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屋内瞬间隔绝了门外的喧嚣。
贾张氏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门板,气得浑身发抖,尖利的咒骂声没停:“傻柱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开门跟我对峙,砸了我家窗户还敢装死,你不得好死。”
她在门口跳着脚骂了足足一刻钟,嗓子都喊得发哑。
但屋里却始终没半点回应,只有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冷得刺骨。
贾张氏越骂越憋屈,心里的火气像被浇了油似的越烧越旺:“好你个傻柱,敢跟我来硬的,我让你也没好日子过。”
她转头就往自家跑,进屋抄起两块比之前更大的石头,攥得手心发疼,又气势汹汹地冲回傻柱家门口。
“傻柱,我让你砸我家窗户,我让你装死。”贾张氏咬着牙,举起石头就朝着那两扇完好的玻璃窗狠狠砸了过去。
“哐当——哗啦。”
“哐当——哗啦。”
两声脆响接连响起,剩下的两扇玻璃也瞬间碎裂,锋利的玻璃碴子溅得更远,有些甚至砸在了门板上。
贾张氏砸完,心里的怨气才泄了些,指着房门狠狠啐了一口:“傻柱,这是你自找的,有本事你再砸回来啊。”
说完,她怕傻柱真的冲出来收拾她,攥着剩下的石头,骂骂咧咧地转身跑回了家,关门的声音震得院墙都发颤。
屋里的傻柱听得真切,刚才还平静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翻涌着狠厉的光。
他原本想着一报还一报就完事,没想到贾张氏这么得寸进尺,居然还敢再砸他的窗户。
“贾家这群杂碎,真是给脸不要脸。”傻柱咬着牙。
从床底下翻出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攥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眼神里满是杀气。
傻柱攥着木棍,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的狠厉几乎要溢出来。
贾张氏居然还敢二次砸窗,这是把他的忍让当成了软弱。
重生一回,他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窝囊废,既然贾家非要往死里作,那他就索性陪到底。
手里的木棍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咯吱”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贾家的门还关得死死的,贾张氏刚砸完窗户回到屋里,正喘着粗气咒骂傻柱,就听见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哐当”一声巨响,实木门板就被傻柱一棍砸中,门板瞬间凹陷下去一块,木屑飞溅。
“傻柱你个畜生,你敢砸我家门。”贾张氏吓得尖叫起来。
秦淮茹也脸色惨白地拽着棒梗往后退,生怕被飞溅的木屑伤到。
“砸你家窗户怎么了?砸你家门又怎么了?”傻柱双目赤红,手里的木棍带着风声,对着贾家的门板劈头盖脸地砸下去,“你们贾家半夜让棒梗砸我窗户,你又跟着撒泼再砸一次,真当我傻柱还是以前那个任你们拿捏的软柿子?”
“砰砰砰,咔嚓。”
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门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大。
最后“轰隆”一声,整块门板被砸得脱离门框,重重摔在雪地里。
贾张氏想冲上去阻拦,可看着傻柱眼里的杀气,脚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步。
只能站在屋里跳着脚骂:“杀千刀的,你这是要拆房啊,我要去街道办告你,我要报警抓你。”
“告我?报警?尽管去。”傻柱一棍戳在门框上,木屑纷飞,“让街道办、让公安都来评评理,是谁家孩子先半夜偷袭砸人窗户,是谁家大人不讲理二次报复。
今天我不光要砸你家门,还要砸烂你家所有窗户,让你们贾家好好尝尝四面漏风、喝西北风的滋味。”
说完,傻柱绕到贾家窗边,手里的木棍对着剩下的几扇玻璃窗狠狠抡去。
“哗啦,哗啦。”清脆的碎裂声此起彼伏,原本就碎了两扇,此刻剩下的窗户全被砸得稀烂。
玻璃碴子混着雪沫子涌进屋里,秦淮茹赶紧抱着棒梗躲到炕角,吓得浑身发抖。
“傻柱,求你了,别砸了。”秦淮茹眼泪直流,哽咽着哀求,“我们赔,我们双倍赔你家的玻璃钱,求你别再砸了。”
贾张氏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看着满地狼藉,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骂。
她知道,傻柱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再骂下去,指不定真能把整间房子拆了。
傻柱砸完最后一扇窗户,手里的木棍“啪”地扔在雪地里,喘着粗气瞪着屋里的贾家三人。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记住了,这是你们自找的,明天一早,把我家四块玻璃的钱双倍送过来,少一分,我就拆了你家的炕,扒了你家的墙。”
说完,傻柱转身就走,几步就来到东厢房这边。
这里是之前易中海的两间东厢房,后来赔偿给了何雨水,如今被傻柱重新装修。
还打通了旁边何雨水住的耳房,三间屋子连在一起,收拾得干净又暖和。
刚才砸门砸窗的动静太大,早就把何雨水吵醒了。
她穿着棉袄,正扒着门缝往外看,见傻柱过来,立马拉开了门,脸上带着担忧:“哥,你没事吧?刚才那动静也太大了,我都吓着了。”
“没事,让贾家那群杂碎气着了。”傻柱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走进屋里,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个世界,“他们半夜砸我窗户,还敢再砸一次,我这是给他们点教训。”
何雨水看着他眼底的火气,又想起贾家平时的所作所为,忍不住点头:“他们家也太过分了,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哥,你没受伤吧?”
“我能有啥事?”傻柱咧嘴一笑,胸中积郁的火气彻底散了,“就是我那屋窗户全碎了,今晚只能来你这儿凑活一夜。”
“快进来吧,我给你弄点热水,你擦擦脸暖暖身子。”何雨水侧身让他进来,转身去拿毛巾,“跟你说,以后再遇上他们家撒泼,你别自己动手,喊上我,咱兄妹俩一起上。”
傻柱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心里暖暖的,重生后,有这样的妹妹。
也不用再受贾家的窝囊气,这种感觉真好,他倒在旁边的炕上,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而贾家屋里,贾张氏看着碎得彻底的门窗,又看了看吓得哭不出声的棒梗。
还有泪流满面的秦淮茹,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直哼哼。
她嘴里只剩下无力的咒骂:“傻柱……你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