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后悔今天一时冲动买了那么贵的手表,要是不买那手表她还有几十万,几十万都够她花半个月了,越想桑安安越后悔。
清晨。
桑杳睁开双眼身旁早已空无一人,她捂了捂发烫的脸颊,把被子往上一扯盖住自己的脑袋。
房门被打开。
季渊进来就看到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桑杳,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他漆黑的眼眸闪过心虚。
桑杳拍开季渊帮自己按摩的手,她扯下被子瞪了对方一眼。
季渊讪讪收回手,又默默抬手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语气温柔:“昨晚是我不好,怪我太过分了…”
桑杳难受得直哼哼,娇声抱怨:“腰酸。”
季渊眉眼间的柔情被紧张不安取代,他伸手把桑杳从床上捞进自己怀里,大手不轻不重给她按摩腰侧。
桑杳也不挣扎了,乖乖靠在对方怀里享受,等差不多了她才把人推开,把用完就丢展现得淋漓尽致。
季渊看着又重新躺在床上的桑杳,觉得有些好笑,起身从衣柜拿出一件裙子替她换上。
一换就是半个小时。
换好衣服桑杳才注意到季渊额头出了细密的汗,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她一把推开对方:“我自己去洗漱。”
季渊火热的目光在她的背影上停留了几秒,而那里早已经蠢蠢欲动。
他揉了揉太阳穴,听到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才躺在床上,床上全是少女身上香甜的气味,
他把脸埋进少女的枕头里,脑海里全是她昨晚绽放的画面,呼吸变底急促灼热,喉间溢出细碎喟叹。
这对他来说远远不够,
要不是害怕桑杳发现自己的异样,他真想现在就释放…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用想他也知道不行,她那么娇气,小手那么小肯定一下子…
缓了一会,他才从床上起来,视线扫了一眼揉得皱巴巴的枕头,他脸颊发烫得厉害。
桑杳洗漱出来就看到季渊在换被套那些,勤奋得像个田螺姑娘,她有些困惑的问:“昨晚不是换过了吗?”
季渊喉结动了动,眼神飘忽不定,强装镇定解释:“我觉得那个被套没有这个好看。”
桑杳视线落在那灰色的被套上,嘴角抽了抽,这不都一模一样吗?
季渊语气里藏着难掩的局促:“宝宝你快点下去吃饭吧,我这里就准备弄好了。”
桑杳闻言点了点头,直接走出房间下楼。
季渊明显松了口气,默默加快手上的动作。
等他整理好下楼桑杳已经吃饱了,她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桑渡忍了一晚上还是没忍住一大早就找来了。
由于桑渡和季渊两人之前都是好兄弟,管家根本没通知就放人进来了。
桑渡进到客厅就看到桑杳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季渊坐在一旁给按摩腿。
这一幕刺痛他的眼睛,他愣愣地看着两人,心脏闷得厉害,见两人久久没发现自己他轻咳一声。
桑杳扭头就看到桑渡黑着脸看着他们,她双眸微睁,有些惊讶:“小叔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她猛地收回腿,坐直身体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桑杳猝不及防的动作季渊还有些懵,他的手还半空中。
不过他想了想宝宝的小叔也是他的小叔,想也没想他直接开口:“小叔。”
桑渡彻底黑脸,瞪了一眼季渊怒声道:“我才不是你小叔,瞎叫什么?”
季渊神情有些落寞,又有些莫名其妙,他是宝宝男朋友,而桑渡是宝宝小叔,那自己不叫他小叔叫什么?
桑杳见不得季渊被桑渡欺负,有些不满道:“小叔你不能欺负我男朋友。”
在她心里季渊对她那么好还是她的人,只有她才能欺负他。
见桑杳护着季渊桑渡根本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小声为自己辩解,声音发颤:
“我没有欺负他。”
桑杳清楚的看到桑渡眼神骤然黯淡下去,她心里咯噔一声。
被维护的季渊内心暖暖的,放轻嗓音,柔声道:“宝宝我没事,既然你小叔不想我叫他小叔,那我叫他名字就好了”
季渊的话落入桑渡耳朵里讽刺极了,他甚至认为对方就是在跟自己炫耀。
桑杳点了点头看向桑渡:“小叔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疏离的语气与目光像密密麻麻的针扎进桑渡心,他内心满是说不出的委屈酸涩。
明明他们才是最亲密无间的人,为什么她对自己那么冷漠,对其他男人那么温柔?
要是她对其他人也像对自己那样,他都不会难过,可怕的是她的温柔是对另一个男人,这让他难以接受。
他神情掩盖不住的低落:“我来接你回家。”
说完害怕桑杳拒绝他连忙补充:“今天我会让人把那那个赶出去,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去看看?”
听到这个桑杳哪里拒绝得了,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一旁的季渊看着桑渡那模样,内心的困惑越来越大,对方看着自家宝宝的模样根本不像一个长辈反而像……,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季渊摇摇头反驳,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桑渡怎么可能会对自家侄女有那种心思?
他觉得自己就是想太多了,整天提心吊胆的,怪他宝宝太诱人,他看见谁都像情敌。
桑杳根本不知道季渊内心那么多戏,她正想着戴什么首饰回去打桑安安的脸:
“小叔,你等我一会。”说完她立马跑上楼。
回到房间,桑杳把自己的首饰全拿出来,这些都是季渊给她置办的。
最后她选来选去选了红宝石项链和手镯,因为足够亮眼,根本不用她特意显摆对方肯定一眼就能看见。
桑杳下来楼季渊第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他立马就明白了她刚刚为什么跑上楼。
“走吧!”桑杳根本不理会两人的目光,昂首挺胸走出别墅像一只小孔雀。
而季渊和桑渡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脸上带着不自知的笑容。
“桑渡,你开车吧!”季渊笑眯眯的看向桑渡。
桑渡看着对方的笑容就觉得心烦,恨不得一拳头打在对方脸上,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他内心憋屈极了,不情不愿道:“不好意思,我坐前面有点晕车,只有坐后面才不晕。”
季渊脸上满是困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晕车?”
他就算再怎么傻也发现了不对劲,内心波涛汹涌,他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桑渡他怎么会?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桑渡白了他一眼,他现在不想给季渊好脸色看。
要是放在几个小时前季渊肯定听不出来桑渡在阴阳怪气自己,不过知道对方的心思后,他就是想装不知道都难。
“你们两个到底走不走?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桑杳坐在后座探出个小脑袋看着两人。
季渊眼睁睁看着桑渡那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坐在桑杳身旁,他一肚子气坐进驾驶座。
气不过的他扭头瞪了一眼对方。
“幼稚鬼!”桑渡在心里面给对方翻了个白眼。
桑杳又不瞎,两人的小动作全被她看在眼里,不过她不敢开口只能装傻。
车子缓缓行驶。
季渊全程一肚子气,内心不停咒骂桑渡不要脸…
而桑渡坐在桑杳身旁内心既紧张又慌乱,余光一直偷瞄对方的神情,害怕她露出一丝不满。
桑杳全程装看不见桑渡炽热的目光,实际上是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直到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她才松了口气。
下了车桑杳才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排保镖,她惊讶的看了一眼桑渡。
察觉到桑杳的视线,桑渡垂眸看她,柔声解释:“我怕他们赖在这里不走,所以就找了一些保镖来。”
桑杳忍不住笑出声,看向他的眼眸里盛满星光:“厉害!”
季渊在一旁快酸死了,明明他才是宝宝的男朋友。
回想起自己昨晚说过不会吃醋的话,他恨不得回到昨晚给自己一巴掌,果然他还是太年轻了。
他在一旁默默插话:“宝宝,他有什么厉害的,要是我也可以这么做。”
“好了,你也厉害!”对方身上的酸味都快要把她泡化了,桑杳连忙开口安慰。
季渊内心还有点酸溜溜的,不过却因为桑杳的几句话笑得像个大傻子。
桑渡太阳穴突突直跳,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看向季渊的眼神冷得似乎能结冰。
目光相撞,季渊冷哼一声别过脸。
桑安安昨晚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把手表拿去卖掉,先还贷款,因为不知道桑渡什么时候恢复他们的卡,她怕利滚利到时候负债累累。
一出门她就看到自接门口站在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眼镜的保镖,她有些困惑想转身回去问桑父桑母余光就看到桑杳还有桑渡几人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立马换上一副笑容:“妹妹你怎么和小叔一起回来?”
“桑安安你不想笑还是不要笑了,笑得好假好虚伪,而且你知不知道你假笑的模样好丑。”
桑杳双手环胸,下巴抬得更高了,生怕桑安安看不见自己脖子上戴的项链。
桑杳的小心思桑安安根本不知道,不过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对方脖子上的项链,看清后她瞳孔地震,
那条项链她之前在拍卖会看见过,成拍价七千万,嫉妒像藤蔓疯长将她的心脏包裹住。
指尖用力攥紧,她脸上尽是难堪:“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说完她眼眶泛红,委屈又无助的看向桑渡,希望对方能帮她开口说话,她根本不敢看季渊,对方给她的阴影太大,她可承受不住。
桑杳目光讥讽上下打量着桑安安,没想到才几天不见对方就憔悴了许多,她冷着脸反驳:“我可没有姐姐,你也不配当我姐姐。”
桑杳的话就仿佛一巴掌狠狠扇在桑安安脸上,她羞愤至极,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我今天来可不是来和你聊姐妹情的,我是来通知你赶紧搬出别墅。”
桑杳脸上的得意怎么也止不住,就连语气都带着几分雀跃。
在管家的通知下,桑父桑母连忙走出别墅,就看到一脸得意的桑杳几人还有背对着他们的桑安安和一排保镖。
看见季渊时两人都沉默了。
气氛静寂了几十秒,桑父才看向桑渡:“这是怎么了?桑渡你别忘了我是你大哥,你现在什么意思?”
桑渡心底冷冷一笑,抬眸直直看向桑父:“在桑家住久了,大哥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桑父僵硬在原地,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我、再怎么、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
“我可没有大哥,桑家从不养废物,大哥是该学会自力更生了,我来通知你们搬出别墅。”桑渡冷声反驳。
桑父气得胸膛不断起伏,不可置信道:“桑渡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把我们一家赶走?我也是桑家人,你有什么资格赶我们走?”
“桑家人?你算哪门子桑家人?你只不过是我父母领养回来的,养你那么多年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桑渡挑眉。
桑安安不可置信的看向桑父桑母,她的父亲竟然不是桑家人,她脸色惨白。
回想起以前桑渡对他们不冷不热的态度难怪对方会停了他们的卡,一下子从云端跌入泥潭,桑安安眼前一黑。
桑杳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幕,把几人的神情收进眼底,要不是没有瓜子她真想一边啃一边看。
“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杳杳你快和你小叔解释解释…”桑母看清桑杳的神情,猛地瞪大眼睛指着她大吼。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和小叔解释什么?我只不过是路过。”桑杳明知故问,语气无辜极了。
听见桑杳的话,桑安安气得快吐血,她出来时分明看到几人是一起进来了:
“妹妹,你还是不要和爸爸妈妈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我刚刚分明看见你和小叔一起进来了的。”
“死八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宝宝说她路过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季渊哪里能容忍其他人说桑杳半点不是,直接扬了扬拳头,恶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