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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天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头顶上的声音好理解,她的脚正踩的后背生疼。

那门外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却又让人不可置信。

门开了又关。

一个人缓缓现出身形来,正是之前见过的穿的无比骚包的宇文宏烈。

马小天一看,终于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将军,救我,救我啊!这娘们是真的要杀了我啊。”

宇文宏烈叹了口气,越过马小天,缓步走到徐砚霜身前,抱拳,单膝跪地:

“末将,宇文宏烈,拜见皇后娘娘。”

正哀嚎不止的马小天瞬间傻眼,呆愣愣看着宇文宏烈单膝下跪的背影。

随后,身体一抽,打了个嗝,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寒露都看呆了,拿刀使劲拍了拍他的脸。简直就跟死了一般,没有半点动静。

徐砚霜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脚步的宇文宏烈,带着一丝愠怒道:“宇文将军好大的派头,既然装着不认识本宫,现在又跑过来做什么?”

宇文宏烈低垂头头,面露苦色:“请娘娘恕罪。”

徐砚霜叹了口气,深知是宇文宏烈不愿参与他徐家内斗。

“你可想好了?”

“末将......”宇文宏烈一脸纠结。

如今徐旄书父子势大,手握二十万大军。

徐砚霜可谓两手空空,就算手握皇帝陛下赐下的虎符,也几乎没有胜算。

“知道本宫为什么要来医馆吗?”

宇文宏烈心中一慌,这件事如果查起来,不管是雁回关守军,还是镇北军将领,一大批人都会受牵连,下大狱。

宇文宏烈咽了口唾沫,解释道:“末将方才收到消息,就...就立刻赶了过来。”

“哼,你倒是说是冠冕堂皇,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徐砚霜猛地摘下斗篷,露三千青丝尽毁的一颗秃头,目光如电,逼视着宇文宏烈。

“你身为猛虎营主将,抛下手下五万将士,跑到这朔北城来当个富家翁,员外郎。本宫,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

宇文宏烈叹了口气,干脆摆烂似的坐倒在地:“娘娘若是不信,大可现在就提刀砍杀了末将,末将绝无怨言。”

说话之时,宇文宏烈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徐砚霜。

缩在袖子里的手猛然握紧,指甲陷进掌心的皮肉里。

“你!哼!”

徐砚霜冷哼一声,把斗篷戴回去,长身而起。

“既然宇文将军想独善其身,那本宫也不勉强。寒露,我们走。”

说罢,徐砚霜大踏步朝外走去,五名女侍见状,赶紧跟上。

寒露落在最后,在离开之前,掀开斗篷轻纱,朝宇文宏烈扮了个鬼脸。

“哼,忘恩负义,小姐当年还不如救一条狗。”

宇文宏烈低着头,脸色难看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在寒露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宇文宏烈一拳砸在地上,轰的一声,地砖碎裂。

马小天迷迷登登醒转过来,翻身仰躺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片刻,才叹道:“额的个娘咧,刚才老子是做恶梦了吧。”

宇文宏烈一腔无奈,瞬间破功,既想笑,又想哭,更想骂娘。

蓦地,马小天看到了还跪在原地的宇文宏烈,脑子瞬间空了一下,回想起晕倒之前,好像就是这样的场景。

只不过椅子上少了那个戴斗篷的女人。

难道......

马小天哭丧着脸:“将军,刚才?啊?”

“闭嘴,你就当被人揍晕了,什么也不知道。”

马小天懵懵懂懂的眨了眨眼,却被宇文宏烈一巴掌扇在脸上。

“听懂了吗?”

“懂,懂了。”

“走,回营。”

......

徐砚霜一行出了医馆,丝毫不敢停留,一路疾驰,穿城而过。

北地起烽烟,往拒北城方向去的人,守城士卒根本就懒得看路引文谍。

城门洞开,任意出城。

当然,此时若想进城,那就要盘根究底了。

一行七人顺利出了城,一口气跑出数十里地,才放缓脚步。

“小姐,他应该不会出卖我们吧。”

徐砚霜摇摇头:“以往爷爷除了统兵御下之外,也总教我,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惜了,要是宇文将军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事情或许会更容易些。”

“嘘,别说了,娘娘正恼恨着呢。”

徐砚霜苦笑一声:“说就说吧,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本宫还没有接掌兵权,他愿帮就帮,不想帮就不帮,本宫无话可说。”

“可是...”徐砚霜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相信父兄,真的如此狠心,要对本宫下杀手。”

“所以,小姐是准备硬闯了?”

徐砚霜道:“那不然呢。”

北风刮的猛烈,天上黑云滚滚,压的极低。

为了节约马力,一行人跑一段,走一段,速度不疾不徐。

眼看天色渐晚,四周旷野里散落的民居,开始升起袅袅炊烟。

再往前,便要进山。

山里虎狼不少,夜里极度危险。

徐砚霜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寒露几人不由的担忧起来。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找户人家先落脚,等明日天亮再走。”

“时间,来不及了啊。”徐砚霜怅然说道。

说话间,一行人转过一处山洼,马儿却不停打着响鼻,再也不肯往前了。

一行七人都经历过战场厮杀,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夜幕降临,四周黑沉沉的。

一股肃杀之意,迎面压迫而来。

“吁!”

七人齐齐勒住缰绳,不约而同拔刀出鞘。

无论前方是人,或者野兽,皆非易予。

突地,一声呼哨响起,前后左右都有了动静。

下一刻,一支支火把亮起,一支盔甲鲜明的百人队伍,把七人围了起来。

拦路虎,这么快就来了。

一骑越众而出,来到徐砚霜身前十步开外。

来人手执长枪,身披全身甲,就连口鼻都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长相面貌。

“你是谁?”徐砚霜盯着来人,沉声喝问。

“你别管我是谁,本将带了一句话来。”

“哦?说来听听。”

“从哪来,回哪去。”

“若我说不呢?”

来人沉默了一瞬,叹道:“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