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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回廊的重复葬礼第204章 信笺引魂与鬼泣秘辛下的镜外阴谋

雾笼炸开的瞬间,苏九璃拽着林野往镜廊死角退,纷飞的雾丝擦过林野耳尖,在他脖颈留下道淡红血痕——那血痕竟慢慢凝成信封上“信者”二字的纹路。阿吉抱着陆疤的胳膊缩在墙角,看着镜中泛着红光的“林野虚影”举着信封飘近,声音抖得像筛糠:“九璃姐,那虚影到底是不是野哥啊?它手里的信封上,还有野哥昨天蹭到的炭灰印子!”

“不是他。”苏九璃从口袋里掏出块绣着银纹的手帕,手帕触到飘来的雾丝,银纹突然亮起,雾丝瞬间蜷缩成小团,“这是‘鬼泣帕’,用浸过镜中鬼雾的丝线织的,能暂时逼退低阶鬼影。刚才虚影粘在身上的口红、帕子碎片,都是信者故意留下的‘混淆标记’——他知道我们会通过物品追线索,所以把我们的东西都粘在镜影上,让我们误以为信者就在队里。”

林野摸着脖颈的血痕,突然看向雾丝蜷缩的方向:“你说‘鬼泣’?上一章你提到过,这东西是不是和信者传递的指令有关?”

苏九璃点头,将手帕铺在地上,银纹在镜光下映出细碎的文字:“鬼泣分三种——‘引魂鬼泣’能勾人影子,就是缠雾鬼用来啃噬我们影子的东西;‘传信鬼泣’藏在信笺里,信者写的指令要靠它才能传给镜中鬼;还有‘噬主鬼泣’,会反过来吞噬使用它的人,就像信者每传一次指令,影子就会被啃掉一块。”

陆疤突然凑过来,红指甲点了点手帕上的“传信鬼泣”四字:“那沈明身上的传信鬼,是不是靠信者信笺里的鬼泣活着?我们要是能找到信笺,是不是就能断了鬼的指令来源?”

“没那么简单。”林野捡起地上一片沾着鬼泣帕银辉的碎镜碴,镜碴映出的雾笼外,竟有个穿红裙的女人身影一闪而过,“刚才雾笼炸开时,我看见镜外有车灯光——副本入口明明是封闭的镜廊,怎么会有车?还有阿吉,你昨天守夜时,是不是听见镜外有女人的笑声?”

阿吉猛地点头:“对!我还以为是幻听!那笑声甜得发腻,跟刚才镜影里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苏九璃的眼神骤然一沉:“信者不止一个。”她将手帕折起,银纹映出的文字突然变了,“副本任务里‘携信者免镜葬’的‘者’是复数,说明带信进副本的不止一个人。刚才镜外的车,载的就是其他信者——他们手里都有传信鬼泣的信笺,在和镜中鬼做交易。”

与此同时,镜廊北边的荒路上,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雾幕前。红裙女人沈清月靠在驾驶座上,指尖夹着张泛着灰雾的信笺,副驾驶的男人张诚伸手搂住她的腰,嘴唇凑到她颈间乱啃,另一只手攥着她手里的信笺:“清月,这信笺可是能保命的东西,你得再好好‘伺候’我,不然……”

沈清月强忍着恶心,伸手环住张诚的脖子,指甲却悄悄掐进他后背肉里:“张哥,我哪能骗你?你看这信笺上的鬼泣纹路,只有我能看懂,其他人手里的信都是假的。”她余光扫向后座——两个男人正攥着皱巴巴的信笺争执,其中一个被按在座椅上,另一个扯着他的头发往车窗上撞,信笺碎片落了一地,都沾着淡黑的雾。

张诚显然没注意到后座的混乱,手顺着沈清月的腰往下滑,狠狠将她按在方向盘上:“少跟我来这套,上次你说帮我传指令,结果我的影子被啃掉半条腿,你得给我补回来。”他粗暴地扯开沈清月的衣领,吻得她脖颈生疼,而沈清月眼底翻涌着恨意,嘴角却还挂着笑:“张哥别急,等明天传最后一次指令,咱们就能出去了,到时候我……”

话没说完,后座突然传来惨叫——被按在座椅上的男人,影子正被车窗映出的雾丝缠成一团,慢慢往镜中拽,他手里的信笺突然自燃,烧成的灰烬竟凝成个小小的信封,飘向沈清月的方向。张诚猛地回头,却见另一个男人正攥着烧剩的信笺碎片,脸色惨白:“诚哥!他的信是假的!鬼泣反噬了!”

沈清月趁机推开张诚,伸手抓住飘来的灰烬信封,指尖刚触到,信封就化作灰雾钻进她掌心——掌心瞬间传来灼烧感,竟映出个“葬”字。她强装镇定,将手藏在身后:“张哥,你看,假信会被鬼泣反噬,只有我手里的才是真的。但最后一次指令需要两个人的信笺合在一起,你得帮我把后座那家伙手里的碎片抢过来。”

张诚果然上钩,转身揪住后座男人的衣领,一拳砸在他脸上:“把碎片交出来!不然我让你现在就被镜鬼拖进去!”男人哭着把碎片递过去,张诚一把夺过,塞给沈清月,又回头搂住她的腰:“等出去了,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这破副本里的鬼,就是咱们的垫脚石。”

沈清月靠在他怀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葬”字里,心里冷笑:垫脚石?明天就是最后一天,我要让你拿着假信笺传指令,亲眼看着你被噬主鬼泣啃得连影子都不剩。她抬头看向车窗外的雾幕,雾幕中映出镜廊的影子,林野四人正站在镜前讨论,而镜中沈明的身影,正举着信笺往雾幕这边飘来,嘴角裂到耳根,像是在等着收网。

镜廊这边,林野突然指着苏九璃手帕上的银纹:“你看,银纹映出的车影里,有个人手里的信笺碎片,和沈明‘掐死’时攥在手里的一模一样!那红裙女人手里的信,肯定是真的传信鬼泣笺,而她身边的男人,手里的都是假的——信者之间在互相算计,就像镜中鬼在算计我们。”

苏九璃点头,将手帕蒙在一面碎镜上,银纹映出的车中景象更清晰了:“沈明举着信笺往车那边飘,说明传信鬼要和外面的信者汇合,进行最后一次指令传递。明天就是第五天,七只鬼要集齐,而最后一次重复葬礼,目标要么是外面的信者,要么是我们——取决于谁先被信笺和鬼泣反噬。”

陆疤突然抓住林野的胳膊,指着镜中飘近的沈明身影:“那咱们咋办?总不能看着他们汇合吧?要是最后一只鬼被唤醒,咱们连影子都剩不下了!”

林野盯着镜中沈明手里的信笺,又看了看手帕上的“噬主鬼泣”四字,突然笑了:“不用拦。信者在算计鬼,鬼在算计我们,我们只要顺着鬼泣的反噬规律,找到真信笺的破绽——沈清月手里的信笺在灼烧她的掌心,张诚的影子缺了半条腿,这都是噬主鬼泣的信号,只要等着他们互相算计到两败俱伤,我们就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镜中沈明的身影越来越近,信笺上的鬼泣纹路在镜光下泛着红光,而车中的沈清月,正攥着掌心的“葬”字,抬头看向镜廊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和镜中鬼如出一辙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