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秋铭憋了满肚子火气,等那两人一走,立刻拨通了南市大佬陈国强的电话,约他出来喝茶面谈。
包厢里茶香袅袅,林秋铭刚坐下就掏出一张黑卡推到陈国强面前。陈国强指尖一挑,又把卡推了回去,语气诚恳:“秋铭兄,咱哥俩之间犯不着来这个,有话直说,能帮的我绝不含糊。”
“国强老弟,”林秋铭眉头紧锁,指节叩了叩桌面,“众康那事儿,那个小杂碎油盐不进,只能麻烦你出面想想办法。这卡你先收着,事成之后我另有重谢。你刚调去南市,虽需时日沉淀,但总归要往上走,这事你若帮我办成,我必在启山兄面前为你多美言,助你早日更进一步。”说罢,他又把卡往对方那边推了推,眼神带着急切,“你千万别客气,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陈国强端起茶杯抿了口,缓缓摇头:“秋铭兄,现在真不是时候。省里那位刚敲打过我,叫我安分守己,更何况林枫是黄家的人——前些天黄爱国特意来电,让我多照拂他几分。这时候动他,未免太不明智。不如你再试着跟他谈谈,实在谈不拢,我们再另做打算?”
林秋铭脸色沉了沉,终究只能无奈应下:“那也行,就再等等。”他提起茶壶给陈国强续上水,语气缓和了些,“尝尝这茶,黄公峰的明前尖货,难得的珍品。”
陈国强浅啜一口,茶香醇厚,却压不住他心头的疑惑:“秋铭兄,你产业遍布全国,早已富甲一方,何必非要执着于那张药方单?”
“你不懂。”林秋铭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执念,“那不是普通的单子,是打开永续财富的钥匙。只有把它攥在手里,富贵才能长久,我这心才能彻底安稳。”
“真有这么玄乎?”陈国强挑眉。
“当然。”林秋铭语气笃定,“这世上很多事都能躲,唯独生老病死躲不开。手握这张药方,就等于握住了所有人的刚需。”
“可你已经占了众康三成股份,日后利润源源不断,难道还不够?”
“远远不够!”林秋铭加重了语气,“按他们那温吞的经营理念,根本赚不到大钱,更何况大头都被那个小杂碎拿走了,我岂能甘心?”
“我还是劝你三思,凡事留一线,做得太绝对谁都没好处。”陈国强叹了口气。
“不必劝了。”林秋铭斩钉截铁,掌心重重拍在桌上,“那张药方单,我势在必得。”
陈国强深知事情复杂,他不想掺和,但见林秋铭的态度坚决,只得换个思路继续劝导:“强取不如智取,你有的是钱,我就不信砸不出一条路来。最好还是再商议商议,别冲动行事。”说罢,他放下茶杯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有事随时联系。”
“我送你。”
两人并肩走出茶馆,门外霓虹依旧璀璨,街道上的行人却已寥寥无几,夜色渐浓,正如林秋铭心中翻涌的暗潮。
次日,林枫照旧坐镇城西程桥路360号的烂尾楼盘工地。他端着茶杯,表面看似平静,心里却萦绕着一丝不安——林秋铭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究竟会用什么手段来夺取药方单?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清来电显示是“秦雨桐”,林枫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按下了接听键。
“哥,我离职啦!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电话那头,秦雨桐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雀跃。
“我在城西程桥路360号,恒达的那个烂尾楼盘。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半小时后,林枫接到了秦雨桐的来电,立刻起身快步迎了出去。只见少女俏生生地站在街边,身着素雅衣裙,身姿亭亭玉立,宛如雨后初绽的荷花,娇艳动人却不失清纯。
“雨桐,这边!”林枫笑着招手。
秦雨桐快步跑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哥,你怎么在这儿办公?你的公司不是在城南吗?”
“这是我刚盘下来的,准备改建成制药厂。”林枫领着她往里走。
“哇,哥你也太厉害了吧!”秦雨桐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随即又有些担忧,“我前阵子听顾锦州说你收购了启航商贸,现在又搞这么大的厂子,这扩张速度也太快了吧?看这规模,没有上亿资金根本拿不下来,会不会步子迈得太大了?”
林枫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自信:“放心,你哥心里有数。”
“我就知道我哥最棒!”秦雨桐一脸骄傲。
两人走进工地,工人们见了林枫纷纷热情打招呼,还有人笑着调侃:“林总,这位妹子真靓啊!”“林总,啥时候也给我们介绍介绍?”“林总这是又有新情况啦?”
林枫笑着一一回应,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断。秦雨桐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与工人们打成一片的样子,眼底的骄傲更浓了:“哥,你的人缘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