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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仓库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道光线照了进来。

何雨柱眯起眼睛,看清来人是金厂长,他身后没跟别人。

“厂长,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有些意外,态度也收敛了不少。

金厂长手里提着一个饭盒,走进来放在一张破桌子上,叹了口气。

“来看看你这个愣头青。”

“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

何雨柱低着头,闷闷地开口。

“知道。”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刘海中那个老王八蛋,他那是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金厂长打开饭盒,里面是白米饭和两个炒菜。

“先吃饭吧。”

“我知道你心里有火,但你这次,火烧得太大了。”

金厂长把筷子递给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柱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找了领导?”

何雨柱扒饭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

“找了。”

金厂长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

“糊涂啊你!”

“你以为你这是在求他帮忙?你这是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的位置?”

“你因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抄家’事件去找他,他给你打了招呼。”

“现在刘海中又被你打进了医院,生死未卜。”

金厂长痛心疾首地拍着桌子。

“这件事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捅到上面去,你让领导怎么解释?”

“说他为了一个厨子,滥用职权,干涉轧钢厂内部事务?”

“你这不是帮他,是害他!”

何雨柱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饭也吃不下去了。

他整个人都懵了,嘴唇哆哆嗦嗦地问。

“厂长……有……有这么严重吗?”

“严重?”金厂长冷哼。

“这波操作下来,就算不被撸掉帽子,也得脱层皮!你啊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何雨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只是想救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通王八拳,竟然会牵扯到这么高层面的斗争里去。

他把一位好心帮他的领导给坑了!

“我……我……”

何雨柱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懊悔和无力感席卷了他。

他感觉自己彻底芭比q了。

与此同时。

陈主任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他正坐在桌前,奋笔疾书,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写的不是给厂里的报告,而是一封信。

信的开头,赫然是“二舅亲启”四个字。

“……此次事件,影响恶劣,何雨柱背后,隐约有周副领导之影。”

“侄以为,此乃天赐良机,若能顺藤摸瓜,将周某‘滥用职权,结党营私’之事坐实,于您于我,皆有裨益……”

写到得意处,陈主任停下笔,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

扳倒了周副领导,二舅就能再上一层。

而他自己,作为揭发有功的关键人物,这轧钢厂副厂长的位置,不就稳稳拿捏了?

至于何雨柱和刘海中,不过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罢了。

谁死谁活,与他何干?

厂区里,下班的人流逐渐散去。

石天庆和任丽珍夫妇俩并肩走着,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的妈呀,今天这事儿闹得,也太吓人了。”

任丽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傻柱那小子,真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石天庆摇了摇头,感慨道。

“这回可不是点着了,是直接炸了。”

“刘海中那老小子也是活该,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任丽珍撇了撇嘴。

“管他们谁对谁错呢,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幸亏咱们家小末听话,从来不跟院里那些人瞎掺和。”

“这四合院里,是非太多了,沾上一点就甩不掉。”

石天庆深以为然地点头。

“可不是嘛!咱们就踏踏实实上班,回家就关好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比啥都强。”

“远离是非,才能明哲保身呐。”

两人正说着,眼尖的任丽珍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丈夫。

“哎,老石,你快看,那不是许大茂吗?”

石天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许大茂正鬼鬼祟祟地抱着一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猫着腰,朝着办公楼的方向溜去。

那方向,正是陈主任的办公室。

“呵,这孙子,属狗的吧?闻着味儿就上去了。”

石天庆不屑地啐了一口。

“傻柱刚倒下,他就跑去给陈主任送礼献殷勤,这是想干嘛?”

“墙头草,随风倒,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任丽珍拉了拉丈夫的袖子。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让他听见又得找事。”

“咱们赶紧回家,今天这瓜吃得我心惊肉跳的,得回家缓缓。”

许大茂自然没听见石家夫妇的议论。

他此刻心里美滋滋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傻柱啊傻柱,你个有勇无谋的蠢货!

跟我斗?

你还嫩了点!

这次你把刘海中打成那样,不死也得扒层皮,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我许大茂的升职机会来了!

他抱着怀里那只肥硕的老母鸡,敲响了陈主任办公室的门。

轧钢厂职工医院。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乱成了一锅粥。

“我的老头子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刘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那个天杀的何雨柱!杀千刀的!我要让他偿命!我要让他家破人亡!”

她一边哭,一边咒骂,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而在走廊的另一头,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凑在一起,正嘀嘀咕咕。

他们的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担忧,反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哥,你说咱爸这次……不会真嗝屁了吧?”刘光福小声问道。

刘光天拿眼角瞥了一眼哭天抢地的亲妈,嘴角一撇。

“嗝屁了才好呢!”

“他要是真没了,何雨柱就是故意杀人!那得枪毙!”

“他一枪毙,他那两间大北房,不就得赔给咱们家?”

刘光福眼睛一亮。

“对啊!傻柱那房子位置多好啊!又大又敞亮!”

“哥,你说,就算咱爸死不了,只要落下个残疾,咱们是不是也能让他把房子赔给咱们?”

“那必须的!”刘光天一拍大腿。

“这事儿没得商量!不赔房子,就让他去坐牢!坐穿牢底!”

两兄弟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住进新房子的美好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