹尺,在沙盘上划了一道弧线,“这里。”

慕容雪顺着线看去,红笔一点:“芦苇荡深处,靠南水汊。地势低,四周有枯树遮挡,从湖面看不见。”

“还有火油味。”陈墨忽然说。

“什么?”

“雕飞回来时,羽毛沾了点味。”他闭了闭眼,“我早上摸过它的翅根,有股焦腥,像火油烧过又闷住了。”

慕容雪立刻翻出一叠勘查记录:“三天前,湖西巡卫报过一处野火,说是渔户炊烟走偏。可那地方根本不通船道,没人住。”

“不是渔户。”陈墨睁眼,“是人多了,做饭冒烟,又怕被发现,盖了土灶。”

屋里静了一瞬。

柳如烟低声说:“要再派雕去确认?”

“不行。”陈墨摇头,“一次得手是运气,两次就是挑衅。三皇子府里必有防备,再派金翅雕,怕是有去无回。”

“那就换隼。”慕容雪说,“完颜玉留下的追风隼,飞得快,体型小,不易被弓手盯上。”

陈墨点头:“传令,启用追风隼小队。两时辰一班,轮替飞湖西上空。不许落地,不许低飞,只记飞行高度和转向角度。”

“我来编信号。”耶律楚楚抽出腰间鹰笛,“用三音律:长鸣为异动,双短响为安全,不响就是失联。”

“还不够。”陈墨走到墙边,取下一根细竹管,一指长,空心,“绑在鹰腿上,里面放可溶墨纸。遇雨,墨化,纸显字——‘安’或‘危’。晴天不显,免得被人截获。”

耶律楚楚接过,仔细看:“竹管得裹油布,不然湿得太快。”

“你去办。”陈墨说,“今晚第一班,我要看到‘安’字回来。”

天黑前,第一只追风隼飞回。

耶律楚楚在院中接下,手一摸鹰腿,竹管还在。她小心拆开,抽出纸条——干燥,无字。

她松了口气,抬头看天。云厚,没雨。

“安全。”她低声说。

陈墨站在沙盘旁,听着回报,没说话。他拿起红笔,在芦苇荡南汊画了个圈。

“就这里。”他说,“护田军的屯兵点。三千人以内,有火油灶,有暗道,粮草靠水运。”

慕容雪盯着那圈:“要不要夜袭?”

“不。”陈墨放下笔,“现在动,打草惊蛇。我们要的不是一窝兵,是背后那张网——谁出的钱,谁签的令,谁在朝里压住不报。”

“可他们一旦成军……”

“那就让他们成。”陈墨声音低下去,“等他们觉得自己藏好了,动了,我才好一刀砍在七寸上。”

屋外,第二只隼准时起飞,黑影掠过屋脊,没入夜色。

耶律楚楚站在院中,仰头看着,手里鹰笛贴着唇。风从湖面吹来,带着湿气。

她忽然觉得竹管该再裹一层油布。

第一滴雨落下来时,她正要回屋。

纸条在竹管里,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