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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网游动漫 > 超硬核解读资治通鉴 > 第903章 高祖武皇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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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临川王萧宏作为皇帝的弟弟,带着兵出征,那装备崭新,军队阵容超牛,北方人都说百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阵仗。军队到了洛口,前锋部队拿下了梁城,将领们都想乘胜追击,可这萧宏性格胆小怕事,指挥也是乱七八糟。

这时候,北魏那边让邢峦带兵渡过淮河,和中山王元英一起攻打梁城。萧宏听说后,害怕了,赶紧把将领们叫来商量着撤兵。吕僧珍说:“知道打不过就撤,这不是挺好的嘛!”萧宏也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柳惔可不乐意了,说:“咱们大军一到,哪个城能不投降,哪有什么难的!”裴邃也跟着说:“咱们出来打仗,就是要找敌人干架,怕啥困难,还避啥避!”马仙琕更激动:“王爷您这说的什么亡国的话呀!皇上把全国的兵力都交给您了,咱们只能往前冲,死也得死在前面,不能往后退半步!”昌义之直接气炸了,头发胡子都竖起来了,吼道:“吕僧珍该杀!哪有百万大军还没碰到敌人,就吓得要跑的!还有脸去见皇上吗!”朱僧勇、胡辛生直接拔剑,边走边说:“要退你们退,我们可要往前冲,大不了一死!”

等大家都散了,吕僧珍跟各位将领道歉说:“王爷昨天可能受风了,心思根本不在打仗上,我是怕大家军心涣散,所以想让大军安全回去。”萧宏不敢直接违抗大家的意思,就只能让军队停在那,不前进也不后退。

北魏那边知道萧宏他们不咋地,就送了些女人的衣服给他们,还唱歌嘲讽:“不怕萧宏和吕僧珍这俩胆小鬼,就怕合肥的韦睿这个猛人。”这韦虎说的就是韦睿。吕僧珍叹气说:“要是让始兴王、吴平侯来当主帅,再让咱们辅助,哪能被敌人这么欺负啊!”他想让裴邃带一部分军队去打寿阳,大军留在洛口,可萧宏就是不听,还在军中下令:“谁的人马敢往前冲,就砍了谁!”这下可把将士们给气坏了。

北魏的奚康生赶紧派杨大眼去跟中山王元英说:“梁军自从拿下梁城后,好久都不前进了,一看就是怕咱们。王爷您要是带兵占领洛水,他们肯定得吓得逃跑。”元英却说:“萧宏虽然傻,但他手下有韦睿、裴邃这些厉害的将领,可不能小看。咱们还是先观察观察形势,别轻易跟他们打。”

再说张惠绍,他带兵纪律严明,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在攻打驻守下邳的时候,下邳很多人都想投降。张惠绍就跟他们说:“我要是拿下了城,你们就都是自己人了。要是没打下来,反而让你们丢了家乡,这可不是朝廷来安抚百姓的本意。你们先好好过日子,别瞎折腾。”那些想投降的人听了都挺高兴。

己丑那天晚上,洛口刮起了暴风雨,军队里乱成一团,临川王萧宏带着几个骑兵就跑了。将士们找不到他,也都各自逃命去了,盔甲、兵器扔得到处都是,水里陆地全都是,那些生病的、年老体弱的也都被扔下了,死了差不多五万人。萧宏坐着小船渡过长江,夜里到了白石垒,敲城门想进去。临汝侯萧渊猷登上城墙说:“百万大军一下子就散了,国家是存是亡都不好说。我怕有坏人趁机捣乱,晚上不能开城门。”萧宏无话可说,人家就用绳子给他送了点吃的。

这时候,北魏的皇帝让中山王元英乘胜攻打东南地区,元英就打到了马头,把城给攻下来了,还把城里的粮食都运到北方去了。大家都说:“北魏把粮食运回去,应该不会再往南打了。”但皇上说:“不对,他们这肯定是想进攻,故意使的计谋。”于是就下令修钟离城,让昌义之做好战斗和防守的准备。

冬天十月的时候,元英去围攻钟离,北魏皇帝又让邢峦带兵去会合。邢峦就上表说:“南方军队虽然在野外打仗不行,但守城还是挺厉害的。现在咱们全力去攻打钟离,就算打下来了也没多大好处,要是打不下来损失可就大了。而且钟离在淮河边上,就算他们投降了,咱们没粮食也难守住,更何况还要牺牲那么多士兵去攻打呢!再说了,咱们的士兵都打了好几个月仗了,又累又死伤不少,这是明摆着的。咱们虽然有打胜仗的气势,但恐怕没那个实力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先把以前的营寨修好,安抚好各个州,等以后有机会再打,不怕找不到攻打江东的机会。”皇帝却下诏说:“让你渡过淮河和元英形成掎角之势,就按之前说的办,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还说这些话!赶紧进军!”邢峦又上表说:“现在中山王去攻打钟离,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要是只考虑得失,不顾安全,直接去偷袭广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还有戏。但要是想靠八十天的粮食就拿下钟离城,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守着城不出来打,城壕里水又深,也填不了,就这么干等着到春天,士兵们自己就累垮了。要是让我去,粮食从哪来!夏天来的士兵都没带冬衣,要是遇上冰雪天,可怎么办!我宁愿担着胆小不前进的责任,也不想白白去送死还打败仗。钟离那可是天险,朝中大臣都知道,要是他们有内应,那另说;要是没有,肯定打不下来。您要是信我,就别让我去了;要是觉得我是怕了想回去,我把我带的兵都交给中山王,让他指挥,我就骑匹马跟着他就行。我当过好几次将领了,行不行我心里清楚,我都说难了,就别硬派我去了!”最后皇帝就把邢峦召回来了,让镇东将军萧宝寅和元英一起围攻钟离。

还有那个侍中卢昶,一直都讨厌邢峦,他和侍中、领右卫将军元晖一起说邢峦坏话,让御史中尉崔亮弹劾邢峦在汉中抢百姓当奴婢。邢峦就拿在汉中得到的美女贿赂元晖,元晖就跟北魏皇帝说:“邢峦刚立了大功,不能因为大赦前的小事就追究他。”皇帝觉得有道理,就不再过问了。

这个元晖和卢昶都很受皇帝宠信,但特别贪心,当时的人都叫他们“饿虎将军”“饥鹰侍中”。没多久元晖就升成吏部尚书了,他卖官都有明码标价,大郡要两千匹布,中等郡、小郡价格减半,其他官职也都有不同的价钱,那些来选官的人都叫这是“官场大市场”。

丁酉这天,围攻义阳的梁兵晚上偷偷跑了,北魏的郢州刺史娄悦追上去,把他们打败了。

柔然的库者可汗死了,他儿子伏图继位,叫佗汗可汗,还改年号为始平。戊申这天,佗汗可汗派使者纥奚勿六跋去北魏求和。北魏皇帝不搭理使者,跟纥奚勿六跋说:“你们柔然的远祖社仑,可是我们北魏的叛臣,以前我们大度,才暂时允许跟你们通使。现在你们柔然都衰落了,比不上以前了,我们大魏的德行,就跟周朝、汉朝一样厉害,只是因为江南还没平定,才对你们北方稍微宽松点,求和这事,没门。要是你们能遵守藩属的礼节,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到时候再说。”

北魏的京兆王元愉、广平王元怀的手下大多都很骄横放纵,公然拉关系走后门,北魏皇帝就让中尉崔亮严查,结果有三十多人被处死,没死的也都被开除成了平民。只有广平王的右常侍杨昱、文学崔楷因为忠诚进谏才免了罪。杨昱就是杨椿的儿子。

十一月乙丑这天,梁朝大赦天下。皇帝还让右卫将军曹景宗率领二十万大军去救钟离。皇帝让曹景宗在道人洲等着,等各路大军到齐了一起前进。可曹景宗非要先去占领邵阳洲尾,皇帝没答应。曹景宗想自己独吞功劳,就违抗命令前进了,结果遇上大风暴,好多人都淹死了,没办法又回到原来的地方驻守。皇帝听说后,说:“曹景宗没前进,这可能是天意啊。要是他孤军深入,城又没及时建好,肯定得倒霉。现在看来,打败敌人肯定没问题了。”

以前汉归义侯李势快完蛋的时候,那些獠人就开始出来活动了,从北边的汉中到南边的邛、笮,山谷里到处都是。李势灭亡后,蜀地的百姓大多往东迁移,山谷就都被獠人占了。那些靠近郡县和汉人杂居的獠人,还能交点租税,在深山里的,郡县也管不了。梁州、益州每年都去攻打獠人来捞好处,不管是公家还是私人都能得利。邢峦当梁州刺史的时候,附近的獠人都能安居乐业,远处的也不敢来捣乱。邢峦走了之后,北魏让羊祉当梁州刺史,傅竖眼当益州刺史。这羊祉性格残暴,不得人心。獠王赵清荆就带着梁兵到梁州境内捣乱,羊祉派兵把他们打败了。傅竖眼就比较厉害,对獠人又施恩又讲信用,和獠人的关系处得很好。

十二月癸卯这天,都亭靖侯谢朏去世了。

北魏那边讨论音乐的事,讨论了好久都没结果。

【内核解读】

天监五年(公元506年)南梁与北魏的军事交锋中,临川王萧宏主导的北伐堪称“将熊熊一窝”的典型案例,其过程与结局深刻暴露了南梁军事体系的致命缺陷,也折射出南北朝对峙中“人谋”对局势的关键影响。

主帅无能:萧宏的怯懦葬送百万大军

萧宏作为梁武帝之弟,坐拥“器械精新、军容甚盛”的百万大军,却因性格懦弱、决策混乱沦为笑柄。面对北魏援军,他率先提出撤军,遭诸将驳斥后仍“停军不前”,甚至下达“人马有前行者斩”的荒谬命令,彻底浇灭将士斗志。北魏以“巾帼”羞辱、歌谣嘲讽,直指其“不武”本质,而他竟无反击之力,连名将裴邃分兵取寿阳的合理建议都固执拒绝。

最终,一场暴风雨引发的军中惊扰,竟让萧宏弃军而逃,导致“百万之师,一朝鸟散”,近五万人死于溃逃,军资器械损失殆尽。这场溃败并非战力不济,而是主帅的懦弱与无能直接摧毁了军队的凝聚力——正如吕僧珍感叹“使始兴、吴平为帅而佐之,岂有为敌人所侮如是乎!”,鲜明对比出选帅不当的灾难性后果。

将有优劣:南梁内部的勇怯分化与北魏的理性权衡

南梁将领群体呈现鲜明对比:马仙琕“有前死一尺,无却生一寸”的决绝,昌义之“须发尽磔”的愤怒,裴邃“固敌是求”的进取,与吕僧珍初期附和撤军的保守形成张力,而张惠绍“号令严明”且安抚降民的仁厚,更显难得。这些将领的局部亮眼表现(如张惠绍独克宿预),却因主帅的昏聩无法形成合力。

北魏方面则展现出更成熟的军事判断:中山王英虽获战机,却能警惕南梁“良将韦、裴之属”,拒绝贸然进攻;邢峦更是两次上书直言攻钟离之弊,从粮草、气候、城防等维度分析风险,即便遭皇帝强令仍坚持理性判断,最终被召回亦不改其志。这种“知进退、明虚实”的战略眼光,与萧宏的情绪化决策形成鲜明对比。

政治暗流:北魏的腐败与南梁的侥幸

北魏虽在军事上占优,内部却暴露严重腐败:元晖、卢昶因宠信而“贪纵”,被称为“饿虎将军”“饥鹰侍中”,吏部尚书甚至公开卖官,“大郡二千匹,次郡、下郡递减其半”,官场沦为“市曹”;邢峦因赂贿元晖才免于追责,更显制度溃烂。这种腐败虽未即时影响战局,却为北魏的衰落埋下隐患。

南梁的侥幸则体现在钟离之战的伏笔上:梁武帝从北魏“运米北归”的举动中识破诈计,提前修城备战,为后续钟离保卫战留存希望。而曹景宗违诏进军却因暴风折返,被梁武帝解读为“天意”,虽属偶然,却也反映南梁在溃败后的一丝运气。

边疆治理:獠族问题的不同解法

梁、益二州的獠族治理,成为南北治理能力的微观切片:邢峦在任时“獠近者皆安堵乐业,远者不敢为寇”,靠的是“施恩布信”;而继任者羊祉“性酷虐,不得物情”,直接引发獠王引梁兵为寇,反衬出“怀柔”远胜“酷虐”的治理逻辑。傅竖眼接手益州后重拾恩信,再度稳定局势,印证了边疆治理中“民心向背”的核心地位。

总体来看,这段历史以萧宏溃逃为核心事件,串联起军事决策、将领素质、政治腐败与边疆治理等多重维度,揭示出南北朝对峙中“人的因素”(主帅能力、官员操守、治理智慧)对胜负走向的决定性作用。南梁的惨败源于顶层失误,北魏的胜势则因内部腐败暗藏隐忧,而双方在局部战场与治理细节中的得失,更让这段历史充满警示意义——一支军队的命运,从来不止于战场厮杀,更系于主帅的格局、制度的清明与战略的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