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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练的练,该囤的囤。

看着空间里堆得满满当当的粮食和药材,心里踏实得不行。

每天清晨。

她依旧按时修炼空间功法,稳固灵识。

闲时翻看药典,辨认山中草药。

每一次出村收购,她都精心挑选上等药材与耐储粮种,悄悄存入空间。

如今,那方寸天地里,小米成堆,糙米成仓。

茯苓、当归、黄芪捆扎整齐,连腊肉都挂了十几条。

她望着这一切,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她最在意的,反而是周子吟脸上的疤。

那道横在左脸颊的陈年旧伤,原本深褐色,边缘狰狞。

可不知从哪天起,这道疤开始悄然变化,颜色一天比一天淡。

她每每在灶前做饭,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过去,落在他侧脸的那片肌肤上,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

等它彻底没了,他到底会长成啥样?

当然,盼归盼,日子还得照常过。

田里的活儿不会等人,柴米油盐也得日日操心。

太阳照样从东山升起,炊烟照样在黄昏袅袅升起。

没想到,第一个发现变化的人,居然是赵青山。

那天他在村口磨镰刀。

周子吟刚好挑着水桶路过,阳光斜斜地打在他脸上。

赵青山眯着眼一瞧,愣了一下,手中的磨刀石掉在了地上。

他揉了揉眼,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又绕着周子吟转了一圈,咧嘴笑了。

“哎哟,老周!你这脸上……那疤,咋浅了?”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满脸惊喜。

他听说是神医给的药,高兴得不行。

妹夫人是没得说,心善手巧,待人和气。

可脸上那道疤,总觉得可惜。

真能恢复,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不光是人看着体面,更是老天开眼,给了条重生的路。

村里其他人压根没留意周子吟有啥不一样。

谁会去细看一个成年男人的脸?

连林野禾都没多看一眼。

大男人嘛,谁没事总盯着别人看?

日子都紧巴巴的,哪还有闲心思管别人脸上的疤褪没褪?

大伙儿心里想的都是地里那点事。

年过完了,春寒料峭,可一滴雨没下。

天空灰蒙蒙的。

眼瞅着就要春耕,可水塘快干了。

田里更不用说,土块硬得像石头。

几家商量着要引水,可上游的河道也只剩涓涓细流,只能硬着头皮,一担一担地从井里、从沟里往外挑。

还没到抢水的地步,但人人心里都悬着。

老村长坐在祠堂门口,眉头拧成了疙瘩。

“再不下雨,麦种都捂不活,今年收成怕是要黄。”

谁都知道,收成一旦垮了,粮价必涨。

青黄不接的时候,怕是要揭不开锅。

不过,这对赵苏苏两口子来说,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们家没田没地,不靠天吃饭,也不靠雨水活命。

春耕不耕耕,抢水不抢水,都跟他们没太大关系。

反正他们现在是村里最闲的人。

顿顿有荤有油,隔三差五还能炒个鸡蛋。

后院那两垄青菜,都是赵青山帮着打理的。

他每日早晚都来,翻土、施肥、浇水。

喝水?

林野禾和赵青山轮流去挑,一趟两趟不嫌累。

桶都装得满当当,水线直抵桶沿,走一路晃一路,却从没洒过一滴。

赵苏苏呢?

做饭之外,基本啥都不用干。

扫地、洗衣、喂鸡这些杂活,不是林野禾顺手做了,就是赵青山包了。

她反倒像个被供着的大小姐,日子舒坦得让人眼红。

她还能当家做主,隔三差五赶着骡车拉回一堆东西。

米面粮油、布料针线、锅碗瓢盆,样样都得备着。

但她心里清楚,这些东西,不只是过日子用的,更是为将来打算。

毕竟以后要是真逃荒,总得有正经家当撑场面,不能突然变出一堆货,惹人怀疑。

她做事一向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村里的小媳妇们,嘴上不说,心里都馋得慌。

看她穿着簇新的青布衫,头发梳得油亮,手腕上还戴着一对银镯子。

哪个不羡慕?

可许娇娇,那可是恨得牙痒痒!

她本指望着靠那雪脂膏翻身,赚点银钱,让婆婆看得起,也让村里人高看一眼。

可试了无数法子,雪脂膏就是卖不动。

好不容易攒了点货,偷偷拿去县城找熟识的丫鬟婆子。

结果人家一个接一个摇头,说这膏子气味怪,涂上去黏糊糊的,不如市集上卖的香润。

降价?

照样没人要。

她站在街角,看着手里的瓷罐,只觉得脸一阵阵发烫。

她不信邪,硬是拉着摊子,一步一挪地走到了集市上去摆摊。

烈日当空,晒得她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可她咬着牙不吭声,心想只要能把这药膏卖出去,挣点钱补贴家用,也算是争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她支好摊子,官差就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直接掀了她的摊子。

药膏瓶罐摔了一地,膏体流得满地都是。

几个官差冷着脸登记货物,说她无照经营,私卖成药,犯了规矩,必须重罚。

最后,不仅所有东西被尽数没收,还被勒令交了一大笔罚银。

她跪在地上求情,声音都哭哑了,才勉强被放走。

王春花劝她。

“别折腾了,听我一句劝,把那膏方卖了吧!你现在这样折腾,不光钱没了,人也遭罪。再说了,等徐阳中了秀才,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读书、应酬、送礼,哪一样不是要砸银子?早点把方子脱手,换笔现钱,才是正经事。”

许娇娇当场回绝,声音又尖又利。

“不行!我辛辛苦苦熬出来的方子,凭什么卖?我再等等。等徐阳真金榜题名,成了秀才,我就是正儿八经的秀才娘子!到那时,达官贵人都抢着要我的膏子,我还愁没银子花?现在卖,那是贱卖!我不干!”

赵苏苏当然也惦记着院试。

她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早把每一步都盘算得清清楚楚。

院试三年一届,是考秀才的门槛。

若徐阳真能侥幸考中,往后就是半个士人,身份地位大不相同。

可她清楚,徐阳那点才学,顶多识几个字,写个家书还得翻字典。

真要中秀才,除非天上掉馅饼,还正好砸他头上。

但万一呢?

万一他真踩了狗屎运,考上了,后头可就有得闹了。

家里那个许娇娇,怕是要得意得飞上天去。

院试一考完,按照规矩,十天后才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