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你一定要劝劝你哥！”秦淮如焦急地说。
何雨水回到家。
中午在李为民家吃饭时，她仔细问了情况，才知道她哥真的爱上了贾张氏。
李为民和于莉都说不出具体原因。
于海棠听了也一脸茫然：“雨水，你哥是不是中邪了？”
何雨水收拾完碗筷，一出门就撞见傻柱和贾张氏正准备出门领证。后院，秦淮如瞪大眼睛看着两人，满脸难以置信。她原以为傻柱昨天说要娶贾张氏只是玩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这么做。
眼看事情即将定局，秦淮如心急如焚。现在去找何大清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何雨水身上。
“傻哥，你这是要带张大妈去哪儿？”何雨水拦住他们问道。
看到突然出现的妹妹，傻柱心里一惊。最近事情太多，他都忘了月底何雨水该回来了。他原本打算趁妹妹不在时把婚事办了，虽然两人已经断了兄妹关系，但若何雨水从中阻拦，还是会让他为难。
“关你什么事？”傻柱不耐烦地撇嘴。既然何雨水先提的断绝关系，他也懒得给她好脸色。
“别装糊涂！你是不是要去跟张大妈领证？”何雨水寸步不让，“何雨柱，张大妈跟咱爸同岁，都能当你妈了！你这么做，想过爸会同意吗？不怕街坊邻居笑话咱们家吗？”
何雨水知道单靠自己无法阻止，干脆把父亲搬出来。果然，傻柱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何大清在保城，等他知道了也晚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别老是‘咱爸’‘咱爸’叫得那么亲热，当初他扔下我们跑到保城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热情？”
“再说了，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的事还用不着别人来管。”
傻柱说完这话，拉起贾张氏就往外走。
何雨水张开双臂挡在门口：“何雨柱！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现在就去保城把爸接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爱去不去，快点，晚了可别后悔！”傻柱不屑地嘲讽。
从京城到保城路途遥远，坐火车至少要一天一夜，这还是不眠不休的情况下。眼下傻柱马上就要和贾张氏去领证，根本来不及阻拦。
傻柱心里清楚得很，何大清远水解不了近渴。
“你……”何雨水被气得说不出话。
傻柱一把推开妹妹，拉着贾张氏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傻柱铁了心要和贾张氏结婚，连何雨水都拦不住，秦淮如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何雨水赶紧上前扶她：“秦姐别急，我这就去保城。”
“就算他们领了证，我也要让爸逼他们离婚！”
何雨水下定决心，哪怕耽误学业也要阻止哥哥犯错。
听到这话，秦淮如稍微安心了一些。当年易忠海不是也和贾张氏离了吗？现在这年头，结婚离婚不算什么稀罕事。只要何大清回来，总能想办法让他们离婚。
安抚好秦淮如后，何雨水让于海棠送她去火车站，打算当天就赶往保城。
而贾家这边，贾东旭气得直跺脚——早上看到母亲特意打扮，他还以为是什么事。
贾张氏始终没和贾东旭商量这事，贾东旭是从邻居那儿听说母亲已经和傻柱登记结婚了。
何雨水曾在院中试图阻止，但没成功。
贾东旭想出一计，开始布置家里。
面对棒梗的疑惑，贾东旭迅速将家中改成灵堂，把父亲的遗像摆在正**。
这是他从秦淮如那里学来的。
老贾去世后，贾张氏一直守规矩。后来她改嫁易忠海，贾东旭虽然想阻止，但因为家境不好，没能如愿。而且当时那桩婚事也算合理。
可现在贾张氏竟然和傻柱登记，简直是老妇配少夫，有辱门风。
更让贾东旭无法接受的是，他和傻柱一直有矛盾——先是傻柱导致他和秦淮如离婚，现在竟想当他的继父。
如果这婚事成了，岂不是要喊傻柱一声“爹”？简直荒唐至极。
贾东旭怎么可能容忍？
再说，傻柱和贾张氏顺利办完结婚手续后，去饭馆庆祝。
虽然已经是夫妻，但为了避免惹人议论，决定不办婚礼。
饭后回到四合院，贾张氏打算收拾东西搬到傻柱家去。
她之前已经说好，贾东旭身体残疾不能单独住，改嫁时必须带着他和棒梗一起住。
傻柱对此没有意见。
贾张氏刚进家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秦淮如当年对付她的那一套，现在被贾东旭原封不动地用了回来。
阴暗的灵堂、亡夫的遗像，让她目瞪口呆，双腿发抖。
“看着你爸！”贾东旭脸色冷峻。
“我……”贾张氏不敢直视老贾的遗像。
贾东旭冷冷地说：“背着我跟傻柱领证？给我跪在你爸面前反省，一天不许起来，也不许吃饭！”
贾张氏一听，立刻摇头拒绝。
她毕竟是当妈的，这么大年纪哪受得了跪一整天？儿子怎么能这么不孝？
贾东旭正气头上，根本不愿商量：“不跪就滚回乡下去！我没你这样的妈！”
这句话击中了贾张氏的软肋，她最怕被赶回穷乡僻壤受苦。
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秦淮如已经离婚，儿子瘫在床上离不开人照顾。不过想到自己确实有辱门风，加上儿子正生气，闹下去没好处，最终还是颤巍巍地跪下了。
看着亡夫的照片，贾张氏羞愧难当。寡妇改嫁本来就很让人议论，以前嫁给易忠海还能说得过去，如今竟然嫁给傻柱，简直让贾家祖宗蒙羞。
“乖孙，给奶奶倒杯水。”贾张氏向监督她的棒梗求情。
棒梗因为奶奶改嫁的事一直对她不满，以往的亲昵也淡了许多，站在那儿不动。
见孙子不理睬，贾张氏哭着说：“奶奶带你改嫁不是不要你！”
看到老人流泪，棒梗终于心软，拿了个搪瓷缸倒了杯凉开水。
第二天早上，傻柱精神饱满地扛着粪勺出门。
昨天他已经和贾张氏登记结婚，说好今天贾张氏就会把所有东西搬过来。
他对婚期并不着急，反正证都领了，多等一晚也没关系。
贾张氏需要回家收拾行李，还要告诉儿子贾东旭这件事。
她料到儿子肯定会发火，但她自信能处理好。
傻柱也没有插手，毕竟他和贾东旭本来就是死对头。
如今娶了对方的母亲，估计能把贾东旭气得够呛。
街角处，傻柱放下挑粪的担子。
虽然这一上午掏粪比平时更累，
但他一想到贾张氏，就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太阳升高了，傻柱想着回家吃午饭。
这一上午，他脑子里全是贾张氏的身影。
中午回到家，就盼着看见贾张氏已经把东西搬了过来，
如果还能吃上她做的热饭，恐怕会乐得跳起来。
回到四合院时，饭菜的香味飘满了院子，各家各户都在吃饭。
傻柱推开自己家的门，只见门锁高挂，贾张氏踪影全无。
他挠了挠头，感到纳闷：按理说这时候她应该搬过来了。
傻柱转身朝贾家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贾张氏笔直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供桌上放着亡夫老贾的照片。
这一幕让傻柱背后一阵发凉。
原来贾东旭早上让小孙子棒梗撤掉了灵堂——
毕竟无缘无故设灵堂太不吉利。
贾张氏从昨晚开始一直跪着，双腿已经麻木。
年纪大的人，整夜没睡又没吃东西，实在撑不住了。
按照贾东旭的要求，她要跪满一整天，
也就是说，要到傍晚才能起来。
此刻贾张氏已是强弩之末，再跪下去随时可能昏倒。
傻柱看到这情形怒火中烧，贾张氏是他新娶的妻子，更别说还是贾东旭的母亲，儿子怎么能这样不孝？
“东旭，娘都跪了一上午了，能去吃饭吗？”贾张氏看见傻柱来了，见他满脸怒气，担心他这暴脾气会惹出事来，赶紧拦住他，转头对贾东旭说。
“跪到下午！一天都没跪够呢！”贾东旭板着脸说。
这下彻底激怒了傻柱。他脸色阴沉，二话不说闯进贾家。
“贾东旭，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娘？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真是个混账东西！”傻柱指着贾东旭的鼻子骂。
贾东旭被骂得脸色铁青：“傻柱你个**，滚出去！我家的事轮不到你管！”虽然傻柱和贾张氏领了证，算是贾东旭的后爹，但贾东旭根本不认他这个继父。
“臭小子，我现在是你爹，就有权管教你。你亲爹走得早，今天我就替他好好教训你。”傻柱冷冷地说，接着又指着贾东旭骂：“贾东旭，你爹走几十年了，你娘现在是自由身，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凭什么拦着？再说，你这个残废，要不是你娘照顾，早就饿死了。我以为你还有点良心，没想到也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你这个二傻子少在这儿放屁！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贾东旭气得跳脚，“我娘是跟你领证了，但你休想让我认你这个爹！现在就给我滚出贾家！”
贾东旭毫不退让，愤怒地指着傻柱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