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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过度努力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练习室，空已经独自练习了两个小时。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白色t恤后背湿了一大片，随着音乐最后一个动作定格，他喘着气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还是不够完美...\"空小声嘀咕，伸手按下音响的重播键。
音乐再次响起，空全神贯注地跟着节拍舞动。这次回归的编舞难度很大，特别是c位转换的部分，需要他在三秒内完成一个高难度的旋转接跳跃动作。昨天彩排时他差点失误，这让他耿耿于怀。
\"第五次了，再来！\"
空抹了把汗，正准备再次开始，练习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我就知道你又提前来了。\"散兵靠在门框上，手里提着两杯咖啡，\"喝点东西再练。\"
空停下动作，接过咖啡时手指不经意擦过散兵的手背：\"谢谢，不过你怎么来这么早？\"
散兵的目光在空泛红的手指关节上停留了一秒：\"睡不着。\"他简短地回答，然后皱眉看着音响上显示的重播次数，\"你练了多少遍？\"
\"没数。\"空心虚地喝了口咖啡，烫得吐了吐舌头。
散兵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吃早餐。\"
空打开盒子，里面是精致的三明治和切好的水果。他眼睛一亮：\"你自己做的？\"
\"...\"，散兵别过脸，\"顺手而已。\"
空笑眯眯地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好吃！散兵你手艺真好！\"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散兵递上纸巾，嘴角不自觉上扬。
两人正说着，练习室的门又被推开，万叶打着哈欠走了进来：\"早啊...咦，你们怎么都来了？不是十点才开始吗？\"
\"现在九点四十。\"散兵看了眼手表。
万叶挠挠头：\"我记错时间了？\"
空笑着解释：\"是我和散兵提前来了。\"
\"啧啧，两个努力家。\"万叶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一个能量饮料扔给空，\"别太拼了，你脸色不太好。\"
空接住饮料，刚要道谢，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晃了晃，手中的饮料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空？！\"
散兵的反应最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空。万叶也立刻冲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空想说自己没事，但眼前的黑点越来越多，耳边嗡嗡作响，最后只感觉到散兵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肩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空！空！\"
......
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空恢复意识时的第一个感受。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
\"醒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空转头，看到阿贝多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阿贝多？\"空的声音有些嘶哑，\"我这是...\"
\"过度疲劳导致的短暂性晕厥。\"阿贝多合上书，递给他一杯水，\"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空接过水杯，小口啜饮：\"其他人呢？\"
\"派蒙去办手续了，散兵和万叶在外面吵架，温迪和魈去买吃的，鹿野院去应付闻风而来的记者。\"阿贝多平静地汇报，然后补充道，\"你妹妹和戴因先生也在赶来路上。\"
空扶额：\"闹这么大...\"
\"你是星羽团的c位，突然晕倒当然是大事。\"阿贝多的语气依然平淡，但眼神却带着探究，\"你经常这样过度练习吗？\"
空避开他的视线：\"偶尔...这次编舞有点难。\"
阿贝多似乎想说什么，但门被猛地推开，散兵和万叶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空！\"万叶抢先一步扑到床边，\"你吓死我们了！\"
散兵站在稍远的地方，脸色阴沉：\"医生说你需要至少三天静养。\"
空试图坐起来：\"三天？不行，后天还有录制——\"
\"取消了。\"散兵斩钉截铁地说，\"派蒙已经协调好了。\"
空张了张嘴，最终无奈地躺回去：\"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笨蛋。\"散兵走到床边，把一盒草莓放在床头柜上，\"吃这个。\"
万叶眨眨眼：\"咦？散兵你什么时候买的草莓？\"
\"...关你什么事。\"
空看着那盒鲜红欲滴的草莓，心里一暖：\"谢谢。\"
这时，门又被推开，温迪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后面跟着提着大包小包的魈。
\"空！我们买了超多好吃的！\"温迪兴奋地嚷嚷，被魈一把捂住嘴。
\"医院禁止喧哗。\"魈无奈地说，然后看向空，眼神柔和下来，\"感觉好些了吗？\"
空点点头：\"嗯，已经没事了。\"
温迪挣脱魈的手，神秘兮兮地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盒子：\"看！我特意给你买的限量版蒙德乳酪蛋糕！\"
万叶吹了声口哨：\"哇，那家不是要排队两小时吗？\"
\"所以我和魈哥分头行动啊！\"温迪得意地昂起头，\"魈哥去买正餐，我去排队买甜点！\"
魈叹了口气，从袋子里拿出几个保温盒：\"趁热吃。\"
空看着堆满床头柜的食物，鼻子有些发酸：\"你们...不用这样的...\"
\"少啰嗦。\"散兵拿起筷子塞到空手里，\"快吃。\"
空乖乖接过筷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新编舞...\"
\"已经调整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回头，看到编舞老师站在那里，\"c位的高难度动作分摊给其他成员了。\"
空急了：\"可是那样整体效果会打折扣！\"
\"比你晕倒在舞台上打折扣少。\"编舞老师严肃地说，\"这是钟离先生的意思。\"
听到钟离的名字，空顿时蔫了。
温迪趁机插起一块蛋糕送到空嘴边：\"啊——\"
空哭笑不得：\"我自己能吃...\"
\"不行不行，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温迪坚持举着叉子。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空只好红着脸张口接住蛋糕。
\"乖~\"温迪满意地拍拍他的头。
\"我也要喂！\"万叶突然举手。
\"排队排队！\"温迪护食似的挡在空前面。
\"你们别闹了...\"空无奈地笑着，却没注意到阿贝多若有所思的目光，以及散兵微微握紧的拳头。
正当病房里闹作一团时，荧和戴因终于赶到了。
\"空！\"荧冲进病房，看到被食物和队友包围的空，愣了一下，\"看来我们白担心了？\"
戴因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成员，最后落在空床头柜的药瓶上。他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把药瓶收进口袋。
\"戴因哥...\"空注意到他的动作，小声叫道。
戴因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先吃饭。\"
派蒙办完手续回来，看到这热闹的场景差点晕过去：\"你们能不能有点偶像的自觉！万一被拍到怎么办！\"
\"放心啦，我让平藏去引开记者了。\"温迪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说曹操曹操到，鹿野院平藏推门而入，一脸疲惫：\"搞定了，记者们以为空只是例行体检。\"他走到空床边，戳了戳空的脸颊，\"下次再这样吓人，我可不管了。\"
空真诚地道歉：\"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知道就好。\"散兵冷哼一声，却悄悄把草莓往空那边推了推。
医生进来检查，勒令所有人离开让病人休息。成员们不情不愿地告别，约定明天再来探望。
只有戴因留了下来。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戴因才开口：\"药量增加了。\"
空低头玩着被角：\"最近睡得不太好...\"
\"因为新成员？\"
\"不是。\"空摇头，\"只是...压力有点大。\"
戴因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星羽团对你很重要，我们都知道。但你的健康更重要。\"
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戴因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戴因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时候我又脏又瘦，像只流浪猫。\"空轻声说，\"是你和荧给了我一个家。后来加入星羽团，我又有了第二个家。\"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我不想让任何人失望。\"
戴因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年，胸口发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需要勉强自己。\"
空笑了笑，没有回答。
第二天，空被强制休息，星羽团的其他人则继续排练。少了c位，排练气氛明显不同。
\"停！\"编舞老师喊了暂停，\"散兵，你的动作太用力了。万叶，节奏慢了半拍。阿贝多，表情管理！\"
休息时间，温迪瘫在地板上：\"没有空在，感觉好奇怪。\"
\"他不在，某些人心情都不好了。\"万叶意有所指地看向散兵。
散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多管闲事。\"
阿贝多坐在角落，默默翻看空的舞蹈视频。
鹿野院平藏凑过来：\"研究什么呢？\"
\"空的舞蹈习惯。\"阿贝多头也不抬，\"他的动作有一种独特的韵律感，很难模仿。\"
\"那当然，空可是我们的王牌。\"平藏骄傲地说。
魈递给大家矿泉水：\"下午去医院看空，别告诉他我们排练不顺利。\"
\"晚了，我已经听到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所有人齐刷刷回头，看到空站在那里，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笑容灿烂。
\"空！你怎么来了！\"温迪第一个跳起来。
\"躺不住。\"空走进练习室，\"而且听说编舞改了，我得来看看。\"
散兵皱眉：\"医生让你休息三天。\"
\"我在医院也是躺着，不如来这里坐着看你们练。\"空眨眨眼，\"我保证不参与，就当我是个观众。\"
派蒙还想说什么，被编舞老师打断：\"其实这样也好，空可以旁观指出问题。\"
于是，空坐在练习室角落，看着成员们排练。每当有人动作不到位，他就会轻声提醒。奇怪的是，即使没有亲自参与，空的在场依然让整个团队的表演水准提升了一个档次。
\"太神奇了。\"阿贝多小声对魈说，\"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存在就能影响整个团队。\"
魈点点头：\"这就是空的力量。\"
排练结束后，成员们围坐在一起吃外卖。空被严格禁止练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大家。
\"给。\"散兵突然递给他一个小盒子。
空打开一看，是一对护膝：\"这是...？\"
\"你上次说膝盖疼。\"散兵轻描淡写地说，\"戴上这个再练。\"
空感动地抱紧盒子：\"谢谢！\"
\"哇，散兵好贴心！\"温迪起哄道。
\"闭嘴。\"散兵耳根发红。
万叶笑着提议：\"为了庆祝空康复，周末去我家开派对吧！我新买了游戏机。\"
这个提议得到一致通过，除了阿贝多。
\"我不确定...\"阿贝多犹豫道。
空拍拍他的肩膀：\"一起来嘛，正好让大家多了解你。\"
阿贝多看着空真诚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晚上，空回到家中，发现戴因和荧正在等他。
\"我们谈谈。\"戴因严肃地说。
空知道逃不过，乖乖坐下。荧拿出一份日程表：\"我和戴因重新规划了你的作息时间，以后每天练习不超过六小时，必须保证七小时睡眠。\"
空看着密密麻麻的日程表，哭笑不得：\"你们这是把我当小孩子管...\"
\"反对无效。\"戴因斩钉截铁，\"否则我就告诉钟离你吃药的事。\"
空立刻投降：\"好好好，听你们的。\"
荧拍了拍哥哥的后背：\"我们只是担心你。\"
空靠在妹妹肩上：\"我知道...谢谢。\"
夜深人静时，空躺在床上，手机屏幕亮着，是星羽团的群聊。成员们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周末派对的事。他一条条看完，正准备睡觉，一条私信弹了出来。
是阿贝多发来的：「今天观察了你的舞蹈风格，很独特。有机会能单独交流吗？」
空想了想，回复道：「当然可以，周末派对你也来吧，大家都很期待和你多相处。」
阿贝多很快回复：「我更希望是一对一的交流。」
空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那派对结束后？」
「好的，晚安。」
空放下手机，望着天花板发呆。新成员似乎对他特别感兴趣，这让他既高兴又有些不安。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星羽团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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