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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府内,宫尚角、宫远徵等人虽身处“金丝笼”中,但苏小蕊并未隔绝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反而有时会将一些消息“不经意”地透露给他们。

于是,宫门发生的种种变故——宫紫商的决然脱离、家族的日益窘迫、长老们的顽固不化,他们都一一知晓了。

宫尚角得知宫紫商脱离宫门的缘由后,沉默良久。他站在窗前,望着宫门旧庄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到了角宫昔日支撑门庭的艰辛,想到了长老们对今日的商宫一如往日的角宫般的轻视与索取,更想到了自己如今类似的处境——成为皇权博弈中的一枚棋子。

一股兔死狐悲的凄凉感涌上心头,他低声自语:“若易地而处……我大概,也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吧。”

然而,现实是,他们已被牢牢绑在皇太女的战车上,苏小蕊明确警告过他们不得以任何形式资助或干预宫门旧部,美其名曰“让其自生自灭,方见真章”。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曾经显赫的家族,在错误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别庄内的宫门众人,日子愈发艰难。失去了角宫的财路、徵宫的药材、后山的秘传和商宫的经营,坐吃山空,加之京城物价高昂,仅靠月长老等人变卖祖产和偶尔行医的微薄收入,根本不足以维持庞大的家族开销和两位重病之人的昂贵药石。

昔日高高在上的长老们,不得不低下头颅,为生计发愁。

在巨大的生存压力和复兴无望的焦虑驱使下,以几位羽宫为首的长老们,做出了一个致命的决定——他们暗中与一些同样对皇权新政不满、被打压的旧式世家豪强勾结在了一起。

这些世家看中了宫门残存的江湖声望和那几位“皇夫”可能带来的潜在影响力,愿意提供金银支持,条件则是宫门需成为他们在暗处对抗皇权的“江湖力量”,并让宫子羽与某世家嫡女联姻,以巩固联盟。

当长老们将联姻之事告知整日借酒消愁、偶尔偷偷去见云为衫的宫子羽时,他断然拒绝!

“我心中只有云为衫!绝不负她!”

他甚至冲动地将云为衫带到了长老们面前,想证明自己的决心。

云为衫的出现,让知晓内情的月长老心中巨震!他想到云为衫与云雀的关系,想到那段尘封的往事,心中五味杂陈,出于对云雀的愧疚和一丝说不清的维护,他选择了沉默,没有当场揭穿云为衫的无锋身份。

然而,纸包不住火。长老们为了逼迫宫子羽就范,彻底斩断他与云为衫的联系,动用了所剩无几的资源,仔细调查了云为衫的底细。

很快,云为衫曾为他们选定的新娘,无锋刺客的身份,以及她潜入宫门后山、触发无量流火导致后山焚毁的“罪证”,被一一挖出,摆在了宫子羽面前!

“子羽!你看清楚!这个女子是覆灭我宫门的元凶之一!她手上沾满了宫门的血!你还要执迷不悟吗?!”长老们厉声喝道。

宫子羽如遭五雷轰顶,看着那些“铁证”,又看向脸色苍白、却眼神倔强的云为衫,他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只知道她是无锋之人,可他不知道无量流火居然是她用出来的,居然是她毁了后山!

愤怒和爱意交织在一起,让他痛苦不堪。

云为衫没有辩解,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些长老和宫子羽,眼中充满了讥诮和悲凉。

她知道,在宫门这些人眼中,她和宫子羽都只是个可以利用也可以随时抛弃的“工具”和“罪人”。

宫子羽想过带着云为衫一走了之,远走高飞。可当他看到病榻上气息奄奄的父亲和哥哥,听到长老们“你若一走,宫门即刻断绝香火,你父兄必死无疑”的威胁,他最终妥协了。

家族的责任、孝道的枷锁,以及那被真相撕裂后不知所措的感情,压垮了这个本就不够坚强的年轻人。

他流着泪,艰难地对云为衫说出了“分开”二字。

云为衫看着宫子羽痛苦却懦弱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和期待也彻底熄灭。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而绝望,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然后,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消失在京城的茫茫人海中。

她并不知道,此刻她的腹中,已经悄然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那是她与宫子羽短暂情缘的结晶。

这个孩子,将成为她未来活下去的另一个念想,也可能成为未来恩怨纠葛的又一根源。

宫子羽心如死灰,如行尸走肉般接受了家族的安排,与那位世家小姐订下了婚约。宫门似乎暂时获得了喘息之机,但也彻底绑上了对抗皇权的战车,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而他们与皇太女府中那几位“皇夫”之间,也因此划下了一道更深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皇太女府中,宫尚角通过渠道得知了宫子羽联姻和云为衫离去的消息,只是冷漠地闭上了眼。

他知道,宫门最后一点自主选择的机会,也被他们自己亲手葬送了。这个家族,已然无可救药。

而这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苏小蕊的宫斗系统的记录之上。她轻啜一口清茶,嘴角微扬:“自作孽,不可活。这下,清理起来,就更名正言顺了。”

皇太女府的书房内,烛火通明。宫尚角将一份刚收到的密报轻轻放在苏小蕊的案头,神色凝重。

那是关于以江南赵氏、王氏为首的几个旧式世家,暗中勾结宫门残部、囤积兵器、密谋在漕运上做手脚以扰乱京畿经济的铁证。

其中,宫门几位长老与这些世家往来的书信、接受的银钱记录,一应俱全。

“殿下,时机已至。”宫尚角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他辅助苏小蕊处理政务已有段时日,比任何人都清楚皇权如今掌握了多么可怕的力量,也更深切地体会到这位皇太女革新旧弊、巩固江山的决心。

他对宫门那些长老的愚蠢和短视早已不抱希望,此刻唯有冷静地执行命令。

苏小蕊扫了一眼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冥顽不灵,自取灭亡。”她抬眸看向宫尚角,以及闻讯赶来、静静立于一旁的雪重子、花公子等人,宫远徵被派去监管新式火药工坊未归。

“你们……可有异议?”

雪重子眼帘低垂,清冷的声音响起:“旧秩序崩坏,新秩序当立。宫门已非昔日宫门,苟延残喘,不如归去。”

花公子也轻轻点头,他们知道后山焚毁,早已对那个腐朽的框架失望透顶。

宫尚角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臣等既已效忠殿下,自当以国事为重。只是恳请殿下,对宫门中不明就里、或未曾参与此事的妇孺网开一面。”

这是他能为那个生养他的家族,做的最后一点努力。

苏小蕊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宫行事,自有分寸。罪魁祸首,绝不姑息。无辜之人,亦不牵连。”

她顿了顿,“宫紫商那边,你们可以去知会一声。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宫尚角立刻派人秘密联系了宫紫商。当宫紫商得知宫门长老竟真的愚蠢到与对抗皇权的世家勾结,且证据确凿,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时,她惊得手中的茶盏都摔在了地上。

“他们真是疯了!”宫紫商又气又急,在装饰华美、如今已颇有名气的“紫金阁”内来回踱步,“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过上好日子,他们非要拖着所有人一起死吗?”

她身边的“闺蜜”柳依适时劝道:“紫商妹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立刻划清界限,向皇太女表明忠心!殿下明察秋毫,定然不会牵连无辜。”

宫紫商瞬间冷静下来。她看了一眼自己这间凝聚了心血的地方,想起身边那些乖巧可人、各有才艺的“男宠”,再想想宫门那群拖后腿还自以为是的顽固派,心中立刻有了决断。

“备车!我要立刻进宫,求见皇太女殿下!”

她毫不犹豫地说道。什么家族情谊,在生存和更好的未来面前,不值一提。她宫紫商,要为自己而活。

三日后,皇帝在早朝之上,骤然发难。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出列,当庭宣读数大世家及宫门长老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累累罪证,人证物证俱全,不容辩驳。

旨意下达:主犯抄家灭族,从犯依律严惩,绝不姑息!

东厂、西厂、锦衣卫三司联动,如虎狼出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各目标府邸。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束手就擒者,押入天牢候审。曾经显赫一时的世家大族,顷刻间墙倒屋塌,哭喊震天。

宫门旧庄也被团团围住。几位主导勾结世家的长老面如死灰,试图反抗,却被东厂高手如砍瓜切菜般拿下。

病榻上的宫鸿羽闻此噩耗,急火攻心,当场吐血而亡。

被囚禁的宫唤羽,在混乱中不知被何人结果了性命。

宫子羽因其联姻身份被牵连,与那位世家小姐一同被投入大牢,等待最终的审判,前途未卜。

曾经雄踞江湖的宫门,就此彻底覆灭,从历史的长河中抹去。

尘埃落定后,苏小蕊论功行赏,也依诺行事。

宫尚角、宫远徵、雪重子、雪公子、花公子五人,因在铲除叛逆、整顿朝纲、推进新政中各有建树,各有职司帮助她。

宫尚角主管皇商,宫远督察火药司,雪重子掌管内库典籍,雪公子协理礼部教化,花公子负责工部器械。

他们逐渐在新的权力体系中找到了位置,虽心中或有复杂,但大势所趋,也只能顺应。

宫尚角尤其展现出卓越的治政才能,渐成苏小蕊臂助。

宫紫商因及时投诚,且其“紫金阁”在新技术推广上颇有贡献,被苏小蕊特赦,并正式纳入皇家工坊体系,授以官职。

同时苏小蕊向她透露,之后会办一场科举,男子、女子、以及太监都可以参加,让她做好准备,以后参加。宫紫商自然愿意为此而努力。

她彻底摆脱了宫门阴影,事业蒸蒸日上,身边“男宠”如云,活得潇洒快意,早将金繁和旧日恩怨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