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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回廊的重复葬礼第203章 雾笼囚影与藏信人的镜中破绽

退到九号镜廊的瞬间,林野只觉后背撞上一层黏腻的屏障——不是冰冷的镜墙,是由灰白雾气织成的笼网,雾气丝丝缕缕缠上手腕,像有生命的藤蔓往皮肉里钻。阿吉慌得去扯,指尖刚触到雾丝就被灼得缩回手,指腹留下几道细密的血痕,血珠落在雾笼上,竟被瞬间吸得干干净净。

“这破雾笼是把咱们当点心了?”陆疤踩着高跟鞋往后退,裙角扫过满地碎镜碴,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话音未落,雾笼外的镜子突然齐齐亮起,每面镜中都映出沈明的身影——他穿着那件沾着黑渍的衬衫,脖颈处的红印还在渗着淡血,正对着笼中四人咧嘴笑,嘴角裂到耳根,反复念叨:“信……找信……”

苏九璃按住林野欲探雾笼的手,目光锁在镜中沈明的动作上:“别碰雾网,刚才退过来时我数过,雾笼收缩的速度和镜中沈明念‘信’的次数一致,他每多念一次,雾笼就往里缩半寸。”

林野点头,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线索纸,纸上炭笔字被雾气浸得发潮,原本模糊的“信者引魂”四字突然清晰:“上一章我就觉得不对劲,鬼的能力升级太精准了——错影鬼先盯陆疤的梳妆习惯,缠雾鬼专找阿吉的畏缩动作,虚伤鬼每次都在我们靠近沈明时动手。这不是巧合,是有人在给鬼递消息,而递消息的人,就是副本里藏着的‘信者’。”

“信者?”阿吉攥着线索纸的手直抖,“可咱们队里就四个人,加上沈明才五个,沈明都被鬼换魂三次了,总不能是他吧?”

“不一定是活人。”陆疤突然开口,红指甲无意识地抠着雾笼,雾丝缠上指尖,竟慢慢凝成个小小的信封虚影,“进副本前我在入口见过个穿灰衣的人,怀里揣着个牛皮信封,他看我的眼神像在数我头发丝,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口袋里露出来的信封角,和沈明‘摔死’时攥在手里的碎纸片纹路一模一样。”

苏九璃眼神骤凝,指尖划过雾笼上的信封虚影——虚影突然炸开,化作细碎的镜碴,镜碴中映出个陌生男人的侧脸,正往镜缝里塞信封:“林野,你还记得副本任务里‘携信者免镜葬’的说明吗?当时我们以为‘信’是镜廊里的线索,其实是提前带进副本的实物信。而‘信者’的任务,就是把信里的内容通过沈明的死亡传递给鬼,每传递一次,鬼就多一项能力。”

林野猛地拍向口袋里的金属牌——那是前天在沈明“淹死”的铜盆底捡到的,牌面刻着的“信”字边缘,竟沾着点口红印。他把牌子递到陆疤面前:“这口红是你的吧?你今早补妆时丢过一支,而这牌子上的印子,和你口红的色号完全对得上。”

陆疤脸色骤白:“我的口红?我明明丢在五号镜廊了,怎么会沾在这破牌子上?”

“是信者拿了你的口红。”苏九璃蹲下身,捡起地上一块碎镜碴,镜碴映出的雾笼外,灰衣人的虚影正往沈明口袋里塞口红,“信者在收集我们的物品——陆疤的口红、阿吉的帕子、我的手帕,还有林野你常摸的金属牌。他把这些东西当作‘标记’,告诉鬼我们的弱点,而沈明的每次死亡,都是信者在给鬼发‘动手信号’。”

林野突然看向镜中沈明的脖颈——那里的红印竟慢慢凝成个信封形状:“上一章我们算错了,第五只鬼不是换魂鬼,是‘传信鬼’!它附在沈明身上,每次沈明‘死’,它就把信者的指令传给其他鬼,而信者藏在镜中,通过沈明的尸体传递物品标记。”

“那信者为啥帮鬼?”阿吉的声音发颤,镜碴中映出他的影子正被雾丝啃噬,脚踝处已经缺了一块,“帮鬼把咱们葬进镜里,他能捞着啥好处?”

“他以为能活。”苏九璃指向雾笼外的镜子,镜中灰衣人的虚影突然转身,脸上竟和林野有七分像,“副本说明里的‘免镜葬’是陷阱。信者每传递一次指令,自己的影子就会被鬼啃掉一块,等影子被啃光,他就会变成下一个沈明,成为传信鬼的新容器。你看镜里的灰衣人,他的影子已经缺了半条腿,再传一次指令,就会彻底被镜吞噬。”

话音刚落,雾笼突然剧烈收缩,镜中沈明的嘴张得极大,吐出个完整的牛皮信封,信封上写着“下一个”三字,而三字末尾的墨迹,正慢慢变成阿吉的名字。

“是我的名字!”阿吉吓得往林野身后躲,“野哥,九璃姐,我不想变成沈明那样被鬼换魂!”

“别慌,信封还没飘进雾笼,说明信者还没发最后指令。”林野拽住阿吉,目光扫过雾笼上的镜碴,“现在能确定三件事:第一,信者藏在镜中,通过我们丢失的物品标记弱点;第二,传信鬼附在沈明身上,靠重复死亡传递指令;第三,剩下两天的两次葬礼,信者会挑影子缺损最多的人当‘新容器’——阿吉的影子缺了脚踝,陆疤缺了发梢,我的缺了指尖,九璃的缺了手腕。”

苏九璃突然按住林野的手,指向雾笼外的碎镜堆——镜堆中,灰衣人的虚影正往镜缝里塞新的信封,信封上露出来的字迹,竟是林野的笔迹:“不对,信者不是灰衣人,是……”

话未说完,雾笼突然炸开,无数雾丝凝成的小手抓向四人,镜中沈明的身影突然消失,换成个和林野一模一样的人影,正举着牛皮信封往镜外递,信封上“信者林野”四字,在镜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阿吉吓得腿软:“野哥?你是信者?”

林野攥紧苏九璃的手,目光盯着镜中自己的虚影:“不是我,是信者在模仿我的笔迹!他藏在我们每个人的镜影里,通过模仿笔迹、偷拿物品来混淆视线,而他真正的身份,是……”

镜中虚影突然咧嘴笑,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陆疤的口红痕迹、阿吉的帕子碎片,还有苏九璃手帕上的绣纹——它竟把四人的物品痕迹都粘在了自己身上,而它手中的信封,正慢慢飘向雾笼中央,信封上的名字,突然变成了四人的名字,密密麻麻,像一张催命的名单。

雾丝缠上四人的脚踝,镜中传来信者模糊的声音:“找不齐信,就一起当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