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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天庭审我,却审出个众神白月光 > 第208章 夫君!她一声轻唤,三界神佛集体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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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夫君!她一声轻唤,三界神佛集体失声!

十年后。

永安三十三年。

春日,宜嫁娶。

林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但这泼天的富贵热闹,都属于前院,属于嫡长子林天赐。

与府中最偏僻、最破败的那个小院,没有半分关系。

十年过去,林澈已经长成一个十八岁的挺拔青年。

眉目清朗,身形清瘦,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也掩不住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书卷气。

他安静地坐在柴房改成的书房里,为躺在床上,气色好了许多的母亲掖好被角。

“娘,您再睡会儿,今天外面吵。”

林母拉住他的手,看着儿子俊秀的脸,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澈儿,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却要这般冷清委屈。”

十年来,林澈发疯一般地读书。

过目不忘,下笔有神。

十五岁便考中了秀才,名动全城,被誉为神童。

林老爷大喜过望,几次三番想将他们母子接到前院,却都被大夫人以“庶子张扬,败坏门风”为由,死死压下。

林澈自己也拒绝了。

他只提了一个要求,为母亲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

林老爷自知理亏,只好应允。

如今,林母的病虽未根除,却也吊住了性命,不再咳血。

而林澈,也终于等到了他与李家大小姐李金凤的婚期。

这是他父亲当年定下的娃娃亲。

“不委屈。”

“等我中了举人,中了状元,就能给娘挣个诰命回来。到时候,咱们自己买个大宅子,再也不看人脸色。”

他话语轻松,却无人知晓,这十年,他受了多少冷眼,多少欺辱。

林天赐的刁难,从未停止。

冬日克扣炭火,夏日断绝冰块,饭食永远是馊的。

若非那个驼背的老仆时常偷偷接济,他或许早夭了。

可他从未抱怨,也从未反抗。

所有人都说,林家六少爷,是个只知读书,不知反抗的软骨头。

忉利天,云海之上。

轮回镜前,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嘿嘿,十年到了!”

“俺老孙倒要看看,普法老儿的脸,是不是已经准备好被打肿了!”

哪吒哼了一声:“这十年,那小畜生林天赐变本加厉,这林澈竟能全忍下来,也是个奇人。”

普法天尊端坐云端,破碎的面具下,发出冰冷的嗤笑。

“忍?”

“不过是无力反抗的懦弱罢了。”

“仇恨的种子早已种下,只待权力的雨露浇灌,便会瞬间长成参天恶树!今日的婚礼,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他指向镜中,声如断冰。

“李家大小姐李金凤,出了名的嫌贫爱富,骄纵跋扈。

她嫁给林澈,只会视其为毕生之耻,日夜折磨。

不出三年,林澈之心,必被这怨偶折磨到扭曲,彻底堕入魔道!”

“我等着他,手刃发妻,叛出家门!”

普法天尊的话,歹毒无比,却也说中了凡人心性。

不少仙神都暗暗点头。

英雄,难过枕边风。

一个怨毒的妻子,足以毁掉任何一个男人。

就在此时,轮回镜的画面一分为二。

一边是林府,一边是百里外的李府。

李府同样张灯结彩。

大小姐李金凤的闺房内,珠光宝气。

一个媒婆正满脸堆笑地对她说着什么。

“大小姐,您就放一百个心!

那林天赐虽然是个纨绔,可他是林家嫡长子,未来的家主!

您嫁过去就是主母!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至于那个林澈……哼,一个穷秀才,跟他那个病痨鬼娘,住在柴房里,这辈子都别想出头!

二小姐嫁过去,那才是跳进了火坑!”

李金凤描着眉,从铜镜里看着自己美艳的脸,满意地笑了。

“事情办得干净点,别留下首尾。”

“您放心!”媒婆拍着胸脯,

“两家迎亲的队伍同时出发,小人早就在半路上安排好了,只需让轿夫们‘不小心’走错一条岔路,这梁就偷了,这柱也换了!

神不知鬼不觉!”

“嗯。”李金凤丢过去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她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安安静静,正在为她整理嫁衣的妹妹李霓裳。

李霓裳,李家二小姐,性子柔弱,不喜言语,却生得一副绝世容颜,清丽脱俗,只因是庶出,在家中地位远不如李金凤。

李金凤的脸上划过一丝嫉妒与恶毒。

凭什么这个小贱人能嫁给林家未来的主母?

而自己,却要配给那个穷酸的扫把星?

她就是要换!

她要把这个妹妹,推入最绝望的深渊!

李霓裳对姐姐的心思毫无察觉,只是细心地抚平嫁衣上的每一丝褶皱,轻声说:“姐姐,吉时快到了。”

忉利天。

“卧槽!”

哪吒第一个跳了起来,三昧真火几乎要从眼里喷出!

“这毒妇!太他娘的恶毒了!”

孙悟空更是气得抓耳挠腮,:“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婆娘比那蝎子精还毒!该打!该打!”

众仙神也是一片哗然,纷纷怒斥李金凤的恶毒。

而在另一个角落,一个白胡子老头,笑得合不拢嘴。

正是三界姻缘之主,月老。

“这不叫偷梁换柱,这叫……天作之合!”

他此言一出,周围的仙神都是一愣。

天作之合?

这明明是一场恶毒的阴谋!

轮回镜中,吉时已到。

两队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同时从李府出发。

李金凤与李霓裳,盖着红盖头,被各自的兄长背着,送上了花轿。

没有人发现,在走出府门的那一刻,那两个媒婆,交换了一个诡秘的眼色。

队伍行至城外三岔口。

一阵“意外”的混乱,两顶一模一样的花轿,就这么一左一右,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林府。

林天赐的迎亲队敲锣打鼓,直接进了张灯结彩的前院正堂。

而另一顶孤零零的花轿,则在几个轿夫的窃窃私语中,被抬到了林府最西边的角落,停在了那座破败的小院门前。

“就是这了。”

“快走快走,晦气!”

轿夫们放下轿子,逃也似的跑了。

林澈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那顶孤零零停在院中的红轿子,心中没有半点新婚的喜悦,只有一片平静的悲凉。

他以为,轿子里坐着的,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李家大小姐。

未来几十年,或许就是无尽的争吵与折磨。

但为了母亲,他必须忍。

他走上前,按照礼节,轻轻叩了叩轿门。

轿帘被一只纤纤素手缓缓掀开。

先是露出一角华美的凤冠霞帔,然后,是一张盖着红盖头的脸。

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出花轿。

当她站定的那一刻,一阵风吹过,将那红盖头,吹起了一角。

只是一瞬。

林澈却看清了那张脸。

不是传闻中李金凤的明艳,而是一张清丽绝伦,带着几分惊慌与柔弱的脸庞。

刹那间,林澈的脑海中,一道尘封了十年的电光闪过!

那辆华美的马车,那个掀开车帘,眉心一点朱砂的粉雕玉琢的女童!

是她!

林澈的魂魄,都为之一震。

而轿中的李霓裳,在轿子停下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对。

没有震天的鞭炮,没有喧哗的宾客,只有一片死寂。

她偷偷掀开轿帘一角,看到的不是高门大户,而是一个杂草丛生,墙皮剥落的破败院子。

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换了!

姐姐真的把她换了!

无尽的委屈和恐惧涌上心头,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陪嫁的媒婆终于发现了不对,尖叫起来。

“错了!错了!全错了!”

“这里是六少爷的院子!

不是大少爷的正堂!

快!快把二小姐扶回去!送错了!全送错了!”

媒婆惊慌失措,尖叫着伸手就要来拉李霓裳。

然而,她的手还未碰到新娘的衣角,一道清瘦的身影便如磐石般挡在了李霓裳身前。

是林澈。

“礼尚未成,休得无状。她既入我林家门,便是我的妻子。”

这句话,如同一道暖流,瞬间驱散了李霓裳心中的冰冷与恐惧。

她抬起头,透过盖头的缝隙,看着这个为她挡住所有慌乱的背影。

十年来,姐姐和那些贵女们总在嘲笑他,说他是个住在柴房的穷酸书生,是个不知反抗的软骨头。

可她们不知道,她曾听闻,他十五岁中秀才,名动全城。

她也曾听采买的下人说起,他用尽所有办法,只为给病重的母亲求一味良药……

十年前,他在风雪中跪得像一块倔强的石头,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不屈。

十年后,他成了全城的笑柄,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喜服,站在这破败的院中,可那双眼睛……依旧那么干净,那么清澈。

他从未变过。

一边是唾手可得的富贵,一边是眼前的万丈深渊。

可不知为何,她觉得,有这个背影在,这深渊,竟比那富贵更让她心安。

李霓裳深吸一口气,在媒婆和轿夫们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她没有推开谁,只是从林澈的身后,轻轻地、坚定地走了出来,与他并肩而立。

她对着林澈,缓缓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礼。

清冷又决绝的嗓音,响彻整个院落,也响彻了忉利天的云海。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