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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朵朵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果然问题就出在这手串上!

这个手串有着若有若无的黑气,绝非善类,还带着一股浓重的怨气,缠在蓝澜腕上,是在慢慢侵蚀她的生机!

我抬眼看向蓝澜,她脸色苍白,眼神依旧有些呆滞,手腕上的手串贴在皮肤上,像是长在了一起。我伸手轻轻碰了碰那手串,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好重的阴煞气!我心里想到!

“这手串……”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凝重,“不是什么保平安的老料,是带着阴煞之气的东西。”

“阴煞之气?” 乔朵朵吓得后退一步,捂住嘴,“是说……这手串闹鬼?”

蓝澜似乎听懂了鬼字,身体轻轻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却还是说不出话。

我点点头:“这手串以前的主人,恐怕不是善终。”我沉声道,“而且怨气极重,死后魂魄附在了上面,谁戴谁就会被缠上。”

乔朵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那怎么办啊?蓝澜就是从戴上它开始发烧的,整天蔫蔫的,还总说胡话…”

她越说越怕,眼泪都快下来了:“一定要救救她啊!”

“别慌。”我安抚道,“现在找到根源就好办。这怨魂附着手串,靠吸食蓝澜的精气为生,只要把手串处理掉,再把怨魂送走,她的病自然就好了。”

我让乔朵朵找来一个干净的红布袋子,又取了三根香点燃。

“蓝澜别怕,我现在帮你把手串取下来。”

同时心里默念请仙口诀,一股温和却有力的胡仙气息涌了上来,来的是胡灵儿。胡灵儿护住蓝澜的心神,免得她被怨魂的戾气惊扰。

我伸手握住那手串,入手比刚才更冷了,还隐隐传来一丝抗拒的力道,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拉扯。

“孽障,还不放手!”

我低喝一声,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轻响,手串的绳结断了。我赶紧将手串扔进红布袋子里,死死扎紧袋口。

就在手串被扔进袋子的瞬间,袋子猛地鼓了一下,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挣扎,还发出一阵细微的呜咽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别让它出来!”乔朵朵吓得躲到我身后。

我将红布袋子放在桌上,用黄符压住袋口,符上用朱砂画着镇邪的符文。

“这怨魂被手串困住久了,力量不算太强,暂时翻不了天。” 我对她们说,“但必须尽快送走,免得夜长梦多。”

我准备了些黄纸金元宝又找了个火盆。一切就绪后,我拿起压在袋口的黄符,点燃,待符纸烧到一半,连同红布袋子一起扔进火盆里。

轰的一声,火苗窜了起来,红布袋子在火里剧烈扭动,发出噼啪的响声,还夹杂着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女人的哭声,听得人心里发堵。

“你本是苦命人,却执迷不悟,附于死物之上,残害生人,可知罪孽?”

我对着火盆朗声道:“今日我焚去你的寄身之物,送你一程,望你好自为之,早日投胎,莫再留恋阳间恩怨!”

说着,我将黄纸和金元宝扔进火里,火光更旺了,将整个屋子照得通红。那尖叫声渐渐微弱下去,红布袋子慢慢烧成了灰烬,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粉末,里面还夹杂着几颗被烧得焦黑的木珠。

我走到蓝澜身边,再次为她号脉。这次,她的脉象虽然依旧虚弱,但已经平稳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紊乱,缠绕在她身上的那股黑气,也彻底消失了。

“好了,怨魂送走了。” 我松了口气,对乔朵朵说,“她只是精气被吸了些,身子虚,好好补补就没事了。我再给她画道符,烧成灰兑在水里喝下去,能安神补气。”

我取来朱砂和黄纸,画了一道安神符,递给乔朵朵。

“记住,以后别在外面随便买这些来历不明的老物件,尤其是木头、玉石之类的,很容易附着不干净的东西。”

“今天太晚了,走吧,我送你们俩回去。”

俩丫头被这么一吓还是心有余悸,没跟我客气,我们一起走出茶馆。路上我用余光看见乔朵朵总有意无意的用眼睛瞟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我叫住了她说道:“朵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

朵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没什么老板,就想谢谢你…”

我笑着回答道:“别老板老板的了,我叫蔡京,比你大,叫我京哥就行了。”

乔朵朵和蓝澜异口同声的说:“好嘞!京哥!”

处理完这事儿再回到家已经十点多钟了,夜已经黑透了,送走两个小姑娘我也准备躺下了,这时手机突然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张姨”,一位之前找我看过事的老香客。我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急又慌,还夹杂着些模糊的嘈杂声。

“小师傅!小师傅!你快、快看看我弟弟吧!”张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的火烧眉毛。

“张姨,您别急,慢慢说,张舅怎么了?”我稳住声音问。

“我在外地,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啊!急死我了!就知道我弟弟张凡,这几天一直低烧,人蔫蔫的。今晚突然就烧起来了,四十度!人都迷糊了,开始说胡话!昨天送去医院查了一圈,啥毛病没查出来,血常规啥的都正常!可我那朋友刚跟我说,他那样子……那眼神直勾勾的,太吓人了!小师傅,我瞧着不对劲,这肯定不是实病,是不是……是不是撞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劳烦你过去瞅一眼?”张姨一口气说完,带着哭腔恳求道。张姨为人实在,上次她家孙子夜啼不止,我帮着安抚好了,她一直记着这份情。

听她描述得这般严重,我心里也揪了起来。“张姨,您别慌,把地址详细告诉我,我这就穿衣服过去。”

记下地址,我立刻赶往那个小区。那是个有些年头的家属院,楼道里灯光昏暗,连个电梯都没有。我摸黑爬上三楼,刚走到二楼拐角,就感觉一股阴寒的气息顺着楼梯往下渗。那不是普通的凉快,是那种带着怨气的、湿冷的寒意,激得人后脖颈子的汗毛都要竖起来。我心里暗道:这楼的气场确实不对。

三楼那户人家的铁门开着一条缝,一个中年男人正焦急地等在门口,不断向下张望,见到我赶紧迎上来。

“您就是张姐请来的小师傅吧?快请进,快请进!”他压低声音,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我点点头,侧身进屋。“您是?”

“我是张凡的哥们儿,姓王。他这不离婚了自己住嘛,生病了也没个家人在跟前,我过来搭把手。可从傍晚开始,这烧就退不下去,吃了药也不管用,你看那眼神……”王哥引着我往卧室走,一边简单介绍着情况。

屋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光线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张凡,蜷缩在床上,身上压着厚厚的被子,却还在不住地打冷战。他脸色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声音微弱却透着一股焦躁。

我走到床边,轻声对老王说:“我看看情况,你先到客厅歇会儿,把门带上。”

老王连忙点头:“好好好,有事您叫我。”说完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我和床上意识不清的张凡。我定定神,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下的脉搏又急又乱,像是受惊的兔子,时而鼓动有力,时而又微弱得几乎摸不到,这是典型的“鬼脉”!再摸摸他的指尖,一片冰凉,与他滚烫的额头形成骇人的对比。这情况,确实是被阴性能量纠缠上了。

我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三根细细的香,并未点燃,只是握在手中。我凑近张凡,放缓了语气,对着他说:“不管你是哪路的朋友,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有什么冤屈,好好说。别折腾一个‘小白人’,他身子弱,经不起你这么耗。有啥事儿,咱们可以商量。”

说完,我口中低声念诵起一段安抚的清音。本想先点燃香,看能否平和地将那东西请走。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床上一直发抖的张凡,猛地停止了颤抖,双眼兀地睁开!但那眼神完全变了,充满了怨毒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然后,“哇”的一声,像个孩子般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听得人心口发闷。

“我死得好冤啊……我死得好冤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他嘴里反复哭喊着,声音却不再是张凡本人中年男人的嗓音,而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清亮却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你是谁?有什么冤屈,说出来。但你不能赖在这里折腾活人!今天我来了,肯定替你做主,你先放开张凡,有话好好说!”

他缓缓转过头,空洞的眼神聚焦在我脸上,嘴唇哆嗦着:“我……我不该死的……没人管我……就那么死了……好疼啊……好冷啊……”说着,他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仿佛想抓住什么救命稻草,面容因痛苦而扭曲,“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眼看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身上的气息也越发不稳定,这样下去,不仅张凡的身体会垮,这兵魂本身的怨气也可能酿成大祸。我不能任由情况恶化下去了。

“我好心前来帮你,你怎敢如此放肆!”我当机立断,从包里迅速抽出一张黄纸符箓,口中喝道:“本堂仙师在此,定!”

随着我的声音,符箓尚未触及,张凡剧烈挣扎的身体便是一僵,那股狂暴的怨气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按住,骤然平息了不少。他安静下来,但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

我闭上眼,集中精神,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已然不同。我看到张凡的身体旁,隐约重叠着一个模糊的年轻身影,穿着老式军装,心口处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弹孔,仿佛还在汩汩流淌着不甘。他看上去非常痛苦,那种绝望感染着周围的空气。

我心里一阵发紧,这不是寻常的游魂,这是个横死的兵魂,怨气深重,又无人祭祀引导,怕是困在这里很久了。而且,我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血脉联系,这很可能是张凡家的一位亲人,怨念未消,找到了后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