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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鬼眼道士我的阴债有点多 > 第260章 通缉像现真凶迹,县衙师爷是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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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通缉像现真凶迹,县衙师爷是画师

驴车碾过焦土,车轮在坑洼里跳了三下,陈三槐的右眼跟着抽了三回。那不是疼,是某种东西在里头转,像有人拿根细铁丝缠着他的视神经拧麻花。他没去揉,手还卡在道袍破袖子里,捏着半张从城门撕下来的通缉令。

纸面发潮,边角卷着,印着个六岁男童的脸,嘴角咧得不对劲,左眼比右眼大一圈。寻常人看了顶多觉得画得丑,可他右眼一扫,整张纸就活了——朱砂勾的眉毛底下,爬着肉眼看不见的血丝,正一扭一扭地往瞳孔里钻,像是往井口倒蛆。

他把纸角塞进嘴里,嚼了两下。舌尖立刻发麻,喉咙口泛起一股铁锈味。

“操。”他吐出碎纸渣,“这墨里掺了指甲。”

不是普通的指甲。是泡过尸水、被怨气浸透的婴尸指甲,磨成粉调进朱砂,画出来的像能吸魂。难怪昨夜坟场那七个童尸拳风刚停,西街三户人家的娃娃就齐刷刷半夜坐起来,睁着眼喊“我也要上画”。

他摸出算盘,弹了颗珠子打向通缉令。铜珠撞上纸面,“啪”地炸开一小团黑烟,画中童眼眨了一下。

“还真认主。”

驴车拐进西市,路边摊贩正忙着收摊。一个卖糖人的老头看见通缉令,顺手拿它垫油锅底,三秒后锅里的糖浆全变成了深褐色,还咕嘟咕嘟冒泡。老头吓得把纸一扔,鞋底踩上去,抬起脚时,脚印里渗出血。

陈三槐没管他。他盯着通缉令背面,右眼视野里浮出一道虚影——有人坐在县衙文书房,背对烛光,手里握着象牙手杖,杖头蘸着朱砂,在纸上一笔一笔描那孩子的嘴角。每画一下,杖身就震一次,像是在念咒。

“眼圆成厉,魂附令行。”他嘴唇动了动,把这句从舌尖尝出来的咒文原样复述。

驴车在县衙后巷停稳。他跳下来,从车轴缝里抠出一段铁片——是昨夜“坦克”变回驴车时没缩回去的炮管残骸。他蹲在地上磨了两下,磨出个尖头,塞进袖口。

县衙地砖泛着青光,踩上去脚底发滑。他脱了鞋,光脚踩进去,脚趾缝里那点从祖坟带回来的泥浆正好糊住脚心。太爷爷昨夜托梦说的没错:石磨转三圈,鬼差看不见。这泥浆混了豆浆,专克反窥咒。

他贴着墙根挪到文书房窗下,听见里头有笔尖刮纸的声音,不快,但每一笔都像在锯骨头。

窗缝漏出的光里,师爷坐在案前,背影挺直,右手执笔,左手扶着象牙手杖。那杖子他见过——威廉·孔用过的那根,杖头刻着阴符,能让人产生坟地蹦迪的幻觉。怎么到了师爷手里?

他没多想,用铁片撬开窗扣,翻身进去。

烛火没动,火苗中央却浮着个芝麻大的红印,像盖在空气上的章。他弹出算盘珠,珠子撞上火苗,“啪”地一声,红印碎了,一缕黑气从杖头窜出,钻进墙上的画轴。

画轴正是通缉令原稿。

他刚要靠近,师爷突然抬头,笔尖一顿。

“谁?”

声音不对。太干,太平,像有人对着纸喇叭念台词。

陈三槐没答,甩手又是一颗算盘珠,直击画轴边缘。珠子沾着昨夜剩下的孟婆汤残渍——那汤底料混过童子尿,腐蚀性极强。珠子撞上朱砂线,滋啦一声,黑烟冒起,画中童尸的指尖刚刺破纸面,立刻缩了回去。

师爷猛地转身,象牙手杖往画轴上一插。

整幅画抖了三下。

画中童尸睁眼,嘴咧到耳根,手指“刺啦”一声撕开纸面,探出半截青灰色的小手。

陈三槐后退半步,右眼猛地一跳——不是疼,是预警。眼皮跳的频率和阴气浓度成正比,现在跳得像在打电报。

他正要再甩算盘,窗框“哐”地炸开。

杨石头提着夜壶冲进来,壶口冒着热气,嘴里喊着:“我刚验了,这尿能解咒!”

他抡圆了夜壶砸向师爷后脑。

壶穿过去了。

不是砸偏,是整个人穿了过去。师爷站在原地,夜壶从他脑袋中间穿过,一滴没洒。杨石头收势不及,扑了个空,摔在案上,打翻了砚台。

墨汁泼了师爷一身,可他身上没湿。

那墨汁直接落进了地砖缝。

陈三槐冲上去一把掀开师爷的衣领——脖颈处是空的,皮肉像纸糊的,一扯就飘,里头没骨头,也没血,只有一团皱巴巴的黄裱纸,纸上用朱砂写着四个字:替身代刑。

“纸人。”他低声说。

杨石头爬起来,夜壶还攥手里:“难怪我刚才听见脚步声是双数,原来他本尊早不在了。”

陈三槐没回他,扑向画轴。手指快碰到背面时,硬生生停住。他知道这种局——碰了,魂就没了。

他用炮管铁片挑开画轴。

背面血字浮现:画骨者,当为替身。

字迹一出,整间屋子的温度往下掉。铁片边缘结了层霜。

他右眼死死盯着那行字,通阴视野里,血字的笔锋走势、朱砂浓度、起笔顿挫——全和二十年前那份阴阳合同上的判官笔迹对上了。

一样的收尾勾,一样的第三划压腕。

陆离写的。

不是模仿,是同一支笔。

他盯着那行字,铁片在手里转了半圈,压住最后一个字的末尾。血迹没再蔓延。

“所以是你替他画的。”他对着空气说,“你让纸人师爷天天蘸着判官朱砂画画,画一张,就往阴债库里塞一个厉鬼。”

屋里没人回答。

只有画中童尸的手还在动,指尖抠着纸面,一点一点往外爬。

杨石头凑过来,夜壶嘴对着画轴:“要不……我尿点?”

“尿了也是穿过去。”陈三槐把铁片插进袖口,“这画已经不是纸了,是合同的一部分。你泼的不是墨,是还款凭证。”

他退到窗边,脚踩上窗台。

“得找真东西。”

“真东西?”

“真师爷。”他回头看了一眼球纸人,“他还在 somewhere。”

话没说完,他右眼突然剧痛。

不是预警,是被骂。

三十六个祖宗的声音在他脑子里炸开:“你他妈还愣着?井底第三块砖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