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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卖得痛快,手底下不停,也没心思去猜他们到底图个啥。

“不过你们既然肯信我,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算完账,抬眼看了看两人,语气认真了些。

“连房租在内,总共五十两白银。别嫌贵,这价我已抹了零头,连铜钱都没收。再送你一本我亲手写的《急救小册子》,算你捡着大便宜了,这书我自己在外面卖,都得两两银子起步!多少江湖郎中想买都买不到。”

顿了顿,他又问:“五十两,你们带够了没?要是不够,少拿点也行。这些药我随时都有,不必一次全拿走。”

他盯着这俩人,心里有点打鼓。

是不是要得太高了?

可转念一想,这价真不算黑。

每一味药都经得起细算,只是对这小夫妻来说,可能真有点吃力。

他们穿着朴素,行囊也不多,看着不像富户出身。

“张大夫,这价格再合适不过了,”陆子吟赶忙应下,“我们正好就这么多银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成交!”

他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他看得出来,这大夫说话实在,药价公道,没有半点坑人的意思。

“药膏、药粉和药丸,我们先带走,”赵苏苏接过药包,一边清点一边思索着说道,“这些东西轻便好带,适合随身携带。那些散装的药材,像草根、树皮、大包的干花,就先搁您这儿,等我们准备妥当了,再来取一趟。”

她想了想,又问:“咱们得跟房东说一声吗?万一他不乐意,回头找麻烦怎么办?”

“不用。”

张大夫摆手,语气轻松。

“你们住着就行。这铺子的半年房租我都提前付清了,那房东是个懒散人,半年内都不会来查看。他巴不得没人打扰他清闲日子。真要特地去打招呼,反倒显得奇怪,反而惹麻烦。你们六月底走的时候,把门锁好,钥匙留屋里就行。别的不用管。”

要是去找房东,人家肯定不会同意转租。

毕竟这年头房子金贵,租客私自转手可是坏了规矩。

更别提想把租金退回来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自己要是搬走,先前交的房租就等于白白送出去,这亏谁愿意吃?

没人会傻到做这种事。

他们压根不想让外人知道这房子已经换了主人。

这地方本就不是长期居住之所,只是个临时落脚点,用来囤些货物、避避风头。

没人打扰,行事才更方便。

赵苏苏心里乐开了花。

不用通知房东?

那说明这地方彻底“清空”了,再没人知道他们在这儿扎了根。

这种隐秘感,让她有种踏实又兴奋的感觉。

这院子又偏又静,坐落在城西最不起眼的角落。

张大夫平时从不和邻居来往,整日关门闭户,再加上那副冷冰冰的脸和凶神恶煞的长相,谁敢上门瞎问?

连路过的小孩都绕道走。

张大夫把钥匙递过去。

“行了,钥匙给你们。我这几日就走,往后山高路远,有缘再见吧。”

“有缘再见。”

赵苏苏轻声回应,陆子吟也跟着点头。

两人心底都有点舍不得。

这个看着凶巴巴、说话也不带笑的大夫,实则却是个仗义之人,危难时肯伸手,危急时不推诿。

真要是能一起上路,彼此有个照应,那该多好。

可惜,人家有要事在身,去向未定,终究是留不住的。

两人背着大包小包离开院子,脚步沉稳却透着轻松。

那些好药、珍品,张大夫根本没留下来,全都打包带走了。

可即便是剩下的这些普通药材,成色也不差,够他们撑一阵子了。

不算大赚,但绝不亏。

临走前,他们顺道去屠夫那儿转了转。

毕竟那伙人行事诡秘。

最近又闹得城里风声鹤唳,不弄清楚总归不踏实。

一开口问,屠夫咧嘴一笑,笑得见牙不见眼。

“哎哟,你们可算来了!最近猪板油、肥肉全被包圆了!价儿都涨了一成,还是抢不到呢!早去一步还能剩点,晚了连油渣都没了!”

因为长风镖局暗地里搞小动作。

高价收购肥肉和猪油,搞得市面供应紧张。

就连剩下的瘦肉、骨头,价格都跌了一两文钱。

毕竟猪油和肥肉他们早就赚够了。

谁还稀罕这点边角料?

屠夫干脆贱卖,只求清仓。

“这下许娇娇的买卖怕是黄了。”

赵苏苏乐得嘴角上扬,眉眼弯弯。

“不过……她该不会真把方子卖了吧?要是真卖了,那岂不是白便宜她了?”

“不可能。”

陆子吟摇摇头,语气笃定。

“她当初可是直接拒了长风镖局的提亲,连谈都不肯谈。现在哪还轮得到她卖?这两天,镖局肯定已经把方子递到四大商行手里了。那种烫手的东西,谁敢接手?怕是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赵苏苏一听,立马眉开眼笑,拍手道:“这就对了!就算她偷了方子,捞了第一桶金,以后也别想再翻身!名声坏了,路就断了,谁还敢跟她做生意?”

这事儿有长风镖局扛着,他们俩干脆甩手不管。

反正麻烦是别人惹的,后果也是别人担的。

回村那天,赵苏苏特意起了个大早,把屋子从里到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以“道谢”为由,请村长来家里吃饭。

村长觉得自己确实帮了不少忙。

再说,陆子吟就算过了继,名义上成了赵家的子嗣。

可根儿还在陆家,血统上终究是陆家人。

村长作为族长,照规矩,还是有资格管教他的。

一进屋,村长脱了鞋在门口墩了墩脚,随手把帽子挂在门后钉子上。

他抬眼往堂屋一扫,眉头就皱了起来。

只见桌上摆了三菜一汤,热气腾腾。

“你们俩,日子过得也太虚头巴脑了吧?手头紧就别硬撑,吃肉也不是这么个吃法。”

村子里早传遍了。

从赵苏苏带着陆子吟回村那日起,流言就烧了起来。

都说陆子吟和赵苏苏败家,天天闻见肉香,不是蒸就是炖,锅里从没断过荤腥。

毕竟他们没地没产,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光靠吃,能撑几天?

迟早把家底掏空,落得个两手空空。

赵苏苏听出村长语气里的不满,轻轻叹了口气。

“村长,真不是我乱花钱。大夫前两天还专门来瞧过,明说了,子吟这伤要是不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