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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那句“最大的一个疙瘩”,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娄晓娥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

她回到家时,许大茂正就着半碟花生米,独自喝着闷酒。

屋子里一片狼藉,摔碎的暖水瓶胆散落一地,映着灯光,闪烁着刺目的寒芒。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也没有声泪俱下的控诉。

娄晓娥只是平静地走到他面前,说:

“许大茂,我们离婚吧。”

这平静,比任何争吵都更让许大茂感到恐慌和愤怒。

他借着酒劲,猛地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而娄晓娥,这一次没有再哭,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将他那些污言秽语尽数听在耳里,然后一字一句地反击。

从婚前的情投意合,到婚后的冷漠相对;从他对金钱的算计,到他对邻里的虚伪。

每一件,每一桩,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戳在许大茂最痛的软肋上。

恼羞成怒的许大茂,再一次扬起了巴掌。

这一次,娄晓娥没有躲。

第二天一早,当陈雪茹看到眼眶青紫的娄晓娥时,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她二话不说,冲进许大茂家,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顿痛骂,警告他再敢动一根手指头,就立刻上报。

当晚,娄晓娥被陈雪茹接到了自己家。

为了避嫌,何雨柱则拎着一床被子,敲开了许大茂的门。

“哟,傻柱,怎么着,被你家那口子赶出来了?”

许大茂斜靠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但眼底的颓败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何雨柱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把被子铺在另一张空床上,淡淡地说:

“今晚凑合一宿。”

许大茂自讨了个没趣,闷闷地喝了口酒,忽然开口:

“这婚,离定了!谁他妈也别想拦着!”

他像是说给何雨柱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当初跟她在一起,图什么?不就图她家有钱,她爸有门路吗?”

许大茂的笑声里充满了自嘲,“谁知道……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她家那情况,自身都难保了,我还得天天回家伺候一个大小姐,我图什么啊我!”

何雨柱叠被子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认同”:

“离了好!你说的对,离了对你是个解脱。”

他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继续拱火:

“再说了,以你许大茂的条件,放映员,走南闯北,多吃香啊?离了这只‘不会下蛋的鸡’,什么样的黄花大闺女找不到?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不比现在强百倍?”

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许大茂的心坎里。

他那点因为离婚而产生的颓丧,瞬间被一种虚幻的优越感所取代。他一拍大腿:“就是这个理儿!还是你傻柱看得明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雪茹就陪着娄晓娥回家收拾东西。许大茂破天荒地没有阻拦,只是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

上午九点,街道办。

当那两本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绿色的离婚证时,娄晓娥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她就挺直了腰杆。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和陈雪茹一起,将娄晓娥送回了娄家。

开门的是娄母,当她看到女儿脸上那块刺眼的青紫时,眼圈瞬间就红了,所有的客套和挽留都化作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离得好!这种会打女人的畜生,我们家不要!”

“爸,妈,这次多亏了柱子哥和雪茹姐。”

娄晓娥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言语间满是真诚的感激。

娄父是个体面人,他对着何雨柱和陈雪茹郑重地拱了拱手:

“何师傅,陈主任,大恩不言谢。”

何雨柱摆了摆手,看着这位面带愁容的昔日商人,沉吟片刻,还是开口提醒道:

“娄叔,院里这事儿,风言风语很快就会传开。晓娥姐留在这里,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快带着她去投奔个亲戚,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吧。”

娄父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只是个厨子,更是四九城的风云人物,连厂长都要敬他三分。

他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他再次拱了拱手,声音里多了一丝郑重和坦诚:

“不瞒何师傅,我们……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一个月内,就带晓娥去香江。”

“香江?”

何雨柱心中了然,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

“那敢情好。祝娄叔一家,一路顺风。”

一个月后,娄家悄无声息地搬离了四九城,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而四合院,在经历了一场剧烈的风波后,也重归平静。许大茂恢复了单身,整日里不是下乡放电影,就是呼朋引伴地喝酒,日子过得倒也潇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一股新的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后院,易中海在窗户边站了许久。他亲眼看着许大茂哼着小曲锁门远去,又确认了中院秦淮茹家的烟囱正冒着炊烟。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在确定许大茂和娄晓娥彻底离婚,并且娄家已经举家远走,再无回来的可能之后,他那颗因为投资失败而沉寂下去的心,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他整了整衣领,背着手,走出了家门,目标明确地朝着中院秦淮茹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