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三的正午,阳光本该炽烈,南城城郊废弃工厂的厂房里却一片阴寒。林风跟着张海峰刚冲进厂房,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头一沉——厂房中央的水泥地上,摆着一个黑色陶盆,里面栽着一株半米高的幼苗,叶片泛着诡异的黑紫色,每片叶子边缘都缠绕着淡黑煞气,而木森正单膝跪地,手里举着镇族玉佩,将玉佩贴在幼苗的根部,玉佩表面的龙纹已被黑纹覆盖,正源源不断往幼苗里输送煞气。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木森猛地抬头,看到林风手里的阴司令牌,眼神瞬间变得怨毒,他一把将玉佩攥在手里,另一只手掏出浊气刀,“想拿玉佩?先过我这关!”
“给我拿下!”张海峰大喝一声,身后的便衣警察立刻冲上去,对着厂房角落的两名黑袍人扑去。黑袍人刚要掏浊气弹,就被警察按在地上,手铐锁住手腕,煞气瞬间泄了大半。
木森见状,提着浊气刀就往厂房后门跑,想趁机溜走。林风哪会给他机会,手腕一扬,阴司捆仙索如离弦之箭般飞出,精准缠住木森的腰。“砰”的一声,木森被拽得摔在地上,浊气刀脱手飞出,插在水泥地上,刀柄还在微微颤抖。
林风快步上前,弯腰去抢木森手里的玉佩——指尖刚碰到玉佩,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玉佩表面的黑纹像是活物般蠕动,竟想往他的指尖钻。“煞气已经渗进玉佩里了!”林风皱起眉,掏出手机拨通苏芮的传讯符,“苏芮,玉佩被母树煞气浸染,怎么净化?”
传讯符里立刻传来苏芮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用你的阳血!你的阳魂能克制母树煞气,滴三滴在玉佩上,再用镇魂香熏半分钟,就能把黑纹逼出来!我已经让小郑给你送了一炷镇魂香,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厂房门口就传来小郑的喊声:“队长,镇魂香来了!”小郑手里攥着一炷点燃的镇魂香,快步跑进来,将香递到林风手里。
林风立刻咬破指尖,挤出三滴鲜红的阳血,滴在玉佩表面——血珠刚碰到黑纹,就发出“滋啦”的声响,像是热油泼在冰上,黑纹开始快速消退。他赶紧将镇魂香凑近玉佩,淡白的烟雾裹住玉佩,残留的黑纹在烟雾中扭曲挣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不过半分钟,玉佩就恢复了原本的白玉色,表面的龙纹清晰可见,泛着温润的光泽,之前的阴寒也消失无踪。“成了!”林风收起玉佩,心里松了口气。
被按在地上的木森看到这一幕,气得嘶吼起来:“你们别得意!母树本体已经醒了!就算你们拿到玉佩,完成转移,也躲不过母树的报复!三月初三,整个南城都会变成煞城!”
张海峰示意警察将木森押走,走到林风身边,指着陶盆里的母树幼苗:“这东西怎么办?煞气这么重,留着是个隐患。”
“先查封起来,别碰它。”林风盯着幼苗,“苏芮说这幼苗能定位母树本体的位置,等转移完成后,再处理它。”
处理完工厂的事,林风立刻驱车赶往朱家村。此时已过正午12点半,献灵仪式的最佳时间已过,他心里满是担忧,生怕耽误了取血。
刚到朱氏宗祠门口,就看到朱梅站在门口张望,脸上满是焦急。“林警官,你可回来了!”朱梅快步迎上来,看到林风手里的玉佩,眼睛瞬间亮了,“玉佩找到了!太好了!”
“抱歉,来晚了,耽误了仪式时间。”林风有些愧疚。
“没事,我们朱家有补时仪式,只要在下午1点前启动,就能取出纯净的藩王血。”朱梅拉着林风走进宗祠,供桌上已经摆好了香烛和祭台,“快,我现在就举行仪式。”
朱梅将玉佩放在祭台中央,点燃三炷香,插在香炉里,然后拿起一把银针刺破指尖,将鲜血滴在一个玉瓶里。血珠落入瓶中,竟泛着淡淡的金光,在瓶底聚成一小滩,没有和瓶壁粘连——这是纯净藩王血的特征。
“成了!”朱梅小心翼翼地盖好玉瓶,递给林风,“这血能滋养李明浩的魂体,你们赶紧拿去用吧,乐乐还等着呢。”
林风接过玉瓶,刚要道谢,手机就响了,是老周的传讯符:“林风,藩王血拿到了吗?转移阵已经调试好了,我和苏芮现在就去殡仪馆,你们也尽快赶过来,乐乐的阳魂最多只能撑到下午3点。”
“我们马上就到!”林风挂了传讯符,对朱梅说:“朱大娘,谢谢你,等事情结束后,我们一定把玉佩还给你。”
“不用谢,只要能救乐乐,能让先祖安息,这点事不算什么。”朱梅摆了摆手,“你们快走吧,别耽误了转移。”
林风不再多言,和小郑驱车赶往殡仪馆。车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烈,他握着装有藩王血的玉瓶,心里满是坚定——接下来,就是最后的转移了,无论如何,都要成功,保住乐乐和李明浩的魂体,阻止木氏和母树的阴谋。
殡仪馆的方向,苏芮和老周已经在停尸间外等候,冷藏柜里的李明浩魂体,正等着藩王血的滋养。一场关乎两条人命的魂体转移,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