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陆家嘴，天明资本顶层办公室。周天明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划过平板上陈序在奠基仪式上的照片。
笑得真自信。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
孙正明躬身站在三米外，额头沁出细汗：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他发展这么快......
疏忽？周天明转身，眼神冰冷，你管这叫疏忽？
他将平板扔到桌上，屏幕上显示着序言科技的专利布局图。
一百三十七项专利，三个研发实验室，连斯坦福的苏梦都被他挖走了。周天明每说一句，孙正明的腰就弯得更低一分。
我们已经在部署做空......
做空？周天明轻笑，你以为他会在意股价波动？
他走到酒柜前，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威士忌：这个陈序，比你们报告里写的要危险得多。
孙正明急忙递上新的文件：这是刚拿到的内部消息，他们在秘密研发无线充电技术......
启明，传输距离三米，效率百分之八十五。周天明抿了一口酒，我三天前就知道了。
孙正明震惊地抬头：您怎么......
因为你派去的人，第一个就把消息卖给了我。周天明放下酒杯，现在，说说你的新方案。
孙正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下手：第一，联合国际做空机构；第二，切断他们的海外供应链；第三......
太慢。周天明打断，我要的是致命一击。
他打开投影，屏幕上出现序言科技的股权结构图。
注意到这个特别股东了吗？红点圈出一个匿名持股平台。
孙正明凑近细看：这是......
陈序留的后手。周天明冷笑，他比你们聪明，早就准备好了退路。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雷声由远及近。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周天明切换画面，出现林晚晴和小雨的照片，比如家人。
孙正明脸色发白：周总，动家人会不会......
谁说我要动他们？周天明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们要做的，是让陈序自己犯错。
他关掉投影，办公室陷入昏暗。
通知我们在华尔街的朋友，开始建仓。等序言科技股价冲到最高点时，我要看到它断崖式下跌。
明白！孙正明连忙记录。
还有，周天明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序言科技工地的方向，那个叫李振的代工厂老板，该让他尝尝苦头了。
又一道闪电劈开夜空，雷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告诉黑三，可以动手了。周天明的侧脸在闪电中明明灭灭，但要做得干净，像意外。
孙正明声音发颤：万一陈序察觉......
就是要让他察觉。周天明转身，眼中闪着危险的光，愤怒的对手，才会露出破绽。
手机震动，一条加密信息弹出：确认陈序已启动项目量产准备。
周天明放下酒杯，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终于等到这一刻。
他拨通一个越洋电话：教授，您要的样品已经准备好了。是的，就是那个磁共振技术......
挂断电话，周天明对孙正明说：安排我去美国的行程。是时候让我们的科学家朋友，见识下这位陈总的天才设计了。
孙正明小心翼翼地问：您是要......
最好的武器，永远是对手亲手打造的。周天明轻轻抚摸着一张设计图复印件，等他以为胜券在握时，才会发现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又一阵雷声滚过天际，比之前更加接近。
游戏，才刚刚开始。
周天明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电闪雷鸣的夜空微微示意。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陈序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同一个电闪雷鸣的夜空。
手机亮起，一条来自加密通道的信息：
风暴将至。
陈序平静地回复：
静候多时。
远方的雷声，终于近了。
深夜十一点，陈序推开家门，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林晚晴坐在电脑前，眉头紧锁，手边堆着厚厚的报表。
怎么还没休息？陈序脱下外套，关切地问。
林晚晴抬起头，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新基地的预算报表，越算越心惊。
她将笔记本电脑转向陈序：你看，光是基建投入就超支百分之三十，这还不算设备采购。
陈序俯身细看：施工难度比预期大，超支在所难免。
不只是基建。林晚晴调出另一份文件，员工数量从三百激增到八百，人力成本翻了近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