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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心中不安,紧抿嘴唇担忧地看着苏晏如,正欲开口,各国使臣中,南暻的使臣霍然起身。

那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满脸不屑,神情傲慢。

他一开口便批评大齐的歌舞太过柔弱,让人听着不适,随即提议让自己的随从为皇上表演南暻的舞蹈。

在众多外国使臣的目睹之下,皇上一旦拒绝,不免显得大月国狭隘小气,遂微微点头,应允了请求。

南暻使臣轻拍手掌,芙蓉台之外,十数位身着异国服饰的舞女翩翩步入。

此景让苏晏如不由得扬了扬眉,转首一瞥瑞阳长公主。

瑞阳长公主面色平和,与苏晏如目光相交,她报以淡淡的微笑。

苏晏如转回视线,轻抬酒杯,浅尝了一口美酒。

南暻的歌舞对她而言颇为新奇,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渐生兴趣。

若这歌舞能够平和落幕,她心中自是欢喜。

然而,显然这出表演注定要以风波收场。

领舞的舞女突然向皇上发动袭击,余下舞女也纷纷亮出兵器。

她们并未对皇上下手,反而一拥而上,目标是场中的大臣们。

“护驾!”

现场立时陷入混乱。

苏晏如蹙紧眉头,一把将小六拉至身边,巧妙地避开了舞女的攻击。

她掷出酒杯,打落舞女手中的兵刃,随即一脚将其踢飞。

转瞬之间,芙蓉台内陷入一片混乱。

大臣及其家眷有人受伤,有人夺路而逃,守在外面的禁军受阻,难以迅速介入。

苏晏如心中一惊,回首却见瑞阳长公主已不知去向,却听见父皇一声惊呼“雅雅”。

她目光转向萨其吉雅,只见瑞阳长公主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绕至萨其吉雅身后,一支玉簪紧紧抵在她的脖子上。

苏晏如眼神一凝,瞬间似乎洞察了瑞阳长公主的整套计谋。

他们始终坚信瑞阳长公主的矛头指向的是皇上,因此对皇上实施了周密的防护措施。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掌握皇上的弱点,才是达成目的的捷径。

禁卫军终于突破重围,蜂拥而入,将芙蓉台围得水泄不通。

然而,他们却不敢贸然行动,因为已经卸下面具的各国使团已经控制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大臣作为人质,更有几名舞女冲上台去,制住了几位妃子和皇亲国戚。

这些舞女原本的目标是安亲王,但康亲王与几位皇子的距离更近。

有苏承铭他们在,舞女们根本无法靠近。

即便是领舞的舞女,也未来得及等皇上的禁军统领和沈述白采取行动,就被二皇子一刀斩杀。

苏晏如拉着小六走向苏承铭,将他们交付给他保护。

皇上怒目圆睁,瞪着瑞阳长公主:“瑞阳,罢手!”

瑞阳长公主冷若冰霜,看着他:“我尊贵的皇兄,原来岁月流转,您对雅妃的宠爱依旧……哦,现在应称作皇贵妃了。”

皇上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是愤怒至极。

“但这一切又有何用?皇贵妃心中的所爱,自始至终都不是您。即使您用强制手段将她纳入后宫,她的心也从未属于您。”

天子的怒火,是常人难以承受的威严。

但瑞阳长公主手握萨其吉雅作为筹码,有恃无恐。

苏晏如看看皇上,又望望母亲,对他们的感情纠葛一头雾水。

她深知母后对父皇的疏离,原以为是母后不适应宫廷的繁华,却未曾想到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母后的心中,是否藏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父皇目睹了萨其吉雅脖颈上,瑞阳长公主玉簪划破的红痕,眼中的怒火愈发炽烈。

“瑞阳,住手!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你!”

瑞阳冷笑一声:“我劫持皇贵妃,算得上胡来吗?你难道不清楚我此行的目的?”

瑞阳长公主环视大殿,目光如刀:“我尊贵的皇兄,你看看如今的局面。你的臣子,你深爱的女子,皆在我掌握之中,这难道不算胡来?我离开皇宫之时便发誓,归来之日,便是你命丧之时。”

言罢,瑞阳长公主的笑容透出一股森冷。

父皇的气息急促:“瑞阳,别忘了,你同样是苏家之人!你现在竟要为那些叛贼与我对抗?”

瑞阳眼中泛起红晕:“我今日的模样,是谁逼成的?当年为了保全天家颜面,你无视我的恳求,杀害了我的王郎;后来又为了笼络凌王,将我远嫁蜀地。在凌王府,我过得安逸而舒心。而你,却又毁了我的安宁之所!我亲眼看着血流成河,那些都是与我共度数十载的亲人啊!”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连条狗都不如!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别忘了,你现在坐的这个皇位,当年是我不跟你争。我现在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瑞阳长公主情绪激动,手中的玉簪在萨其吉雅脖子上抖动,不小心划破了一道血痕。

苏晏如微眯双眼,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扇子。

皇上脸色阴沉如水:“你放了雅雅!”

瑞阳长公主紧闭着泛红的眼睛:“放了她可以,但若我放了她,那些朝臣便得丧命。”

她目光扫过那些被手下控制的朝臣。

那些朝臣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早已惊得双腿颤抖,面色如纸。

皇上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苏晏如瞥了一眼沈述白,然后向瑞阳长公主走去:“瑞阳长公主,你真的打算一错再错吗?”

瑞阳长公主冷眼看着他:“你以为呢?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退路?”

苏晏如凝视着她:“的确,你已经无路可退。那么,投降吧,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瑞阳长公主冷笑:“你还不明白眼前的形势吗?你母亲,你父皇最钟爱的女人在我掌控之中,连那些朝臣的生死也尽在我手。你何来勇气,如此与我对话!”

苏晏如注视着她手中的玉簪,目光落在萨其吉雅的面庞上,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母亲,她所说的心中之人……可是金聪?”

仔细回想,几年前母亲曾带她去蜀地见过金聪。

当时母亲和金聪聊得很开心,那是她第一次见母亲笑得那么开朗。

当时还以为只是遇到了谈得来的人,现在想想,母亲看金聪的眼神确实不对劲。

而且她记得母亲收藏的画里有一幅男子背影,一直以为是年轻时的皇上,现在仔细回想,皇上的背影应该更宽厚些。

苏晏如的声音虽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的几人听得真切。

萨其吉雅与皇上同时将目光投注于她,萨其吉雅的眼神中明显掠过一丝波动。

瑞阳长公主似乎也未曾料到苏晏如会提出这样的疑问,瞥了一眼被控制的萨其吉雅,又将目光转向苏晏如:“怎么,连你都无法接受?”

苏晏如没有看向瑞阳长公主,而是坚定不移地凝视着萨其吉雅,眼中流露出的是失望。

萨其吉雅的眼神游移不定,正待开口,皇上已迈前两步:“永安,这不能归咎于你母亲,你……”

“阿如,不要这样看着我。”萨其吉雅打断皇上的话,转而向苏晏如开口。

这样的眼神让她心中慌乱,眼皮不住地跳动。

苏晏如收敛了眼中复杂的失望,轻叹一口气,唇角微微上扬:“我还在纳闷,为何瑞阳长公主对我的事情了解得如此透彻。”

她与万峰台、医谷的联系,除父母和五哥外无人知晓。

五哥与父皇没有理由协助瑞阳长公主,她原本以为母亲也不会站在瑞阳长公主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