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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成人礼终于在温馨与喧闹中落下帷幕。许知夏和谢怀蝶作为主角,陪着家人和重要宾客们用了餐,席间自然又收到了无数真诚的祝福。

散场时,几位关系亲近的长辈,尤其是姥姥姥爷和姑姑姑父,又塞给了他们厚厚的红包,说是给孩子的“成人礼金”,寓意祝福他们前程似锦。

许知夏全程表现得异常淡定,但动作却毫不含糊——所有递到他手里的红包,他看都没看,转手就无比自然地全部塞进了谢怀蝶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或者直接放在他手上。

谢怀蝶一开始还推拒两下,被许知夏一句平静的“你拿着”给堵了回去,后来也就麻木地接受了这个“人形红包收纳架”的角色。

直到坐进回家的车里,谢怀蝶摸着口袋里那厚厚一沓、几乎要把口袋撑变形的红包,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重量……这厚度……

回到家,他迫不及待地把所有红包倒在床上,一个个拆开。当他把所有现金清点完毕,看着床上那堆砌起来的、红艳艳的钞票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又数了一遍。

五万八千六百块?!

“许知夏……” 谢怀蝶的声音都有些发飘,他指着床上那堆钱,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这钱……他妈也太多了吧?!”

这比他过去十几年手里经过的所有钱加起来还要多出好几倍!虽然知道陈家条件好,亲戚们也大方,但这实实在在的巨款堆在眼前,还是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许知夏刚脱下西装外套挂好,闻言走过来,看了一眼那堆钱,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伸手揉了揉谢怀蝶的头发,语气平常:

“不多。长辈的心意。”

“这还不多?!” 谢怀蝶拿起一沓,在手里掂了掂,感觉像烫手山芋,“我……我这怎么处理啊?” 他习惯了兜里没几个子儿的日子,突然暴富,反而有点手足无措。

“存起来。” 许知夏给出最实际的建议,“或者你想买什么就用。都是你的。”

“我的?” 谢怀蝶抬头看他,“可这里面好多是给你的啊!”

“我的就是你的。” 许知夏说得理所当然,他俯身,双臂撑在谢怀蝶身体两侧,将他圈在自己和那堆“巨额”红包之间,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连我都是你的,这点钱算什么?”

许知夏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目光灼灼,像是藏着暗火的深潭。

谢怀蝶被他圈在方寸之间,背后是柔软的床铺和散落的红色钞票。

他强自镇定,试图推开一些距离,语气带着虚张声势的强硬:

“少耍流氓!走开。”

许知夏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就着他推拒的手又俯低了些,淡淡酒气的呼吸拂在他的身边。

“蝶儿,” 他唤道,声音更低了,像带着小钩子,“没有礼物送我吗?”

“送礼物?” 谢怀蝶脑子“嗡”的一声。

艹!把这一茬子忘了!!

光顾着收红包和震惊了,完全没想起来还要准备礼物这回事!

谢怀蝶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心虚,“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

谢怀蝶:!!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某种昭然若揭的暗示。

许知夏此刻的眼神太过直白,里面翻涌的情绪是他从未见过的浓烈和……具有侵略性。结合他之前在宴会上喝下的那些酒,谢怀蝶瞬间明白。

“许知夏,” 谢怀蝶加大了推拒的力道,试图唤醒对方的理智,“你喝多了。”

然而,禁锢着他的手臂如同铁箍,纹丝不动。

许知夏反而就着他的力道,将全身的重量更沉地压了下来,两人之间最后那点微小的距离也彻底消失。

“没喝多……很清楚……想要我的成年礼物……”

谢怀蝶感觉自己的防线正在被这炙热的气息和不容抗拒的力道寸寸瓦解。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推开,但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在那熟悉的、带着酒意的气息包裹下,生出一种近乎麻痹的软弱。

他闭上眼,偏过头,试图躲避那灼人的视线和气息,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拒绝:

“不行……你先起来……”

但回应他的,是落在颈侧的轻吻,如同一个无声的宣告,更像是一个开启某种未知仪式的印记。

“蝶儿,真的不可以吗?” 许知夏侧了侧脑袋,声音低哑。

谢怀蝶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又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叮咬了一下,原本推拒的手失了力道,声音卡在喉咙里:

“我……我不会。”

这三个字,轻若蚊蚋,却仿佛是一把精准的钥匙,在寂静中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咔哒”声响,悄然旋开了某道紧锁的门扉。

许知夏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望进谢怀蝶带着水汽和迷茫的眼睛里,然后,缓缓低下头。

这是一个与之前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的吻。

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赛车启动时引擎般的低沉轰鸣,强势地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谢怀蝶感觉自己如同被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心,又像是置身于一条陌生的、正在加速的跑道,身下的床铺仿佛化作了飞驰的坐骑,承载着失控的速度与颠簸。

他试图抓住什么,指尖无助地陷入对方挺括的衬衫布料,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

氧气变得稀薄,理智的防线在灼热的气息交缠中节节败退。他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如同高速运转的机械,发出持续的、令人心悸的嗡鸣。

许知夏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如同经验丰富的舵手,开始引导着这艘初次出航的、不知所措的扁舟,穿越陌生而汹涌的海域。

每一个轻柔却坚定的触碰,都像是在复杂的控制台上输入了正确的指令,引发身下人一阵阵无法自抑的、细微的颤栗。

衣衫的阻隔如同多余的包装,被耐心而执着地拆除。当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时,谢怀蝶抑制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气,那声音短促而破碎,很快又被更深的吻堵了回去。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被重新锻造的金属,在高温与压力下软化、延展。如同持续加速的车辆,带着他冲破了一切羞赧与畏惧的障碍,奔向未知的顶点。

视线变得模糊,只剩下感官被无限放大。

“别怕……交给我……”

意识如同漂浮在温水上,沉沉浮浮。不知过了多久,谢怀蝶才感觉那席卷全身的疲惫稍微退潮了些,但四肢依旧像是被拆卸重组过,使不上半点力气。

许知夏支起身,借着朦胧的夜灯,看着身下人:

“蝶儿,还好吗?”

谢怀蝶连眼皮都懒得完全掀开,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指控:

“动不了了……都怪你……太欺负人了……”

许知夏低低地笑了一声,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着点无辜的反问:“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谢怀蝶闻言,猛地睁开眼,羞恼地瞪他,可惜那眼神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挠人的猫爪:

“那你也不能对待一个还没有驾证刚来学车的新手这样啊!”

他说完,自己也觉得这比喻羞耻得不行,愤愤地扭过头,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闷声命令道:“……算了,不跟你争。抱我去洗澡。浑身都不舒服……下次再敢这么乱来,我……我扭死你!”

虽然说着威胁的话,但那耳根通红、连脖颈都泛着粉色的模样,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许知夏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又娇又横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俯身,连人带被子一起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稳稳地走向浴室,声音里满是纵容和承诺:

“好。”

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洗去疲惫与黏腻。许知夏的动作极其轻柔,细致地帮他清理。谢怀蝶几乎全程闭着眼,靠在他身上,任由他伺候,只在对方手指碰到某些特别 的地方时,才不满地哼哼两声。

清洗干净,用柔软的浴巾包裹住,再被重新抱回已经换上干净床单的床上时,谢怀蝶几乎沾枕即眠。在彻底陷入沉睡之前,他感觉一个温柔的吻落在额头,伴随着一句低沉而清晰的:

“晚安,我的蝶儿。”

他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终是沉沉睡去。许知夏看着他恬静的睡颜,眼底是化不开的浓稠爱意与满足,将他圈进自己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成年之夜的风暴已然平息,留下的是相依相偎的宁静与深入骨髓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