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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鉴宝赌石王 > 第615章 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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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似懂非懂,安娜却蹲在旁边,摸着摔断的竹枝说:“竹子真的有灵性,我做琴时,总觉得它在跟我说话。”竹安笑了,指着远处的竹林说:“它们在说,要好好长,要让人用,要把日子编得结实。”

入冬后,工坊办了场“竹艺音乐会”。安娜的竹制小提琴、竹望做的竹制笛子、竹悦编的竹制排箫,还有竹乐用竹管做的简易号角,在院子里凑成了乐队。竹宁穿着竹纤维做的小棉袄,站在台上给大家鞠躬,小脸红扑扑的,像个刚出炉的竹制小馒头。

结巴爹坐在第一排,看着台上的孩子们,突然对哑女说:“当……当年你说,想……想听竹器唱歌,现……现在听见了吧?”哑女点点头,往他嘴里塞了块竹制糖盒里的薄荷糖,糖在嘴里化开,凉丝丝的甜混着琴声漫出来,像喝了口竹露。

放寒假时,工坊来了位特殊的客人——卢浮宫的馆长,特意来给“竹满堂”送证书,上面写着“世界竹艺传承基地”。馆长摸着安娜的竹制小提琴,说要把它收进博物馆,安娜却摇摇头:“这把琴得留在这儿,它是在这儿长出来的。”她指着琴身上的小太阳刻痕,“你看,这是竹宁画的,带着家的味道。”

过年贴春联,竹望写的对联贴在了工坊的门上:“竹丝织就千秋韵,巧手裁成万里春”。竹悦在门框上挂了串竹制的灯笼,每个灯笼里都点着LEd灯,亮起来时,竹丝的影子在墙上晃,像一群跳舞的小人。竹宁和竹乐比赛谁贴得高,竹梯在竹廊下晃,竹安在旁边扶着,嘴里喊:“慢点,别碰着廊下的竹风铃。”

除夕夜守岁,工坊的院子里摆了长桌,竹安一家和学生们围坐在一起,桌上的菜都用竹制的碗碟盛着——竹制的红烧肉、竹荪炖鸡,还有哑女做的竹香糕。结巴爹被扶到主位,手里的竹制酒杯里盛着米酒,他举着杯,对着满院子的人,突然清晰地说:“今……今年,人……最全。”大家都举起杯,碰在一起的“叮当”声里,混着竹宁的笑声和学生们的欢呼,像支没唱完的年歌。

后半夜放烟花,竹安扶着结巴爹,站在工坊的竹廊下。烟花炸开时,竹影在墙上晃,把“以竹会友”的牌匾照得发亮。安娜拉着小提琴,竹乐吹着竹笛,竹悦的排箫在竹风中起伏,竹宁举着他的拨浪鼓,在竹影里跑,像只快活的小鹿。

竹安低头看怀里的竹宁,小家伙正指着天上的烟花喊“竹蜻蜓”,那烟花真的像只巨大的竹蜻蜓,翅膀在夜空中扇动,拖着金色的尾巴。他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安娜的小提琴,竹丝缠着竹节,竹节抱着竹心,看似简单,却能奏出这么暖的调子,一辈辈拉下去,总有新的音符冒出来,像这漫山的新竹,永远也长不完。

开春时,安娜的竹制小提琴被摆在了记忆馆的新玻璃柜里,旁边放着竹宁画的小太阳竹片。竹安带着竹宁和新来的学生去栽竹苗,学生们的竹铲在土里挖,竹宁的小手攥着竹苗,往坑里放时,不小心把苗弄折了点,急得快哭了。竹安笑着把苗扶起来:“没事,竹子的劲大,断了也能长。”他往坑里培土时,发现土里有片去年的竹叶,已经烂成了泥,却还带着点竹香,像在给新苗加油。

风穿过竹林,工坊的竹风铃又响了,“叮当”的声里,混着学生们学编竹器的笑,混着结巴爹轮椅的“咕噜”声,混着哑女绣花针穿过竹布的“沙沙”声,像首永远也唱不完的歌,绕着竹林转,绕着竹屋转,绕着这满当当的日子,一圈圈,缠得更紧了。

竹安四十四岁这年开春,天刚暖透,国际竹艺工坊的院子就热闹起来。新来了几个学生,其中有个黑皮肤的小伙,叫阿明,见啥都新鲜,指着竹望设计的拱形门直咋舌:“这竹子还能弯成这样?跟彩虹似的!”竹乐正蹲在门口编竹筐,头也不抬地接话:“这算啥,我叔还能让竹子转圈呢。”说着举起手里的竹制风车,风一吹“呼呼”转,吓得阿明往后跳了半步,逗得大伙直笑。

结巴爹的轮椅就停在廊下,竹宁放学回来,书包都没放就扑过去:“太爷爷,你看我编的竹青蛙!”小手举着个歪歪扭扭的竹玩意,一按尾巴还能蹦两下。老头伸手接过来,摩挲着竹片上的毛刺,突然说:“比……比你爹小时候强。”竹安正好从工坊出来,听见了笑:“爸,您这是偏心,我当年编的竹蜻蜓可比他这青蛙蹦得远。”

入夏那阵,安娜带着她妹妹来了,小姑娘才十岁,扎着俩小辫,天天跟在哑女屁股后面学绣竹纹。哑女教她用竹绷子固定布,她手小,总把绷子弄翻,急得直跺脚。哑女也不恼,捡了块竹片给她画样,竹片在布上划出道浅痕,像片刚冒头的竹叶。小姑娘跟着绣,线歪歪扭扭的,却比谁都认真,绣完了非要给结巴爹看,老头戴着老花镜瞅半天,说:“有……有那股劲。”

竹乐上了初中,迷上了竹制机器人,天天在工棚里敲敲打打,用竹节做齿轮,竹丝做传送带。有回弄出个会走的小玩意,一瘸一拐的,却能推着个竹制小桶走直线。竹安看着直乐:“你这机器人要是去收竹,准得把竹筐推沟里。”竹乐不服气,又捣鼓了三天,给机器人加了个竹制的平衡杆,这下走得稳多了,在院子里转圈时,惊得鸡飞狗跳。

暑假里下了场大雨,后山的竹林塌了片,压坏了几棵老竹。竹安带着学生们去清理,阿明扛着竹制的撬棍,一使劲把腰闪了,疼得直咧嘴。竹安让他躺在竹制的担架上,往回抬时说:“这竹子就是这样,看着结实,遇着大雨也会低头,咱做人也得这样,该服软时就得服软。”阿明疼得说不出话,却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