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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还沉浸在“两个嫂子”的伦理震撼中无法自拔,时透无一郎却在短暂的错愕后,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甚至比之前更加冰冷。

他那空灵的眸子锐利地锁定在程凌霜身上,里面没有丝毫对美色的欣赏,只有被冒犯的寒意。对他而言,“二哥”是重要且特殊的存在,不容任何人玷污或开玩笑。

“你是在侮辱我二哥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裹着冰碴,清晰地回荡在空气中。话音未落,他已然摆出了霞之呼吸的起手式,日轮刀出鞘半寸,寒光凛冽,周身气息瞬间变得飘渺而危险,仿佛下一刻就会化作云雾中的致命一击。

他的逻辑简单而直接: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自称是二哥的妻子,但二哥的伴侣是蝴蝶忍。那么,这个女人的言论,要么是谎言,要么就是对二哥感情和声誉的侮辱。无论哪一种,都不可原谅。

维护哥哥的清誉,也是他作为“弟弟”的责任之一。

程凌霜看着无一郎那冰冷的眼神和出鞘的刀锋,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轻轻用指节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露出一副“才想起来”的表情,用那种依旧带着点疏离和玩味的语气说道:

“哦……也对,”她仿佛在确认一个名字,“那你叫我蝴蝶忍吧,是叫这个名字吧?”

这句话,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水,瞬间引爆了全场!

她不仅没有解释,反而用一种近乎亵渎的态度,轻飘飘地提议使用蝴蝶忍的名字!

这在无一郎听来,已不仅仅是侮辱二哥,更是对忍小姐本人的极大不敬!是将二哥和忍小姐之间珍贵的关系视作可以随意顶替的儿戏!

“唰——!”

没有半分迟疑,时透无一郎的身影如同真正的霞光般骤然消散在原地!霞之呼吸已然发动!

空气中只留下一道缥缈而致命的刀光,如同破开晨雾的第一缕锐利阳光,直刺程凌霜的咽喉!他的愤怒化为了最直接、最迅疾的斩击,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

这一刀,快得超出了炭治郎的反应,也彰显了霞柱此刻沸腾的杀意。

程凌霜面对无一郎那疾如霞光、冷冽如冰的斩击,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掠过一丝“总算有点意思”的慵懒评价。她甚至没有拔刀。

就在那日轮刀锋即将触及她咽喉的刹那——

“铛!”

一声清脆却异常沉浑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

只见程凌霜不知何时已抬起右手,那白皙修长的食指与中指,竟然后发先至,精准无误地夹住了无一郎的刀尖!

仿佛那不是夺命的利刃,而只是一片轻飘飘的落叶。

巨大的冲击力从刀身传来,让无一郎的手臂微微一麻,他空灵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惊愕。

他试图抽刀,但那两根手指却如同铁钳般纹丝不动,将他雷霆万钧的一击轻描淡写地定格在空中。

然而,霞柱并非浪得虚名。

一击受制,他的身形如同没有实体般骤然模糊,霞之呼吸的精妙步法展开,瞬间分化出数个难以捕捉的残影,刀光如云雾般从四面八方笼罩向程凌霜,每一刀都指向要害,迅疾而致命。

程凌霜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分毫。她只是单手或指、或掌、或屈指轻弹,每一次出手都妙到毫巅地击在无一郎刀势最薄弱、最不受力的侧面或刀脊上。

“铛!”“啪!”“嗡!”

格挡、偏转、弹开……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艺术般的从容。

她的手法看似轻柔,蕴含的力量却磅礴无比,无一郎那足以斩鬼的凌厉攻势,竟连她的衣角都无法触及,所有攻击都被她以最小的动作、最精准的判断一一化解。

她甚至还有闲暇点评,语气带着点无聊:“速度尚可,力道差了些,变招也太过刻意。小家伙,你是在跳舞吗?”

这番游刃有余的只防不攻,以及轻蔑的点评,更是深深刺激着无一郎。

直到这时,被眼前电光火石的交手惊得目瞪口呆的炭治郎才猛地反应过来。他急忙拉住旁边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锻刀村村民,焦急地问道:

“先生!这位小姐是锻刀村的人吗?”

那村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都带着哭腔:“不……不是啊!我完全没见过她!而且我们这里,根本没有白头发的!”

炭治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个来历不明、实力深不可测、还自称是“嫂子”的女人……事情变得无比棘手了!

程凌霜似乎对这场单方面的“指导”失去了耐心。在无一郎又一次如同鬼魅般欺近,刀光斜撩而至的瞬间,她这次没有再去格挡刀锋。

她的身影微微一晃,竟以毫厘之差让过了锐利的刀芒,同时右手如穿花拂柳般探出,看似轻柔地按在了无一郎持刀侧的肩膀上。

“嘭!”

一声闷响。

并非骨骼碎裂的声音,而更像是一股庞大却控制得极其精妙的柔劲瞬间爆发。

时透无一郎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肩头传来,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手中的日轮刀都差点脱手。他在空中勉强调整身形,连续几个后空翻,才堪堪卸去力道,踉跄着落在地上,又“噔噔噔”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身体。

他猛地抬头,空灵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被击中的肩膀——竟然毫发无伤,连一丝酸痛都没有!仿佛刚才那足以将他拍飞的磅礴力量,只是他的错觉。

这比直接打伤他,更令人感到震撼和……无力。

对方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境界。这轻描淡写的一掌,比任何凌厉的杀招都更能彰显两者之间那深不见底的差距。

程凌霜收回手,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片尘埃,语气依旧平淡: “还要继续吗,小家伙?你的‘二哥’,没教过你,差距过大的时候,隐忍比冲动更有用吗?”

无一郎彻底被激怒了。并非因为战败,而是因为这个女人轻佻的态度和对他二哥持续不断的“侮辱”。他空灵的眼中第一次燃起了如此清晰的、冰冷的杀意。

他头也不回地对炭治郎厉声道:“灶门!去通知大家!这里有外人未经允许进来!我担心二哥出事了!快去!”

这命令清晰而急促,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紧迫感。炭治郎瞬间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看了一眼那个深不可测的白发女子,毫不犹豫地应道:“是!” 随即立刻拉着那位惊魂未定的锻刀村村民,全力朝着村子的方向狂奔而去报信。

场中只剩下无一郎与程凌霜对峙。

程凌霜看着炭治郎离去的背影,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赞许:“这样好,不要那么冲动,我说了,我是你嫂子。”

这句重复的自称,如同在无一郎的怒火上泼洒热油。

“你这个侮辱我二哥的女人……”

无一郎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日轮刀再次举起,霞之呼吸的轨迹在他周身缭绕,气息却比之前更加凝实、更加危险,“我会杀了你……”

程凌霜看着他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唉……还以为和我很像,原来还不是清心寡欲啊……”

但随即,她的话锋一转,带着点探究的意味,“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可以明白他的那个功夫吧?”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可能指向某种特定的修炼法门或境界。

但此刻的无一郎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闭,嘴。” 他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下一秒,他的身影再次消失,霞之呼吸的剑技被催发到极致,带着决绝的杀意,如同铺天盖地的血色晚霞,向着程凌霜席卷而去!

这一次,他不再试探,不再保留,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将这个侮辱兄长的女人彻底斩杀。

炭治郎拉着村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狂奔回住所,气喘吁吁、语无伦次地将情况告知了众人——一个实力恐怖、自称“嫂子”的白发女人正在与无一郎交战,无一郎担心二哥安危!

消息如同惊雷炸响!

所有柱和核心成员瞬间起身,脸色凝重。尽管他们的佩刀大多送去保养,但情况紧急,众人立刻抓起手边备用的、品质参差不齐的残次日轮刀,甚至有人直接拎起了训练用的木刀,在炭治郎的带领下,如同疾风般冲向事发地点。

炼狱杏寿郎一马当先,富冈义勇紧随其后,蝴蝶忍眉头紧蹙,不死川实弥骂骂咧咧却速度极快……整个鬼杀队顶尖战力几乎倾巢而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当他们冲到那片空地时,却全都愣住了。

预想中激烈的战斗痕迹并未出现,场地一片宁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哪里有什么白发女人?哪里有什么生死搏斗?

空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张被小石头压着的、折叠整齐的纸条。

蝴蝶忍一个箭步上前,拾起纸条展开。只见上面是时透无一郎那略显稚嫩却清晰的笔迹,简洁地写着:

「二哥在那边(旁边画了一个指向后山深处的粗糙箭头)。 我和姐姐去对练了,不用担心。 谢谢。」

蝴蝶忍:“什么……?”

她拿着纸条,整个人都懵了。这急转直下的剧情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是说好的敌人吗?怎么变成“姐姐”了?

还“去对练”?“谢谢”?!这语气平静得甚至带着点友好,跟炭治郎描述的剑拔弩张、生死相搏的场面完全对不上号!

紧随其后的炼狱杏寿郎凑过来一看,也愣住了:“这是……?”

富冈义勇沉默地看着纸条,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

不死川实弥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哈?!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众人面面相觑,原本紧张备战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困惑和一种被闪了一下的哭笑不得。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看着那张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友好告别”意味的纸条,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紧握的、参差不齐甚至有些寒碜的日轮刀,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认知失调和茫然之中。

炼狱杏寿郎洪亮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困惑打破了寂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是来历不明的强敌吗?!”

他掂了掂手里那把刃口都有些卷了的残次品日轮刀,感觉无比尴尬。

“我们这是……被耍了?” 宇髄天元抱着臂,看着自己手里那把色彩一点都不华丽的备用刀,语气复杂,“亏我还想着能华丽地活动一下筋骨呢!”

不死川实弥更是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一把将手里的训练木刀摔在地上:“开什么玩笑!那小子脑子坏掉了吗?!一会儿要打要杀,一会儿又‘谢谢’、‘对练’?!还把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富冈义勇沉默着,但看着纸条的眼神也充满了不解。

甘露寺蜜璃小声对伊黑小芭内说:“伊黑先生……我们是不是白跑一趟了?还拿了这么难看的刀……”

蝴蝶忍揉了揉眉心,感觉一阵无力。她再次确认了一遍纸条上的内容,尤其是“姐姐”和“谢谢”这几个字,试图从中找出一点逻辑。

“所以……那个白发女人,不仅不是敌人,反而和无一郎达成了某种……共识?甚至还得到了他的感谢?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炭治郎站在一旁,嗅着空气中残留的、属于无一郎和那个陌生女子的气息,确实没有血腥和激烈的战斗味道,只有一种……平静离开的感觉。他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是我没搞清楚状况,让大家白忙一场……”

炼狱杏寿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自责,灶门少年!你的判断是基于当时的情况!只是这结果……太出乎意料了!”

众人看着自己手里这些临时抓来的“兵器”,又看了看那张轻飘飘的纸条,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弥漫开来。

兴师动众,全员出动,刀都拿好了(虽然是残次品),结果敌人变成了“姐姐”,生死对决变成了“对练”,只留下一地鸡毛和满脑子的问号。

这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