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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装乖骗到暴君后,我屠了全府 > 第203章 三娘,给朕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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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三娘,给朕一个机会

乔予眠并不这样认为。

从前被逼无奈,让她不得不依靠谢景玄。

如今她过得很好,她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谋生,虽然辛苦了一些,却无比的快活自在。

乔予眠张了张口,本想要拒绝,眼角余光却忽然瞄到了坐在邻铺茶摊上的男子。

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儿,说出口时,却变成了,“那郎君当真有你说的那样好?”

王婆婆一听,好嘛,有戏!

这她可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于是便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的全都说了出来,言语间,都是在夸那刘家的郎君有多了多么的好。

谢景玄的耳力极好,是而两个人说了什么,他都一个字不落的听到了。

正因此,男人脸上精致的线条慢慢绷紧,捏握着茶杯的手用了力气,指尖泛白,险些将那脆弱的杯盏给捏碎了。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没有上前打扰。

直到王媒婆欢欢喜喜地离开,还与乔予眠约定好了,下次定会带着刘家公子的画像前来。

乔予眠微笑着与王媒婆告了别,随后便往家的方向走。

谢景玄也紧接着起身,在桌上放下了二两银子便追了上来。

直到乔予眠拐进巷子,快到家门口时,手腕却忽然被人从后方抓住。

“三娘。”

谢景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乔予眠停下脚步。

经过了这一日的观察,她还是没弄明白,谢景玄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同他说明白。

“这不像是陛下该做的事情。”

“什么?”

“一路跟踪我这么久,陛下难道就不觉得累吗?”、

谢景玄反应过来,眼底划过几许落寞之色,“三娘,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乔予眠道,“好。”

谢景玄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更没想到她还愿意听他说话。

只是,很快,乔予眠的话便将谢景玄打回了现实。

“陛下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说完了,还烦请陛下明日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影响我做生意。”

谢景玄眸底划过受伤的神色,他拉着乔予眠的手腕,幽幽道:“三娘,你当真要这样绝情吗?”

“我绝情?”

乔予眠实在是不知道他打哪儿的出来的这样的结论。

“好,那陛下就当是我绝情好了,你来到这儿就是想说这个的吗?那现在你也将话说完了,可以离开了吧?”

“没有,没有。”

谢景玄急着道。

乔予眠甩开他的手,并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这样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她看向他的眼神,再也没有从前那般藏不住的爱意,这几乎让谢景玄喘不过气来。

“三娘,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陛下,此刻却格外的卑微。

他这一生,何曾这样求过什么人呢,不过一个乔予眠罢了,还是他心甘情愿的。

乔予眠并不说话,却也并未离开。

见她还愿意留在这儿听他说话,谢景玄几乎又开始欢喜起来。

“三娘,对不起,当初我不该误会你,更不该那样对你,我知道,我大错特错,没资格请求你的原谅,可三娘,你知道我刚听到你还活着的消息时,我有多开心吗,我几乎要开心的疯掉了。”

乔予眠就那样,用近乎于平静的目光看着他。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这句话,她的心底,有一根弦,轻轻地出动了一下。

“是啊,我又一次欺骗了陛下。”

她故意这样说着,故意提起她的欺骗。

“不是这样的,三娘,不是这样的。”

这一次,换做谢景玄接连地为她否认。

这不该是他,不该是乔予眠认识的那个谢景玄。

“陛下,我同你说过了吧,过去的事情,在我这里,无论好坏,他们早就过去了。”

“我好歹也用自己的大半条命救了对你有养育之恩的容太妃,您就不能看在这件事儿份儿上,哪怕是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或者,陛下便当做我死了。”

“您做您的皇帝,我做我的市井小民,这不是很好吗?”

“然后呢?看着你和别人成婚吗?”

谢景玄的眼尾红了,放在身侧的拳头也死死地攥着,一脸哀伤地看着她。

就好像她才是那个狠心的人。

“什么?”

那之前同王婆婆说的,也不过是为了刺激谢景玄,让他离开罢了。

她从头到尾根本没想过嫁人,至少,现在是不想的。

所以在谢景玄这样没头没尾的喊了一句后,乔予眠愣了一下。

谢景玄却不依不饶起来。

“乔三娘,你宁愿同旁的人成婚,都不愿意再给朕一个机会吗?”

“陛下,别开玩笑了。”

“朕是认真的!”

这句话,谢景玄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嗓门儿很大,惊的宅子里的狗旺旺直叫唤。

乔予眠让他小点儿声,别吵得四邻不宁。

谢景玄被她说完,那模样看上去更委屈了。

这带给乔予眠的冲击还是很大的,毕竟,她平日里见到的谢景玄,即便是笑着的,也自是气场强大,哪像现在一样,像是耷拉着尾巴的大型犬一般。

“三娘,朕当初做错了。”

“当初朕不该那样对你,更不应该不信你,我,我只是被气昏了头了。”

“我到永嘉城的时候,看到的,听到的,全都是你和安世蘅之间的亲近,我以为你是为了他才不惜逃跑出宫,离开了我,尤其,当时,当时你还总为他求情,我以为你喜欢他……”

“够了。”乔予眠蹙眉打断了谢景玄的话,“陛下有心吗?说白了,我在陛下眼中不过就是个撒谎成性,水性杨花的骗子,我从前同陛下说的那些喜欢,在陛下眼里,也都不是多重要的话。”

“不是的,朕从来都没这样想过。”

“陛下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乔予眠笑了一声,笑容看上去有些讽刺。

谢景玄一时间无言以对,无论如何,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不愿在她面前巧舌如簧的辩解。

“三娘,你不是问过朕想要什么吗?”

乔予眠仍看着他。

谢景玄道:“我不要别的,只是想请三娘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好吗?”

“不好。”乔予眠没有任何犹豫地,再度拒绝,“即便陛下此刻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你仍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谢景玄闭了下眼睛,重新睁开,才接着,缓缓地道:“三娘,重新追求你,好好的爱你,从来都不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乔予眠拢在袖下的手狠狠一颤。

他说……什么?

惊讶过后,她的心又恢复了平静,觉得可悲,甚至想笑,

这一次,他似乎是真的后悔了,他说的喜欢也似乎是真的,只是他说的太迟了,在她遍体鳞伤,丢掉大半条命后,他说出口的喜欢,她再也不敢接受了,她也接受不起。

“谢景玄。”乔予眠花了很久,平复了心绪,她的声音变得平静下来。

谢景玄听乔予眠说。

“感谢你的喜欢。”

“或许曾经的乔予眠听到这些会很开心,可是当初那个乔予眠早已经死在了过去,现在站在这儿的人,只是流萤镇一间小铺子里的普通人,只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所以,陛下若是不想继续报复我,便回京吧,大虞需要陛下。”

乔予眠微微垂着眸子,言尽于此,她转身便欲离开。

望着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谢景玄将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之前为什么就那么混账。

是他没能给她带来安稳的感觉,所以那时候她在面对他时,才会选择闭口不言。

谢景玄痛恨那个嘴硬的自己,甚至恨不得给当时的自己两巴掌,让他有什么话,都明明白白的同她好好的说。

“三娘!我不会放弃的!”

谢景玄的声音顺着风儿传进了乔予眠的耳朵,清晰,坚定,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乔予眠正迈出去的脚,在空中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天过后,乔予眠接连有三天没看到谢景玄,她以为他离开了。

直到第四天,一大早,小店刚开门,谢景玄便走了进来。

男人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位置坐下。

坐在这儿,能将店内的情况一览无余,尤其是当后厨有人出来时。

今日的谢景玄倒是出奇的安静,他坐在那儿,见无人搭理,也并不恼怒,只是为自己为自己倒了一盏茶,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茶杯。

就这样连着数日的功夫,他常常一坐就是一天,也只有在幽隼进来送信时,才会出去一会儿。

这根本不是堂堂一国君主该干的事情,封疤常常擀着面就长叹一句,大虞完了。

直到这一日,店内进来一位身量极高,五官端方的男子。

这人生的一身正气,腰间挂着一块玉牌,质地说不上很好,但在这市井中,已算可以了。

“客官里面请。”

乔予眠此刻就离门口不远,见有客人来,便一如既往地请他进来坐。

那男子此刻也注意到了乔予眠。

见到乔予眠的第一眼,青年便再也移不开视线,耳尖竟也红了。

许久,他才意识到,这样看着女子实在是不好,于是满是歉意的作揖,道:“乔三娘子,在下有礼了。”

“你认得我?”乔予眠不由得疑惑问道,随即便又笑着补充道:“哦,我是看郎君面生,想来是第一次来我们店里,便有此一问。”

青年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眼尾微微勾起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一种极为正直的有礼。

“如娘子所言,我的确是第一次来,是……”

他说到这儿,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明显的顿了一下,很快又道:“是一位来过店里的婆婆说,这家店内的小食极是可口,尤其是乔娘子做的糕点,更是一绝,我恰逢今日有空,便想着过来尝一尝。”

“原来是这样。”

乔予眠点了点头,让出一条路来,“公子请吧,小店有松子糕,桃花酥……”

谢景玄眼睁睁的看着乔予眠用极温和的语气同那个青年男子介绍着,打心底里开始嫉妒起来。

她都有多久没这样同他和颜悦色的说话了,不,她甚至连搭理他一下都不肯。

可那个小子,他凭什么,笑眯眯的,看着就是个不安好心的。

谢景玄平等的讨厌每一个靠近乔予眠三步以内的男人。

好在,很快,乔予眠便离开,去了后厨。

谢景玄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儿。

但又过了一会儿,乔予眠又端着托盘来到了那人桌前,将一盘盘精致的小食摆在了他面前。

那青年又笑着与三娘搭话,三娘也不觉得他烦人,竟极有耐心的回答着。

谢景玄冷哼一声。

于是,那青年说着说着,便总觉得有一股凉飕飕的视线打落在自己身上。

如芒刺背,如鲠在喉,让他不得不从与乔予眠的交谈中分心出来,去寻找视线的源头。

这一看不要紧,当青年的视线与谢景玄的视线对上之时,青年明显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那眼神,应该是想要揍他的。

刘堰不知道谢景玄的身份,故而问乔予眠道:“不知那位郎君……是哪家的?”

乔予眠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看到谢景玄一脸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这边。

她总不能报谢景玄的身份,只能稍稍侧过身子,将谢景玄的视线挡住,随后道:“客官别介意,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只是这几日他都在我们店里待着,来者皆客,你知道的,我们开门做生意,总是不好赶走客人的。”

乔予眠这话说的很委婉。

刘堰却听明白了,原来是无家可归的泼皮无赖。

于是,为了在喜欢的女子面前展现自己一番,刘堰在乔予眠离开后,主动来到了谢景玄身边坐下。

谢景玄没想到竟有人主动上门来送死来,真是稀奇了。

“这位郎君,这店里开门做生意,虽说人人都是客,但你眼下却连一盘最便宜的下酒菜都未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