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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屠夫跪于王前!三十军棍,三百人头!

洛阳的秋风,已经有了冬日的寒意。

魏王府外,青石广场。

一个披麻戴孝的身影,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李罕之。

这位在河东军中以“屠夫”与“悍将”闻名的男人,此刻双膝触地,腰杆却挺得像一杆枪,仿佛是要把尊严从这屈辱的姿势里找回来。

他脸色铁青,额角暴起的青筋,是他无声的咆哮。

围观的百姓黑压压一片,将广场堵得水泄不通。

“就是他!那个‘李摩云’!”

“摩云山三千多口人,一把火啊……我亲戚家就死在里头!”

“畜生!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无数道混杂着憎恨与恐惧的目光,化作实质的重量,压在他的脊梁上。

窃窃的私语声,比刀子更锋利。

李罕之的牙关死死咬合,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渗出的血珠滴答一声,在脚下的青石板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屈辱。

纵横沙场二十年,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但他不敢动,甚至不敢抬头。

因为府门之内,那个年轻人的目光正笼罩着他。

那目光里,藏着十万精兵的铁血杀气,藏着中原腹地的万里江山。

那是魏王,李烨。

吱呀——

王府沉重的朱红大门,缓缓开启。

李烨一身玄色长袍,腰悬“定唐”古剑,负手而出。

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瞰着阶下跪着的身影。

李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没有温度,像是在审视一件死物。

“李罕之。”

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凛冽的寒风,清晰地落入广场上每个人的耳中。

“本王与陇西郡王有盟约在先,不愿因你一人,坏了两家情谊。”

听到“陇西郡王”二字,李罕之紧绷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松。

然而,李烨的话锋不转,声调陡然变得森寒!

“但,你屠戮本王治下子民,罪无可恕!”

“念在陇西郡王面上,本王饶你这条狗命——”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话音未落,两名魁梧的亲卫抬着一根碗口粗的行刑军棍,踏步而出,重重顿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三十军棍,当众行刑!”

李罕之的瞳孔,骤然缩成一个针尖!

军棍?

他堂堂一镇刺史,河东大将,竟要像个犯了错的逃卒一样,当着全洛阳百姓的面,被扒了裤子打屁股?

“李烨,你敢——

“跪好!”

一声暴喝,不带任何情绪,却仿佛有一座山压了下来。

李罕之猛然抬头,撞上了李烨那双漠然的眼睛。

他喉咙里的话,瞬间被冻结。

他认命地低下头,趴了下去。

“啪!”

第一棍,狠狠砸下!

沉闷的击打声里,是皮肉撕裂的微响。

血色,瞬间从单薄的孝衣下洇开,像一朵罪恶的花。

第二棍。

第三棍。

棍棍到肉,毫不留情。

广场上的百姓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叫好!

“打得好!”

“为摩云山的乡亲们报仇!”

李罕之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有指甲抠进石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三十棍结束。

他趴在地上,后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分不清是皮肉还是破碎的布料。

但他依然没有求饶,也没有昏厥。

李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是条硬汉。

可惜,用错了地方。

“来人。”李烨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却带着血腥味。

“将李罕之麾下,所有参与摩云山屠戮的官兵三百二十一人,押上来。”

全场,再度死寂。

李罕之那几乎快要失去意识的头颅,猛地抬起,双目赤红如血,声音嘶哑:“李烨!你敢!”

“在本王的洛阳,为本王的子民复仇,本王有何不敢?”

李烨冷漠地看着他。

“本王已给足陇西郡王颜面,饶了你这个主犯。”

“但这些从犯,一个都活不了!”

很快,三百多名被缴了械的河东军士卒被推搡着押了上来,他们哭喊着,挣扎着,屎尿齐流。

“将军!救我!”

“将军,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啊!”

“将军——”

李罕之眼中的凶光与挣扎交替闪烁,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但他最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救不了。

在这里,李烨就是天。

不久,城外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然后,一切归于死寂。

李罕之的身躯在血泊中微微颤抖。

李烨看着他,淡淡开口:

“扶他上马,带他在城中走走,看看。”

---

李罕之被架上马背,在数十名魏王亲卫的“护送”下,开始了这场耻辱的巡游。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与泽州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

宽阔的街道上,商铺鳞次栉比,往来行人摩肩接踵,脸上没有泽州百姓那样的麻木与惊恐。

城门布告栏上,新政条文清晰明了,减税、兴农、济困……

城外军营,战鼓如雷,数万士卒操练的呼喝声汇成一股冲天的杀气。

他们的甲胄或许不如河东军精良,但那眼神里的光,却比河东的骄兵悍将更亮。

这还是那个被张全义掏空了的残破洛阳吗?

李罕之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

“李烨此子……治政练兵,竟至于斯……”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更浓烈的恨意与屈辱死死压了下去。

不!

我是来受辱的!

我怎能佩服这个将我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的人!

---

魏王府,书房。

李罕之被带到李烨面前,他换了身衣服,但血腥味依然浓重。

他单膝跪地,抱拳。

“魏王,罕之已领罚,请魏王息怒。”

李烨放下手中的卷宗,抬眼看他,声音平静。

“本王知道你心中不服。”

李罕之一怔。

李烨继续道:“你觉得本王是个黄口小儿,折辱了你这员宿将。你觉得本王不给陇西郡王面子,让你颜面扫地。”

李罕之垂着头,沉默不语,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

李烨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始。”

“若你再敢犯我疆界,屠我子民……”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李罕之面前,俯视着他,声音陡然变得如同地狱寒冰。

“到那时,本王要的,就不是一个李罕之的项上人头,而是整个泽州,都为你的愚蠢陪葬!”

李罕之浑身剧震,如坠冰窟。

李烨挥了挥手。

“回去吧。告诉陇西郡王,盟约,本王还认。但,没有下次。”

李罕之深深叩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当他走出魏王府,翻身上马的那一刻,他最后一次回望这座高耸的城池,回望那面迎风招展的“魏”字大旗。

那眼神里,有对李克用彻底的失望。

更有对李烨那深入骨髓的恨意。

一颗复仇的种子,就此埋下。

---

与此同时。

幽州城,大雨如注。

卢龙军节度使李匡威立于城头,面如死灰。

一名浑身湿透的探马,连滚带爬地冲上城楼,声音带着哭腔:

“大帅!我们派去求援的信使都回来了……义武、镇定、昭义、魏博……四镇,皆不出兵!”

雨水顺着李匡威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缓缓闭上了眼。

世界,也随之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