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还在空中打着旋，陈凡骑在马上，神行靴的光还没彻底散去。他刚把符纸咽下去，就看见五道黑影从远处走来，脚步一落地，地面都震了三震。
五个人，全穿黑鳞战甲，胸口刻着扭曲的蛇形纹路，手里兵器各不相同，但气势一致——来者不善。
为首的高个子扛着一柄裂地锤，走到城门前，往地上一杵，轰的一声砸出一圈裂缝。他抬头看向陈凡，声音像砂石磨刀：“你就是那个靠娶一百个老婆混气运的小子？”
陈凡咧嘴一笑：“你是第几个问我这个问题的？前面那位断骨手，现在还埋在沙堆里蹬腿呢。”
那人冷哼：“我们不是来看热闹的散修。我们是灵域‘锁龙会’的人。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借你身上那百位圣女的气运一用。”
“借？”陈凡歪头，“你们管这叫借？我看是抢吧。”
“随你怎么说。”那人抬手一挥，身后四人立刻散开，形成包围之势，“你若主动交出气运链接，我们留你全尸。若敢反抗——”他冷笑，“那就把你一身因果活生生抽出来，看你还怎么靠着女人装英雄。”
话音未落，天地间忽然响起一阵嗡鸣。五条泛着幽光的铁链凭空浮现，直奔陈凡四肢与头顶而来，速度极快，显然是早有准备。
陈凡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右手缓缓抬起。
一道银白色剑光自虚空中浮现，轻轻落在他掌心。
月华剑。
剑身微颤，像是终于等到了主人出手的机会。
“你们想抢我的气运？”陈凡握紧剑柄，眼神一冷，“那得先问问我这把剑答不答应。”
他手腕一抖，剑尖划出半圆。
刹那间，剑气凝成一轮弯月般的光轮，悬浮于身前，寒光逼人。
“斩！”
一声令下，光轮疾射而出。
轰！
第一根灵机锁链应声而断，断裂处火花四溅。紧接着，第二、第三根接连崩碎。剩下两根刚要转向，陈凡脚下一踏，神行靴瞬间发动，身影一闪已冲至左侧修士面前。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陈凡抬剑横扫。
咔嚓！
黑鳞战甲裂开一道口子，整条右臂直接被剑气震麻，兵器脱手飞出。
“我说过。”陈凡收回剑，语气轻松，“谁要动我的气运，就得做好断手的准备。”
另外三人脸色大变，立刻联手围攻。一人挥刀劈砍，一人祭出铁索缠绕，最后一人则掐诀念咒，试图引动天地之力压制陈凡。
陈凡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轻移，神行靴带着他如鬼魅般穿梭于刀光剑影之间。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既不狼狈也不逞强。
“你们这配合，还不如我昨天在传送阵旁边嗑瓜子那几位看得明白。”他说着，突然停下脚步，原地转身，月华剑反手一撩。
剑气如瀑，直冲天际。
那轮弯月再次凝聚，这次更大更亮，悬于头顶，仿佛真正的月轮降临人间。
“剑压群雄？”陈凡笑了笑，“不如叫——剑削你们脑袋更贴切。”
他双手持剑，猛然下压。
轰隆！
剑气化作巨大光柱，垂直落下。三名修士同时举兵格挡，却被硬生生压得双膝跪地，地面寸寸龟裂。
裂地锤男怒吼一声，抡锤砸向陈凡后背。可就在锤子即将命中时，陈凡头也不回，左手往后一扬。
一张符纸飘出，贴在锤头上。
下一秒，符纸炸开，火光中夹杂着青色电弧，直接将锤子炸飞出去。
“隐身符·幻？”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你居然还留了一张？我以为早就烧完了。”
“我藏的可多了。”陈凡心里回了一句，“你以为我真是靠嘴皮子混到现在的？”
系统沉默两秒，然后吐槽：“……你这人设越来越离谱了。”
场中尘埃渐落，五名合体境修士全都倒地不起，有的捂着手臂，有的吐着血，裂地锤男更是被炸得满脸黑灰，连胡子都被燎没了。
陈凡收起月华剑，拍了拍手：“就这？我还以为能打久一点。”
他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天空中的星轨微微偏移，一道极其细微的波动掠过空气，像是有人在暗处窥视。
玉衡圣女的星盘感应到了什么。
“仙界气息？”她低声自语，“这些人……背后有人指使。”
但她没有现身，只是通过气运链接传了一句话给陈凡：“小心，他们不是终点。”
陈凡听到了，却没表现出来。他只是抬头看了眼天空，嘴角又翘了起来。
“看来今天运气不错。”他对系统说，“刚打完一场，又要来一场？”
系统提醒：【检测到群体性敌意消退，特殊抽奖通道开启，倒计时十息。】
“抽！”陈凡毫不犹豫。
转盘浮现，飞速旋转，最终停在一个闪着金光的格子上。
【奖励：护心镜·极（一次性）】
“又是防御类？”陈凡皱眉，“就不能来点攻击性强的？”
系统冷笑：【你刚才那一剑差点把自己经脉震裂，还好意思要攻击？】
陈凡懒得争辩，把护心镜收进怀里。他知道，这种东西关键时刻能救命。
他刚迈出一步，远处城门忽然传来喧哗。
一群身穿灰袍的修士涌了出来，手持长矛，神情紧张。城墙上还有人在敲钟示警。
“怎么回事？”有人喊，“锁龙会五大高手联手出击，怎么全败了？”
“那人是谁？”
“听说娶了一百个老婆，靠女人上位！”
“可他刚才那一剑……根本不像是借来的力量！”
议论声此起彼伏。
陈凡站在原地，听着这些话，忽然笑了。
他抬起手，轻轻抚过月华剑的剑身。
剑面映出他的脸，眼角那颗泪痣清晰可见。
“你们都说我靠女人。”他低声说，“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们为什么愿意给我气运？”
没人回答。
风卷着沙粒吹过战场，带起一片尘雾。
他迈步向前，走向城门。
每一步落下，地面都轻微震动。
身后，五名败北的修士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压住，动弹不得。
城门口的守卫吓得后退几步，长矛都拿不稳。
陈凡走到城门前，抬头看着那块斑驳的牌匾。
“灵域西城。”
他念了一遍，然后举起右手，五指张开。
一道剑气自掌心迸发，直冲而上。
轰！
牌匾从中裂开，一半掉落下来，砸在地上碎成几块。
“从今天起。”陈凡收回手，声音不大，却传遍全场，“谁再提‘靠女人上位’这六个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人。
“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