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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对着纸条哭笑不得、议论纷纷之际,一阵更加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香奈惠一马当先,脸上写满了焦急,她身后紧跟着真菰、锖兔,以及刚刚加入特别行动组、连气都没喘匀就扛着他那标志性火铳的不死川玄弥。

这支装备各异、速度极快的支援小队显然是接到了最紧急的求援信号后全速赶来的。

“忍!无一郎他呢?!”

香奈惠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现场诡异的氛围,目光急速扫过空地,却没发现预想中战斗的双方,只看到一群柱拿着各式破烂兵器站在那里发愣,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都带着颤音,“敌人在哪里?无一郎是不是受伤了?!”

真菰也紧张地握紧了她的日轮刀,锖兔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寻找可能隐藏的威胁。

玄弥更是“咔哒”一声将火铳端了起来,紧张地瞄准着周围的树林,粗声问道:“是哪个混蛋敢来这里撒野?!出来!”

他们这副如临大敌、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与现场柱们那一脸懵圈、手里还拿着残次品刀的状况形成了极其鲜明的、甚至有些滑稽的对比。

蝴蝶忍看着匆匆赶来、紧张万分的姐姐和同伴,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语气充满了无力感:

“姐姐……你先看看这个吧。”

香奈惠疑惑地接过纸条,真菰和锖兔也立刻凑了过来。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三人脸上的焦急和紧张瞬间凝固,然后慢慢转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茫然、错愕和“我们是不是来错了片场”的表情。

玄弥端着火铳,看着三位前辈石化的样子,又看了看周围一脸无奈的柱们,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能懵懂地问:“……呃?不打了吗?”

这番动静,更是让原本就混乱的场面,增添了几分无奈的喜剧色彩。

就在众人对着纸条和匆匆赶来的特别行动组大眼瞪小眼,一片混乱之际,旁边的树丛传来窸窣声响。

紧接着,时透无一郎拍打着身上沾着的几片树叶,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仿佛只是散步归来。他看着齐聚在此、神色各异的众人,空灵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意外,用他那特有的平淡语调说道:

“哦,通知一下,我和姐姐训练去了,不用管我。二哥在那边。”

他指了指后山的方向,继续传达,“姐姐让我来通知一下,不要让你们担心。”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之前那个拔刀相向、杀气腾腾,又留信离开的人不是他一样。

“……”

现场出现了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

“唰!”

离得最近的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几乎同时出手,一左一右瞬间抓住了无一郎的手臂!动作快如闪电,根本不容他挣脱。

“等等!时透!你把话说清楚!”炼狱杏寿郎声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那个‘姐姐’是谁?”富冈义勇言简意赅,但抓住无一郎的手稳如铁钳。

蝴蝶忍也立刻上前,紫眸紧紧盯着他:“无一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还要杀了她吗?怎么突然就变成‘姐姐’了?还有,她到底是谁?”

香奈惠、锖兔等人也立刻围了上来,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所有人都用审视、困惑、急切的目光聚焦在无一郎身上。

刚才兴师动众却扑了个空的憋屈,以及这急转直下的剧情带来的巨大疑问,此刻全都化作了对眼前这个“关键证人”的连番轰炸。

想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通知一句就跑?绝对不可能!

无一郎被众人团团围住,面对连珠炮似的质问,他那空灵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眨了眨眼。

似乎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但还是开口了,语气平淡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姐姐说,去另一个地方陪她训练,她就告诉我二哥喜欢吃什么。”

这个交易条件听起来简单,却让众人一愣——用先生(二哥)的喜好信息来换取对练?

然而,无一郎接下来的话,才真正让所有人,尤其是蝴蝶忍,瞳孔地震:

“姐姐怕我不信,说二哥最怕有人对他耳朵吹气和咬他耳朵。”

“……”

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齐刷刷地投向了蝴蝶忍!

这个信息……太私密了!太具体了!如果不是极其亲近、甚至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种近乎是“弱点”和“情趣”的细节?!

蝴蝶忍的脸颊“唰”地一下染上了薄红,紫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被触及隐私的羞恼。

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弱点”,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而先生本人更不可能到处宣扬!

那么这个自称“姐姐”的白发女人……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和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原本看似荒诞的“对练”邀约,瞬间蒙上了一层极其复杂且耐人寻味的色彩。

无一郎这句平淡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激起了千层浪。

无一郎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没察觉到自己刚才投下了多么震撼的炸弹,只是平淡地补充道: “哦对了,她说她开玩笑的,她其实是他的一位师父,所以知道这么多。”

“师父?”

这个解释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部分刚刚燃起的、关于情感纠葛的猜测火焰。众人脸上的震惊和探究稍微缓和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思索。

蝴蝶忍闻言,蹙起的眉头微微松开。她仔细回想,确实,他的过去如同一本厚重的史书,其中教导过他、与他有深厚羁绊的“师父”级别的人物,绝不在少数。就连那位传奇的盲剑客座头市,也曾指点过他剑术,被他尊称为一声“师父”。

如果那位白发女子是他漫长生命中另一位不为人知的师父,那么知晓一些旁人无从得知的私人习惯和“弱点”,似乎……也说得通?

毕竟师徒之间,尤其是经历过生死与共的师徒,关系往往极为亲密和特殊,知晓一些秘密并不奇怪。

这个理由虽然依旧有些突兀和巧合,但至少提供了一个在逻辑上能够勉强自洽的解释,将事情从“情感危机”拉回到了“师门渊源”的范畴。

蝴蝶忍轻轻吐出一口气,虽然心底深处可能还残留着一丝疑虑,但理智上已经倾向于接受这个说法。她点了点头,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但带着一丝叮嘱:

“原来如此……是师父吗。不过无一郎,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要先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和意图,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这场因程凌霜突然出现而引发的骚动,似乎暂时以“师父探望徒弟及其兄弟”的定性,告一段落。但那位神秘的白发“师父”以及她与先生之间真正的关系,恐怕依旧是一个萦绕在部分人心中的谜团。

无一郎似乎觉得该解释的已经解释清楚了,任务(通知)也已经完成,他轻轻挣了挣被抓住的手臂,示意炼狱和富冈松开。

“我要走了,”他语气平淡却坚定,空灵的眼睛里甚至难得地透出一丝期待,“姐姐说有好吃的给我。”

这句孩子气的话从一个刚刚还杀气腾腾的柱口中说出来,反差感十足。

他朝着众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告别:“好了你们回去吧,打扰了。”

紧接着,他又想起什么,认真地补充道,仿佛在传达一个重要情报。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二哥了,他睡得挺香的。拜拜。”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反应,身形一晃,便如同真正的霞光般,轻盈而迅速地消失在林间小道,朝着他与那位“姐姐”约定的方向而去,留下原地一群表情复杂、心情更是难以言喻的众人。

他们兴师动众,手持“破铜烂铁”匆匆赶来,经历了从紧张到困惑,从震惊到勉强接受的过山车般的心情,最终得到的,就是无一郎一句“有好吃的”、“别打扰二哥睡觉”和一句干脆利落的“拜拜”。

炼狱杏寿郎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无奈又带着点好笑的:“呃……”

不死川实弥啐了一口:“这小鬼……”

蝴蝶忍看着无一郎消失的方向,又想起后山还在“熟睡”的先生,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就以这样一种虎头蛇尾、带着点荒诞和温馨的方式,暂时落下了帷幕。

至少,目前看来,那位神秘的“师父”似乎并无恶意。至于她真正的目的,以及先生醒来后该如何解释这一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看着无一郎消失的方向,又掂量了一下手里这些临时抓来的“兵器”,炼狱杏寿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大手一挥,洪亮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爽朗:

“算了算了!既然大家都集合了,反正也没事,去逛逛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

宇髄天元将那把一点都不华丽的备用刀扛在肩上:“也好!正好看看这锻刀村有没有什么华丽的新奇玩意儿!”

甘露寺蜜璃也瞬间将烦恼抛在脑后,双眼放光:“对啊对啊!听说这里有很特别的樱饼!”

连富冈义勇都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比干站着发呆要强。

不死川实弥虽然还是一脸不爽,但也把训练木刀捡了起来,嘟囔着:“啧,白跑一趟……那就随便走走吧。”

蝴蝶忍和香奈惠对视一眼,也都露出了无奈又释然的笑容。香奈惠轻声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锖兔拍了拍还有些发懵的玄弥的肩膀:“走吧,小子,带你熟悉下环境。”

真菰也乖巧地点点头。

于是,这支由柱和核心成员组成的、手持各式残次品兵器的“奇怪观光团”,便暂时将那位神秘的“师父”和睡得正香的先生抛在脑后,转而在这宁静祥和的锻刀村里,开始了他们计划外的、略显滑稽的集体闲逛。

至于后续的解释嘛……

蝴蝶忍望着后山的方向,心里默默地想:

‘等他回来,再慢慢“拷问”就是了。’

现在,先享受这难得的、没有任务的闲暇时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