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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网游动漫 > 超硬核解读资治通鉴 > 第836章 太祖高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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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四年(公元482年,壬戌年)

春天,正月壬戌日,皇帝下令设立二百名学生,让中书令张绪当国子祭酒。

二月甲戌日,北魏那边宣布大赦天下。

到了三月庚申日,皇帝把司徒褚渊、尚书左仆射王俭叫来,给他们留了遗诏,让他们辅佐太子。结果到了壬戌日,皇帝就在临光殿去世了。太子顺利即位,然后也跟着宣布大赦天下。

这高帝啊,性格沉稳,肚量还大,学问渊博,写文章也在行。他生活特别简朴,主衣库有个玉导,他就跟中书说:“留着这玩意儿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的源头!”说完就叫人把玉导砸了。砸完还让人检查还有啥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照这个标准处理。他还常说:“要是能让我治理天下十年,我能把黄金价格打到跟土一样便宜。”

三月乙丑日,朝廷让褚渊负责尚书省的事儿,任命王俭为侍中、尚书令,封车骑将军张敬儿开府仪同三司。丁卯日,任命前将军王奂为尚书左仆射。庚午日,封豫章王萧嶷为太尉。

三月庚辰日,北魏皇帝到了虎圈,然后下诏说:“虎狼这东西太猛了,抓捕的时候老是伤人。它们对咱也没啥好处,还浪费不少人力物力,以后别再抓来进贡了。”

夏天,四月庚寅日,给刚去世的皇帝上谥号叫高皇帝,定庙号为太祖。四月丙午日,葬在了泰安陵。

四月辛卯日,追尊穆妃为皇后。到了六月甲申日,立南郡王萧长懋为皇太子。六月丙申日,给太子娶了王妃王氏,这王妃是琅邪人。同时还封皇子,闻喜公萧子良成了竟陵王,临汝公萧子卿成了庐陵王,应城公萧子敬成了安陆王,江陵公萧子懋成了晋安王,枝江公萧子隆成了随郡王,萧子真成了建安王,皇孙萧昭业被封为南郡王。

这司徒褚渊生病了,就自己上表请求退位,新即位的世祖不同意,可褚渊特别坚决地一直请求。到了七月癸卯日,朝廷就任命褚渊为司空,兼任骠骑将军,侍中、录尚书事的职位还保留着。

秋天,七月的时候,北魏调了州郡五万人去修整灵丘道。

吏部尚书江谧,这人是济江人,性格谄媚还急躁。太祖去世的时候,他因为没被选入顾命大臣,心里那叫一个气。新皇帝即位后,他又没升官,这下更不爽了,开始各种抱怨、说坏话。正好皇帝生病,这江谧就跑去问豫章王萧嶷:“皇帝这病好不了,太子又没啥才能,您现在打算咋整?”皇帝知道这事儿后,就让御史中丞沈冲上奏江谧以前干的那些坏事。七月庚寅日,皇帝就赐江谧死了。

七月癸卯日,南康文简公褚渊去世。他儿子褚贲,当时是侍中,觉得老爹没守住气节,挺丢人的。守孝期满后,就决定不再当官,把爵位让给了弟弟褚蓁,自己跑到老爹墓旁边住了一辈子。

九月,因为皇帝刚去世,丁巳日,国子学就暂时停课了。

氐王杨文弘也去世了,他孩子都还小,就立了哥哥的儿子杨后起当继承人。九月辛酉日,北魏封杨后起为武都王,杨文弘的儿子杨集始当了白水太守。结果没多久,杨集始自己称王,被杨后起给打败了。

北魏那边,因为荆州的巴人和氐人闹事,就任命镇西大将军李崇当荆州刺史。这李崇是显祖舅舅的儿子。他要去上任的时候,朝廷下令陕、秦二州派兵护送他,李崇拒绝了,说:“边境的人闹矛盾,主要是对之前的刺史有意见。现在我奉诏去代替他,他们自然就消停了。有一道诏书就行,不用派兵保护我,不然会让他们害怕。”北魏朝廷听了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李崇就带了几十骑兵,风风火火赶到上洛,宣读诏书安抚大家,当地百姓和少数民族一下子就安稳了。李崇还下令,让边境守兵把抢来的南齐人都放回去,这么一来,南齐也放了二百来个北魏人回来,两边边境和平相处,再也没有烽火警报。过了段时间,李崇调到兖州当刺史。

兖州以前强盗多,李崇就想了个办法,让每个村子都建一座楼,楼上挂个鼓。要是哪个地方有强盗,就使劲敲鼓。旁边村子听到鼓声,第一个村子敲一下为信号,第二个村子敲两下,第三个村子敲三下,一会儿的功夫,鼓声能传出去百里远。然后大家就都派人守住险要的地方。这么一来,只要有强盗出现,就没有抓不到的。后来其他州觉得这办法好,都跟着学,这就从李崇这儿开始的。

九月辛未日,朝廷任命征南将军王僧虔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右仆射王奂被派去当湘州刺史。

刘宋原来建平王刘景素的主簿何昌宇、记室王摛,还有刘景素举荐的秀才刘璡,前前后后上书说刘景素品德高尚,还为他申冤。冬天,十月辛丑日,皇帝下诏,允许按士人的礼节,把刘景素迁回旧墓地安葬。这刘璡是刘瓛的弟弟。

十一月,北魏高祖准备亲自祭祀七庙,让有关部门按照古代的制度,准备好祭祀用的牲畜、器具、衣服和乐章。从这以后,春夏秋冬四季的祭祀就都按规定好好举行了。

【内核解读】

建元四年(公元482年)的史事,如同一幅浓缩的南北朝政治画卷,既展现了权力更迭的规律,也暗藏着制度演进的密码。从现代视角审视这段历史,诸多细节仍能引发深刻思考。

权力交接中的平衡艺术在齐高帝驾崩后的安排中尤为显着。临终前指定褚渊、王俭辅政,既延续了士族与皇权的合作传统,又通过豫章王嶷任太尉形成制衡,这种架构体现了对东晋以来门阀政治的改良。高帝 “黄金与土同价” 的理想,虽充满浪漫色彩,却折射出寒门帝王对社会公平的追求 —— 其击碎玉导的举动,本质是对士族奢靡文化的反抗,试图以节俭重塑政治伦理。

北魏的政策调整更具现代治理思维。孝文帝下诏停止捕贡虎狼,直指 “既无所益,损费良多” 的现实问题,这种基于成本效益的决策模式,打破了传统王权 “炫富示强” 的思维定式。李崇治理荆州时 “单骑赴任” 的智慧,更显超前:通过信任取代武力威慑,以归还俘虏重建边境互信,这种 “软实力” 外交在古代边疆治理中实属罕见。其在兖州创设的 “悬鼓报警体系”,堪称古代版的公共安全网络,用技术手段提升治理效率,印证了 “制度创新不分古今” 的道理。

人物命运中的伦理困境引人深思。褚渊作为宋齐易代的关键人物,其 “失节” 行为在当时已引发争议 —— 世子褚贲以终身不仕抗议,折射出魏晋风骨中 “名节重于生命” 的价值观。这种道德评判标准虽与现代多元社会理念有别,但对个体操守的极致追求,仍为当代职业道德建设提供镜鉴。江谧因 “怨望诽谤” 被赐死,则暴露了专制皇权下言论自由的脆弱性,其悲剧印证了 “权力缺乏约束必然导致清算” 的政治学规律。

制度演进的细节暗藏深意。齐武帝短暂设置国子学又因国哀罢停,反映出教育在古代政治中的工具属性 —— 既需通过儒学巩固统治合法性,又常因现实政治需求被边缘化。北魏孝文帝制定七庙祭祀礼仪,看似复古之举,实则是通过重构礼制强化中央集权,这种 “托古改制” 的策略,在后世改革中屡见不鲜。

从更宏观的视角看,这一年的南北互动已显露历史走向:南齐延续着南朝 “皇权与士族共治” 的困境,而北魏通过制度革新和边疆治理展现出更强的适应性。李崇的治理实践与孝文帝的礼制改革,共同构成了北魏汉化运动的前奏,为后来的太和改制埋下伏笔。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齐高帝 “黄金与土同价” 的理想,最终并未在南朝实现,反而在北方政权的改革中逐渐接近 —— 这种反差或许说明,社会变革的关键不在于口号的华丽,而在于制度设计的务实与执行力的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