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山不负众望,在彭女士的监视下将所有的饭菜都吃的一干二净,彭女士一看心想小伙子胃口当真不错啊!
贺青山也吃了个痛快,感觉整个人都精神多了,正当他自然的接过谢海征递来的水时他这才想起了彭女士。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刚刚一直站着看他的彭女士,她还在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贺青山心中一咯噔,自己刚刚居然没有让人坐下来。
贺青山连忙招呼道:“阿姨您快坐……”
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椅子,唯一一张椅子居然还被谢海征给坐了,贺青山随即瞪了一眼谢海征。
谢海征:???
谢海征一脸的苦涩,果然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他挪开自己的屁股将唯一的一张椅子拱手相让。
“妈您坐……”谢海征说。
彭女士一看还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就给我坐了?想不到小海你这孩子居然这么孝顺。”
彭女士的话让跟在她身边的两警卫员都没忍住身体颤抖了几下,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强忍着笑意站直身体。
谢海征瞪了那两个家伙一眼,可恶,真丢脸。
彭女士对贺青山格外好奇,她可清楚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了,可自己那憨的不可方物的儿子居然会因为这位小伙子绞尽脑汁。
光为了吃的他就又问又尝的,谢海征不是嘴上说的那给你买最好的,而是真的挑出来了他能买到的最好的。
自己的儿子对这位救命恩人似乎格外的上心。
贺青山吃饱了,然而压力却不减反增,彭女士的目光让他不敢乱动。
“小山你吃饱了吗?”彭女士笑脸盈盈地问。
“吃饱了!很好吃,谢谢阿姨。”贺青山连连说着一问三答。
彭女士笑着,这小伙子还真是可爱极了,而且一张脸俊俏的不行。
“好吃的话晚上阿姨再给你买,不要客气,而且阿姨也就只是帮着某人付钱而已。”彭女士说着目光哀怨地看向谢海征。
谢海征一听炸毛了:“你这说的好像我就没有功劳一样?妈哪有你这么对儿子的?”
彭女士嫌弃地白了谢海征一眼:“你妈我已经无话可说了,不跟着我做生意就算了,自己钱都存不住……”
谢海征:……
贺青山闻言也是不解,心想谢海征已经把钱花完了吗?自己是不是钱给少了?还是谢海征不舍得花?
贺青山头脑风暴了亲爱,谢海征连忙伸出一只手在贺青山脑袋上轻轻一拍:“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谢海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现在他光看贺青山表情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了,既然有人请他们吃饭,那为什么还要花他们两口的钱呢?
自己老妈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而且是自己老妈自己说买单的,谁知道转头就颠倒黑白把他说的如此不堪。
贺青山看着谢海征无奈笑了笑,他想揽过谢海征亲吻他,但碍于未来岳母他还是不敢动。
好在彭女士并没有久留,她看望完贺青山还需要去看望唯一。
贺青山见人彻底走远他那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了下来,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一旁的谢海征乐道:“你把我妈当什么了?母暴龙吗?这么怕。”
贺青山闻言道:“你不怕?”
谢海征耸耸肩道:“当然怕了,不过她是我妈,总不能吃了我。”
“我怕是因为她是你妈,我怕她把我生吞了。”贺青山苦笑着。
谢海征上前抱了抱贺青山,他看着贺青山的眼睛说:“别怕,把你生吞前我一定已经被吞了,大不了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贺青山一听傻了眼:“你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不是应该岳母应该做的吗?
谢海征嘿嘿一笑:“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反正他们就我一个儿子,如果他们还有能力的话再生一个我也挺乐意的。”
贺青山被这不孝的发言给震惊住了,他还想着谢海征可能会为此很苦恼来着,原来一直苦恼的都只是自己。
“我想去走走。”贺青山看向窗外。
“不行,吃饱了就应该好好休息!”谢海征拒绝道。
“我散步消食,吃的好撑。”贺青山说着眨眨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谢海征。
这一招正中谢海征的下怀,心肝宝贝都这么说了他哪还有办法反驳。
“就去附近走走,晚上还是很冷的。”谢海征说。
“我受伤了都比普通人耐造,你担心什么呢?”贺青山没好气地说。
谢海征上前亲了亲贺青山温热柔软的薄唇:“宝贝你都不知道听到你们出事的时候我差点吓死了,比把我心挖出来都难受。”
谢海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贺青山面前的,睡得好好的结果一通电话过来告诉了他那惨烈的事件。
顾不得穿好衣服,如果不是没有直升机他肯定开直升机过去,即便那样一路上他的脑子都是乱的。
谢海征不断催眠自己不会有事的,贺青山就是那样强大,仿佛无所不能,温柔贴心又善良,在淤泥里开出的花怎么可以这样凋零?
好在,好在老天爷是眷顾他的,大伙都没事,贺青山也没死。
“青山你走路会不会很累?”谢海征忽然道。
贺青山:???
走路为什么会累呢?贺青山不明白,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谢海征轻而易举地弄来了一张轮椅,像是献宝般将轮椅推到了贺青山的面前。
“你把我当残疾人呢?”贺青山瞪大眼睛没忍不住笑了出来。
“来都来了,坐着推你出去走走呗。”谢海征同样笑着说。
“我这运动服不好吧……”
“这里难道缺病号服吗?”
贺青山无话可说,但既然要扮演他决定陪谢海征玩玩,说实话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上轮椅被人推着走。
穿上病号服又带了个蓝色口罩,整个人往轮椅上一坐,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好别扭,这椅子坐着好没安全感。”贺青山嘟囔着。
“有我推着呢,怎么会没安全感呢?”谢海征俯身在贺青山的额头落下一吻:“尽管我很不想庆幸,但这也是百忙中难得的空闲时间。”
贺青山仰头望着谢海征说:“我宁愿想念再酝酿更久些,也不想以现在这个样子跟你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