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女士,这边显示您的这张银行卡有异样,您这边还有其他银行卡吗?”
桑安安夺过营业员手里的银行卡,满脸不耐烦与鄙夷:“我的银行卡怎么可能有异样?是不是你们机器坏了?”
营业员全程保持微笑柔声解释:“女士,这边显示我们的机器没有问题。”
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回答,桑安安却觉得讽刺极了,她眼底闪过一丝难堪从包包里重新拿出一张银行卡,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谁知道呢?刷这张,赶紧的,我赶时间。”
营业员双手接过她的银行卡:“这边马上为您结账。”
桑安安甩了甩自己的卷发,垂眸看着沙发上的大包小包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与满足,视线落在忙碌的营业员身上心底涌起一丝优越感。
她特别庆幸又感谢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了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调换她和桑杳的身份,否则现在站在这里忙忙碌碌的人可能就多了她一个。
“不好意思,您的这张银行卡也支付不了。”营业员默默把银行卡递给桑安安。
桑安安垂眸看向营业员手里的银行卡,不可置信道:
“怎么可能?我不信,是不是你们的机器坏里,我的银行卡明明是正常的,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耽误我的时间谁来赔偿我?”
营业员抿了抿唇:“女士,你赶时间的话,这边建议您换另一种付款方式,您的银行卡确实刷不了。”
看着营业员认真的神情,桑安安内心慌得一批,余光瞥见店里的人都在望着她这边,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默默掏出手机。
看着付款成功的画面,她的心在滴血,她的蓝泡泡就只有六十多万,现在一下子刷出去二十万,只剩下四十多万了。
她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的银行卡出现了问题,转身提着大包小包进入百达翡丽,买了一块六十多万的手表。
“不好意思女士,这边显示您的银行卡刷不了。”
桑安安又羞又恼,声音尖锐又刺耳:“怎么可能?”
营业员默默的重复了一遍。
桑安安吓得脸都白了,看着手机里的四十多万,极致的恼怒下她贷款了二十万付了手表的钱。
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慌乱的余韵。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车去银行卡查了自己名下的银行卡,在得知自己银行卡被冻结后桑安安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慌乱给桑母打去电话。
“安安啊?你不是出去置办衣服了吗?怎么了?是不是钱不够……”
桑安安打断桑母的话,语气带着试探:“妈妈,我名下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什么?怎么可能?”桑母的瞳孔骤然放大,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听筒里传出桑母震惊的声音,桑安安闪过困惑。
原本她还以为是桑母冻结的,既然不是对方那会是谁?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桑母挂完电话,连忙打电话查了自己名下的银行卡,一查才发现自己的银行卡也全被冻结了。
气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快速给桑启打去电话。
在得知几人名下的银行卡全被桑渡冻结后,桑启压抑的怒气给桑打去电话。
看见电话来人,桑渡面不改色的把号码拉入黑名单。
“怎么样?桑渡还是不接电话吗?”桑母看向一旁的桑父语气焦急。
桑安安从回到家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叔会把她们的银行卡全停了,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就连打给他们家的生活费都是准时打的。
回想起今天的遭遇,她脸上掩盖不住的难堪,她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
听筒里传来桑渡滔滔不绝的话,全是桑安安今天的遭遇。
桑杳不耐烦的听着,越听她越开心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盛着细碎星光,开心道:
“小叔,你果然没骗我,桑安安那么好面子的人,今天丢了那么大脸现在肯定会难过,我得赶紧打电话安慰安慰她,毕竟我可是她的好妹妹。”
听着少女的话,桑渡虽然不舍不过还是没有说些什么,生怕自己打扰到桑杳的好事。
季渊在桑渡打电话过来时,就一直坐在桑杳身旁酸溜溜的看着她和对方聊天。
说不吃醋都是假的,虽然两人是血缘关系,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吃醋,而且他总感觉桑渡怪怪的。
谁家小叔对侄女那么好的?好到让人忍不住心生怀疑。
桑杳挂了桑渡的电话,立马给桑安安打去电话。
桑安安看见来电,故作一脸惊喜的看向桑父桑母:“爸爸妈妈,妹妹一定是在外面受委屈了,才会打电话给我想让我们去接她回家。”
桑父桑母听见桑安安的话浮想联翩,都在想是不是季渊抛弃了桑杳,内心又忍不住暗骂桑杳没用。
人家三言两语就把她骗走,没几天就被抛弃这不是纯纯打他们桑家的脸吗?
桑安安心里很是得意,像是没看到桑父桑母难看的神情,自顾自道:
“妹妹就是太小了不懂事,才会被季总的三言两语骗走,那天我就觉得不对劲,季总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
桑母神情越来越难看:“我觉得就应该让她在外面长长记性,否则以后出去丢桑家的脸。”
桑安安迫不及待想知道桑杳现在的处境,看了一眼桑父桑母小心翼翼道:“爸爸妈妈,我们还是先看看妹妹怎么说吧?万一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妹妹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季总对你不好?怪我忘了提醒你,像季总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看得上……”
桑安安欲言又止的话,桑杳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她打给对方时就点开了免提,桑安安的话全落入季渊的耳朵里。
季渊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晦暗的戾气,他大手握住桑杳的手,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她一个眼神止住。
“桑安安让你失望了,季渊可没有不要我,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桑杳低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轻柔的笑声在桑安安脑海里回荡,她神情微怔以为桑杳死要面子不敢说被季渊抛弃的事,自顾自道:
“妹妹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和姐姐说,我不会告诉爸妈的。”
桑杳听着桑安安虚伪的声音都快吐了:
“桑安安你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听说今天有人出去逛街没钱付款,像个疯婆子在店里大喊大叫,也不知道是哪个神人,可真丢脸啊!
还好我们家没有那样的疯婆子不然爸爸妈妈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桑杳边笑边说,说到后面她的笑声越来越大。
桑安安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脸变得越来越苍白,
桑杳嘲讽的话与笑声不断吞噬她的理智,她面容扭曲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
“桑杳你凭什么嘲笑我?你只不过是孤儿院长大的野孩子…”
意识到自己都说些什么后桑安安声音越来越低,尽管心底的嫉妒满得都快蔓延的溢出来了,她还是强撑着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慌乱。
桑父桑母听到桑安安诋毁桑杳的话,脸上闪过不赞同,再怎么样桑杳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怎么也轮不到桑安安去嘲笑,
更何况谁都可以诋毁桑杳,唯独桑安安不行,毕竟她现在的生活本来就是属于桑杳的。
桑杳捕捉到桑安安声音里的慌乱,她笑得更得意了:
“你还是好好珍惜现在的好日子吧,过不了多久你可就没那么滋润了,说不定你过的比我以前还惨呢!”
桑安安被气得身体都在颤抖,她颤抖着手挂断电话,生怕桑杳看出自己的异样又继续嘲笑她。
“安安你刚刚怎么能这么和你妹妹说话?”桑父不满的瞥了一眼桑安安。
桑母虽没说些什么,可是眼底的不满还是刺痛桑安安的心,她再一次看清桑父桑母的心,
她快恨死桑杳了,连带着桑父桑母都恨上,刚刚他们亲生女儿那么讽刺自己他们是看不见吗?她只不过反驳几句话他们就那么维护桑杳。
果然说什么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好为她好都是假的,亲生女儿一回来就忘了她,虚伪,恶心……
“爸爸,是妹妹先说我的,实在是妹妹说的话太难听了,我没忍住才反驳。”桑安安委屈反驳。
“好了,安安也没有做错什么,确实是杳杳说话难听了点。”桑母最见不到桑安安这一副委屈的模样,连忙开口。
要是放在以前桑安安还还感动,可是自从桑杳回来后她便感动不起来了,
桑母的维护在她眼里只不过是对自己的愧疚而已,要是真的心疼她真的爱她为什么还要让桑杳回来?
桑杳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满地撇撇嘴,桑安安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宝宝,你可不要听其他女人的三言两语就抛弃我,我才不是她说的那样。”季渊神情委屈解释,生怕桑杳把桑安安的话听进去。
桑杳根本没听清季渊在说些什么,敷衍的点了点头。
季渊心中又委屈又生气,眼眶泛红,他抬手把人搂入怀,语气幽怨:“宝宝,我刚刚说了什么?你重复给我听听。”
桑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扭过头,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说什么?”
季渊火热的心逐渐冷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桑杳心虚的向他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对上男人冷漠的眼眸,她瑟缩着垂下了头。
声音掩盖不住的心虚又带着一丝理直气壮的意味:“我刚刚没听清楚,是你没说清楚,不然我都听清楚了。”
要不是季渊清楚的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定会信冷她的鬼话,他不语一味冷笑。
见对方没有给自己台阶下,桑杳也不惯着他,仰起头小手啪啪啪对着他的胸膛就是几巴掌。
季渊被她理直气壮的小模样给气笑了。
以为对方是在嘲笑自己,桑杳漂亮的脸蛋紧紧绷着,轻轻骂道:“季渊你个废物点心,你就是个蠢货,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季渊觉得自己都快冤枉死了,神情委屈得不行:“没笑你,我是笑我蠢。”
桑杳一个劲的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控诉的意味:“你肯定是在嘲笑我,虽然你对自己的蠢有认知,不过你刚刚就是在笑我。”
“没笑你,我笑我蠢刚刚没和你说清楚,害你没听清楚。”
季渊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大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带着轻哄的意味。
闻言,桑杳的下巴扬得更高,小脸上洋洋得意:“本来就是你没有说清楚,你的脾气真不好,话都说不清楚还自己发脾气。”
季渊沉默,他不语。
视线落在少女娇嫩欲滴的红唇上,他眼眸闪了闪,掐住她的下巴,低头覆盖上去。
炙热又温柔的吻落下,桑杳有些懵,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双手主动环住他的脖颈。
感受到怀里人的主动,季渊目光带着疯狂的兴奋,他把人拦腰抱起朝二楼走去。
刚进房间桑杳脊背被抵在门框上,仰头承受男人热烈的吻。
直到胸口传来凉意,她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她软软缩在他怀里,眼眶泛起水雾,嗓音又软又缠绵:
“不、不要在这里…回**”
“试一试……”季渊头埋在她肩膀上,说话时炙热的气息洒落在她耳朵上。
桑杳被他吻得头晕目眩,脸上又羞又恼,想推开他又害怕自己摔在地上。
精致的脸蛋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不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纤长的眼睫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逗你的,不在这……”季渊直勾勾盯着怀里人娇艳欲滴的脸蛋,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黑眸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疯狂,嗓音沙哑又低沉。
听得桑杳心尖发颤,睫毛不安颤动,环住他脖颈的手紧了紧,别过头不去看他炽热的眼眸。
季渊怕被人惹急眼了,到时候得不偿失,他微微用力把人抱起走向大床。
……
桑安安彻夜未眠,桑杳嘲笑的话不停回荡在她的脑海,想起自己今早冲动贷的款,她心底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