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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凡坐回原位,用胳膊肘蹭了蹭秋灵:“明白,你们追求的是精神相守,不是肉体,跟他俩一个路数。”

秋灵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你知道昨晚我为啥说你跟李遖、董浩是一路人吗?”谢凡挤了挤眼睛。

“为什么?”

谢凡伸出两只手,指尖相对比了个夫妻对拜的手势,嬉皮笑脸道:“他俩是一对,旁人插不进的那种。”

秋灵愣住:“你不是说……他们是表兄弟吗?”

“表兄弟不假,但更是一对情分浓的。”谢凡嘿嘿一笑,“他们可比你幸运,彼此都放在心上,还真就走到一块儿了。”

秋灵惊讶地侧过头,却见李遖和董浩听见了这话,不仅没反驳,反倒相视一笑,眼底流转的那份亲昵与甜蜜,此刻她才算真的看懂。

原来谢凡说的“一路人”是这个意思。也难怪两人虽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却从没有过排斥,那份温和里藏着的,或许是同路人的默契。

李遖坦然迎上秋灵的目光,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无波:“浩的生母与我娘是堂姐妹,当年前后脚嫁去京城,两家走得近,常来常往。我和浩自小就黏在一处。后来,我们的生母又前后脚和离,回了北方。父亲那边妻妾成群,子女一大堆,哪有功夫管我?我的世界里,慢慢就只剩下浩了。”

董浩接过话头,声音温润:“我爹常年在外,家里也是乌烟瘴气。我的日子,也只有遖陪着才清净。我们一起上学,一起郊游,整天腻在一处。那份情愫,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生出来了。可没多久,就被家里人看出了端倪,遖的父亲给他订了门亲事。”

“那老东西才不管我乐不乐意,直接把我锁起来,等着成亲。”李遖想起往事,面露怒容,“好在浩来了,我们一起逃了出来,本想再也不回去。谁知道惊动了老东西。”

董浩的眼神有些恍惚:“我记不太清具体的了,只记得好多人围上来,要把遖从我身边拉开。我,拼命去抢,眼前一片猩红,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的记忆也差不多,”李遖握住董浩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等我们再醒过来,已经在牢房里了。好在浩就在我身边,再糟的境况,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过了些日子,我娘和四姨——也就是遖的娘,都来了。”董浩继续道,“她们告诉我们,我们的外公就是北方疯子,而那晚,我们的疯性也被彻底激出来了。进大牢,是因为我们杀了人——那些试图拉开我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巡逻的士兵。”

“后来我们就被带回了北方,外公直接把我们送进了军队。”李遖补充道。

谢凡在一旁插了句嘴,语气带着点戏谑:“说起来也搞笑,入营的时候,他们外公特意交代,让两人离远点,慢慢分开。结果教官发现,这两人的疯性比他们外公还厉害,根本控制不住。直到有一次,李遖把自己教官揍趴下,自己找过去的时候,董浩也正在发疯。你猜怎么着?两人都在疯魔状态,偏偏能一眼认出对方,别说动手了,连句重话都没有。更奇的是,只要挨在一块儿,没一会儿就自己清醒了。他们是彼此的药。”

秋灵猛地想起战场上的一幕——有两人被队友推到一起,原本狂暴的动作渐渐停下,眼神也慢慢清明。原来那就是李遖和董浩。

“外公知道了这茬,也不管我们了。”董浩笑了笑,“只是嘱咐我们,等服役期满,单独开一户,不用回京城,也不必回慕家。”

“那样挺好,”李遖望着董浩,眼里盛着光,“只要浩在,在哪儿都一样。”

“我想过了,”董浩回望着他,语气认真,“北方眼杂,京城太糟心,不如去东边的州郡,找个兰花多的地方落脚。”

“好。”李遖应得干脆,没有半分犹豫。

秋灵,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这两人,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原来“情”这一字,能有这么多模样,这么多注解。它藏在刀光剑影的军营里,藏在彼此扶持的目光里,也藏在对未来的轻声约定里,干净又坚韧。

谢凡摸着下巴,一脸“划清界限”的严肃:“我不是排斥你们的喜好,但别往我身上使,更别想掰弯我。老子不管你们那一半在不在,跟他两一样,你们自己折腾去,别打我的主意——我还是更待见身材妙曼的女人。”

秋灵听得脸“唰”地黑了,对着谢凡就吼:“那你能不能先滚远点?隔着八丈远都能把我被子抢过去,你是想让我染风寒躺回长明灯吗?”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连一直板着脸的黎锦嘴角都抽了抽。

秋灵站起身,冲谢凡扬了扬下巴:“为了赔你抢我被子的账,现在送我去回春堂换药。”

“不去,”谢凡头摇得像拨浪鼓,“你腿又没断,自己去不行?”

“老子不认路,走得出去,未必走得回来。”秋灵理直气壮。

“就几步路,至于吗?”

“至于,”秋灵梗着脖子,“我才走过两回,都是被人领着的。”

“我陪你去。”余大海瓮声瓮气地站起来,“走。”

秋灵眼睛一亮,连忙道谢:“谢了余老大。正好你带我认认路,改天我就能自己去了。”

余大海点头应下,招呼着秋灵往外走。一路上,他指着路边的站岗士兵、笔直的砖瓦墙,还有那一堆堆杂物,一一给秋灵念叨:“记着,看到着几个站岗士兵,就是出怪人营了;那堆杂物后的巷子,穿过去能近点……”

换药的过程很顺利,军医检查了伤口,说恢复得不错。两人原路返回,再次回到那片黄沙训练场。秋灵拍了拍身上的土,二话不说跟上谢凡的脚步,继续在跑步中练习北话,一声声生涩的发音混着喘息,散落在扬起的尘土里。

就在秋灵学的起劲时,许力大步走了过来,抬手叫停了正在慢跑练北话的秋灵和谢凡,目光落在秋灵身上:“云灵海,正规军那边来问,说你的先锋队军装没退给他们。你那套衣服呢?”

秋灵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停住脚步。当初为了不被发现,她和吴四狗匆忙烧掉了那套染血的军装,压根没料到军队会追查一套军装的去向,此刻被问起,只觉得后颈一阵发紧。

谢凡不明就里,挠了挠头:“许头儿,一件衣服而已,犯得着您亲自跑一趟?”

许力瞪了他一眼:“你们这群家伙搞破坏搞惯了,我从不跟你们计较。自然不知道正规军那边管得多严。李中将直接找黄少将要,我想不跑都不行。”说罢又转向秋灵,语气沉了沉,“衣服到底去哪了?”

秋灵攥紧了拳头,心一横,垂下眼帘避开许力的目光,声音带着几分刻意装出的茫然:“我不知道啊。头天晚上还在我床上,早上开战太急,我匆忙就去了战场,后来受了伤被送到回春堂,身上那套被军医剪破了。帐篷里那套……我真不知道去哪了。”为了显得更无辜,她又强调了一遍,“我离开帐篷的时候,它明明就在床上的。”

许力盯着她看了片刻,秋灵能感觉到那目光像带着刀子,几乎要把她的谎言戳穿。但他终究没再多问,只是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了。

“走了,继续。”谢凡拍了拍秋灵的胳膊,招呼她接着跑。

秋灵脚步有些发虚,心里却在拼命给自己打气:不能承认,就说不知道丢哪了,顶多挨顿打,没事的,没事的……可心脏还是“砰砰”狂跳,像要撞破胸膛。

另一边,许力找到了黄少将,低声道:“云灵海说不知道,但那神情,明显是在撒谎。怎么办,少将?”

黄少将骂了句“我草,麻烦了”,在原地来回踱了好几圈,眉头紧皱。最后他停下脚步,对许力道:“这事我来处理,你盯着点那小子,别让他再捅出什么篓子。”说罢,大步向大厅走去。

没过多久,大厅里就传来黄少将和李中将争执的声音。

大厅里,李中将拍着桌子,脸色铁青:“不知道?两套军装,一套都没归还,一句不知道就想算了?”

黄少将斜睨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知道有什么稀奇?他是从长明灯爬出来的,当时身上就一条带破洞的裤子。你要是非要那破衣服,去回春堂翻翻看?”

“放肆!”李中将怒喝一声,“军装是军队的重要物资,他损坏一套,弄丢一套,岂能就这么轻飘飘揭过?”

“那你找后勤去啊!”黄少将寸步不让,声音也提了起来,“东西是他们收的,丢了怪到我的人头上?早干嘛去了?这都快一个月了,上哪儿给你变出来?”

李中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脑海里闪过前几日去看徐少将的情景。当时徐少将听说他又因秋灵被黄少将刁难,立刻告知:“当初负责收拾帐篷的后勤报过,孟浩那帐篷里少了两套军装,其中一套就是云灵海的。”他才特意翻出这笔旧账,想找回点颜面。

李中将定了定神,强压下火气:“当时就发现了,也报给了我。可那会儿云灵海已经被送进了长明灯,难不成我要追去那儿逼问一个将死之人?如今他既然活了,这事总要有个交代。”

“交代你妹!”黄少将嗤笑一声,“他从战场直接被送回春堂,接着就被抬去了长明灯,压根没回过帐篷。谁知道是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偷了,还是你的人干活毛躁弄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让,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对方脸上。

上首的卢成始终没插话,只是静静看着。

这时白中将忽然迈开步子,走到卢成面前,拱手行礼:“大将军,属下也发现一些事。”

小剧场

龙灵峰昨日回去,越想越不是滋味,今日特意叫住秋灵质问:“不对啊!那个男的娶老婆,不是花了高昂彩礼的?要求他持个家有怎么了?”

秋灵:“那你们不是还要求带回彩礼,还要附上嫁妆吗?知道为什么有有人骂自己的女儿骂赔钱货吗?”

龙灵峰:“不能传承?”

秋灵:“因为从小养到大,再她身上要花很多钱,可等她长大了,却嫁出去,孝敬别人的父母去了。甚至出嫁的时候还要付上高昂陪嫁,可不‘赔’吗?”

龙灵峰很不自在:“那.....那也不是所有。很多女子出嫁,女方收了彩礼,却象征性陪一点嫁妆,甚至没有。”

秋灵看向龙灵峰,意味深长:“所以在婆家,把她当买回来的奴隶,随意使唤。做的再过分,也认为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