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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鬼眼道士我的阴债有点多 > 第259章 六道轮回劫阴路,驴车变形成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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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六道轮回劫阴路,驴车变形成坦克

驴车停在坟头,铃铛还在晃。陈三槐没动,手还贴在怀里那张冥钞的位置,纸面的热没散,像是刚从灶膛里捞出来的饼。他右眼还在疼,不是流泪,是往里缩,像有人拿钩子勾着眼球往脑壳深处拽。

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七具童尸沉进土里时,纸灰底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地底有人敲了三下锣。紧接着,驴车的轮轴吱呀了一声——这驴车早该散架了,去年被张黑子影子啃过一轮,前轮木头里还嵌着半截错别字往生咒。

他刚想说话,头顶的雨突然变了。

不是落下来,是飘着下来的,粉红色,带着一股子甜腻味,像谁把整条街的机都炸了。雨滴砸在纸人女团刚才跳进去的坟缝上,滋啦一声冒起白烟,泥土焦黑,裂出蛛网状的纹。

“毒粉。”他低声说。

话音未落,那头瘸腿驴猛地一哆嗦,前蹄扬起,差点把他掀下去。驴脖子上的铃铛剧烈晃动,咔的一声,裂了条缝。

陈三槐反应极快,一把从怀里抽出最后一张冥钞,贴在铃铛裂缝上。纸一碰金属,嗡地一震,符纹活了,顺着裂缝往里钻,像是往伤口里灌水泥。

铃铛炸了。

碎片飞出去半尺,没落地,悬在空中打转。每一片都泛出暗红光,拼出个歪歪扭扭的投影——一个穿白大褂、戴VR眼镜的胖子,正用记号笔在墙上涂鸦。

“老陈!”投影张嘴,“启动‘驴坦计划’!密码是你欠我的三碗孟婆汤!别问我怎么知道你在坟头,我连你昨天放的屁有几声都录了!”

声音戛然而止,投影碎成光点。

驴车骨架发出“嗤啦”一声,像是纸张被撕开。木头膨胀,铁轴扭曲,车板裂开一道口子,冒出灰白色纸浆,迅速凝固成履带。驴屁股一抖,后腿缩进车身,蹄子变成履带轮,尾巴甩出根铜管,往上一翘,成了炮管。

陈三槐低头看,原先放纸钞的地方,现在多了个操作面板,用粉笔画的按钮,最上面写着:“启动=欠汤x3”。

他没犹豫,一巴掌拍下去。

整辆车震了三下,履带转动,炮管自动校准,对准天上那团粉雨的源头——一口悬浮的棺材,通体黑亮,顶上镶着块太阳能板,正闪着红光。

棺材盖弹开,喷出更多毒粉,这次是彩虹色的,一碰空气就汽化,井口边缘的纸灰瞬间碳化,发出焦臭味。太爷爷的十二个纸人女团从土里探出头,齐刷刷尖叫,戏服被腐蚀出蜂窝状的洞,脸上油彩往下滴。

张黑子冲上来,哭丧棒一挥,想把毒粉打散。棒头刚碰雾气,立刻黏上一层结晶,他影子猛地一抽,像是被电了,整个人踉跄后退,嘴里还嘟囔:“这盐……怎么这么香?”

陈三槐抄起他手里的尿壶,把最后半杯残液倒进旁边石磨上的豆浆碗里,搅了两下,泼向井口。

白烟腾起,酸碱反应压住毒雾渗透。他吼了一声:“一!二!三!四!”

地下立刻传来震动。

七具童尸在土里同步抬腿蹬地,一圈土浪炸开,把空中毒粉掀向斜上方。炮管立刻调整角度,对准棺材通风口。

他顺手把剩下的三张防水冥钞塞进炮管,又从怀里摸出半碗孟婆汤底料,倒进去,咕嘟冒泡。

“装弹!”他大喊,“目标——澳商屁股!”

炮口一震,喷出一团黏糊糊的东西,裹着汤汁,直奔棺材。那东西在空中旋转,像颗巨型元宵,啪地糊在通风口上,瞬间凝固。

彩虹毒粉戛然而止。

棺材剧烈晃动,太阳能板闪了几下,冒出黑烟。一个穿着西装、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从阴影里跳出来,手里拄着象牙手杖,脸色铁青。

“陈三槐!”他吼,“你知道这通风系统多少钱?意大利定制的!”

“那你该买保险。”陈三槐拍了拍坦克炮管,“顺便,下次别用洗眼液配方当毒气,我祖宗里有三个是眼科大夫,闻着就想吐。”

威廉·孔咬牙,手杖往地上一戳。地面立刻扭曲,坟头草坪变成迪厅闪光灯,四周冒出三十个蹦跳的纸人,穿着夜店风,扭着腰朝他冲来。

陈三槐没动。

他低头看了眼脚上那双露脚趾的布鞋,左脚大拇指正卡在泥里。他用力一抠,刺痛感顺着神经往上窜,眼前幻象瞬间淡了。

真实战场在左边三步。

他抄起操作面板旁的摇杆,炮管一转,对准棺材底部。

“第二发,”他说,“用你妈的胎盘灰做的。”

话没说完,炮口又是一震。

这次射出去的是张黑子影子里抠出来的蓝血混合纸浆,裹着半块啃过的烧鸡,直击棺材底盘。轰的一声,太阳能板炸裂,棺材歪斜着栽进坟沟,冒起浓烟。

威廉爬出来,西装烧了个洞,脸上沾着鸡皮。他刚想骂,陈三槐已经跳下坦克,一把夺过张黑子手里的哭丧棒。

棒头那层彩虹结晶还在,张黑子眼巴巴看着:“能带回去下酒不?”

“带回去你就是第一个被自己影子毒死的鬼差。”陈三槐抖手把结晶全倒进空棺材里,“留着,下回卖给汤映红,让她出个‘失恋特调’。”

他拍了拍驴屁股:“收工。”

履带缩回驴蹄,车身塌陷,纸浆退回到轮轴缝隙。炮管没变回去,卡在那儿,成了根铁架子。他从旁边捡了三串刚烤好的鸡翅,插在管子上,油滴滴答答往下落,冒起青烟。

“回城。”他说,“先去西市摆摊,卖‘毒粉风味烧烤’,再顺路把坦克周边印出来——限量款,带VR启动语音。”

驴车动了,蹄子踩在焦土上,发出咯吱声。张黑子一瘸一拐跟在后面,影子拖得老长,还在微微抽搐。

陈三槐坐在车沿,摸了摸右眼。疼没消,但眼泪不流了。他抬头看天,雨停了,云缝里漏出一缕光,照在驴车炮管上,那三串鸡翅烤得焦黄,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