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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茶杯”凑到唇边,只是轻轻一抿,还故意发出“啧——”的声音,像是在细细品味。

眼睛微微眯起,神情慢悠悠的,就像真的在啜饮一杯绝世好茶。

“此茶,汤色澄明,香若幽兰,入口甘润,回甘绵长,三盏之后仍有余韵。”

她慢条斯理点评,仿佛真在御案前细细斟酌。

接着微微颔首,朝身侧的嬷嬷吩咐:“记——御膳房今日茶品,当赏。”

然后又学着嬷嬷,声音沉稳恭敬:

“老奴遵旨。”

她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回空中的小茶盘上,还不忘用戴着假长指甲的小指轻轻一托,生怕弄坏了她的“珍宝”。

“老天爷呀,我受不了了,这个比陈佩斯的吃面还形象。”

有家长笑到直不起腰。

“那个是蹲着吃,你看这孩子也半坐的样子。”

“对对对,这姿态拿捏太到位了。”

“真能演那个三岁小太后。”

另一位家长已经很会引申。

沈悦琳耳朵尖,立刻明白了——原来是要“品吃面”。

看来自己又理解错了,

小品!小品!

不是小小的品茶,是小小的品面。

品尝面条!

既然吃面也可以品!

那吃米饭、吃点心,应该都可以算作品尝吧!

为了拿到奖状,她在心里给自己加了附加题——太后娘娘吃面。

虽然说太后面娘娘吃面少。

但是琳儿聪明呀,毕竟太后娘娘吃什么都差不多的姿态。

于是她微微抬手,像在示意远处的宫女上膳:“传膳——本宫要吃面。”

嬷嬷高声传旨:“太后有旨——上御膳面。”

太后娘娘的气派丝毫不减:

“面要细如发丝,汤要清若山泉。”

“葱要碎如米粒,醋要陈年封缸,不许烫嘴,也不许凉。”

说完这些,周围看的人已经笑的肚子疼了。

“我天哪!”

“这是西太后吧!”

“一碗面要吃出佛跳墙的感觉吗?”

而沈悦琳还在模仿太监躬身:“奴才遵旨。”

她先朝空气里的某个方向点点头,然后伸出戴着假长指甲的手,虚虚一扶,好像真的有人递来托盘。

她假装接过看不见的玉碗,手腕轻轻一抬,仿佛在欣赏碗里的面。

接着,用拇指和食指比成筷子,优雅地在空中夹起“面条”,动作慢得像怕弄断。

她微微低下头,嘴唇轻抿,细嚼慢咽,还不忘用小指翘起,保持太后的端庄。

“嗯,劲道正好,汤鲜而不腻,御厨今儿个赏银三两。”

满意地点点头,仿佛真的在御膳房里品尝美食。

嬷嬷再次躬身:

“老奴遵旨,这就去传赏。”

吃几口后,她又把“碗”轻轻放回空中的托盘,做了个示意宫女撤下的手势。

面都吃了,为了得状元,满分,还差米饭吗?

一气呵成吧!

于是乎,沈悦琳小朋友又“接过”另一只看不见的金漆小碗,开始表演吃米饭。

她用筷子拨了几下,夹起一小撮,慢慢送入口中,微微点头,像是在称赞御厨。

她的眼神不时飘向“宫女”所在的方向,好像在确认一切安排妥当。

虽然那里空无一人,但她的神情和动作,让观众们仿佛真的看到了宫女在一旁伺候。

最后,她放下“空碗”,用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地说:“本宫乏了,退下吧。”

全场早已笑翻,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这孩子在哪个培训班学的表演呀?

“这老师教的真好。”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表演!他们说我这是表演,不是小品!

难不成又理解错了?我又跑题了?

连着跑了两三个题,这还能得分吗?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谁能老给机会啊。

就是自己是考官,这样的也不能评个优等啊。

尤其是幼儿园老师没有说什么。

这可是先生啊。

给人的压力很大。

沈悦琳小朋友有点撇嘴了,小嘴微微一噘,像个被冤枉的小委屈包。

苏琪却在一旁暗暗开心,觉得可以了。

这应该算是小品,几个要素都全了,包袱密集,语言生动……

而且孩子表现得很到位。

如果以后谁还拿孩子的言行说事,那完全可以说——孩子热爱表演,时不时沉浸在角色当中。

这也没什么吧?

小孩过家家多的是,有人假装奥特曼,有人假装葫芦娃,有人装爹有人装妈。

怎么就没有人假装古代小郡主呢?

想到这儿,苏琪准备直接拉孩子进校。

通过这几个表演,也看出来咱们孩子的特长了——表演。

但是,其他人,还有围观的家长们,反而兴致上来了。

“小朋友,你会什么乐器呀!”

“你妈妈不是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

这可真是冤枉呀!

苏琪的动作一停,眉头微微一皱——我什么时候说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了?

我就是说她什么都特长。

说自己家孩子还不都得说的好点,哪能这么认真。

这些家长们,这真是咬住了不撒嘴呀!

沈悦琳小朋友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拳头。

她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就连她最自信的小品——品茶品面——都没弄对。

可乐器,她确实不会呀!

柳笛算吗?算不算乐器?

她忽然想起在慈宁宫时,一个手巧的宫女曾笑着教她:

“取一段新抽的柳枝,轻轻一拧,让皮与骨分开,抽出里面的白芯,再把一端削成斜口,就能吹出声音了。”

当时她照着做,果然吹出了“呜呜”的调子,惹得宫女们笑个不停。

如果非得算乐曲,那回头吹的时候自己三长两短,也能出来点节奏吧。

但是,她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大树,又有点犯了愁。

这时候正是夏天,柳树枝都硬得很,怎么弄柳笛呢?

不管怎么样,试一试吧。

说着,她咽了咽唾沫,转头看向表舅:

“表舅,你能不能上树给我折一截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