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小张接过任锦居的行李,钱朵朵拉着华青烟就往站外走:
“车就在外面,咱们回家说!”
一路上,华青烟发现车开的方向不是往她们的小院方向,而是往军区大院。
她疑惑地看向任锦居,任锦居握了握她的手,回了个安慰的笑。
车最终停在了军区家属院的,小楼前。
钱朵朵带着任锦居和华青烟,进了家门。
带着华青烟进屋,推开一扇门华青烟惊呆了。
房间里大床上铺着大红喜被,桌上摆着崭新的暖水瓶和搪瓷盆,窗边甚至还放着一台崭新的收音机。
所有物品上都贴着小小的“喜”字,连窗帘上的绣花都是鸳鸯戏水的图案。
华青烟拿起一个印着“喜”字的搪瓷缸,眼眶湿润:
“妈真好...布置得这么用心...”
任锦居站在门口,笑着说:“现在也是你妈了。”
午饭后,钱朵朵拉着两人商量婚礼的事。
钱朵朵轻声道:
“现在特殊时期,你们结婚的事得低调点。
就两家人吃个饭,不过妈不会亏待你,行不?”
华青烟乖巧点头:
“都听妈的。”
她悄悄握紧任锦居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任锦居会意,笑着对妈妈说:
“妈,现在结婚都这样简单办。不过——”
他拖长了调子,故意说道,
“您可得给儿媳妇多备点好东西,可不能亏待了烟烟。”
钱朵朵被儿子逗笑了,轻轻拍了他一下:
“就你机灵!”
说着转身回屋,不一会儿拿着手提包出来。
她来到华青烟的房间,神秘兮兮地关上门。
从包里先掏出两个沉甸甸的大金镯子,放在桌上。
镯子做工精细,雕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妈给你的改口礼,”钱朵朵拉着华青烟的手,轻轻给她戴上,“咱们任家的媳妇,都得有这么一对。”
华青烟看着手腕上金光闪闪的镯子,虽然她也有钱,但是婆婆给的不一样。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钱朵朵又从包里掏出几个小巧的瓷瓶,瓶身上贴着红纸,写着“容光焕发丸”、“青丝丸”、“白玉丸”,其实都是一样的秘方。
钱朵朵眼中闪着得意的光,
“这些可是妈的心血,”
“你看看妈妈现在这么年轻,可全是靠着这些宝贝。”
她打开一个瓷瓶,倒出几粒珍珠般圆润的药丸,一股清香弥漫开来:
“这里每日十粒,保你十年后还像小姑娘一样水灵。”
华青烟惊喜的看着钱朵朵妈妈年轻精致的小脸,惊奇的道:
“妈,这些都是您自己做的?”
钱朵朵得意地挑眉:
“那当然!你妈可是神医呢。”
华青烟摸着腕上的金镯,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扑进钱朵朵怀里:
“妈...您对我太好了...”
钱朵朵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难得温柔:
“傻孩子,你嫁到我们家,就是我的亲闺女。妈不疼你疼谁?”
婆媳俩正说着贴心话,门外传来任锦居的咳嗽声:
“妈,您这是要把我媳妇拐跑啊?”
钱朵朵笑骂:
“去去去,女人家的私房话,男人少打听!”
任锦居推门进来,看到桌上的阵仗:
“妈!您也给我来几瓶美容丸,我也是靠脸讨媳妇儿欢心的。”
钱朵朵白他一眼:
“你个男人,美什么美?”
华青烟小心收好这些珍贵的礼物,心里暖暖的。
华青烟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布包:
“妈,我也有东西送给您。”
布包里是一双绣工精美的鞋垫,上面绣着福寿双全的图案:
“这是我偷偷绣的,针脚不好,您别嫌弃。”
钱朵朵接过鞋垫,笑着说:
“好孩子...妈很喜欢...”
婚礼当天,钱朵朵一改往日的朴素作风,穿了件深红色锦缎旗袍,将头发挽得一丝不苟,别了支碧玉簪子。
快五十岁的人,身段依然玲珑有致,看起来竟像二十出头。
她站在门口迎客,阳光洒在她身上,好像都在发光。
任卫国看着妻子,眼睛都直了,半晌才找回声音:
“朵朵,你这打扮是不是太...”
话没说完,看着钱朵朵娇媚的小脸难看起来,任卫国就闭嘴了。
钱朵朵绿茶大眼又转了转,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委屈又娇嗔的说:
“儿子结婚,我当妈的要穿好看点?”
任卫国宠溺地笑着:
“现在只要不太出格,穿几件衣服没关系的。”
说着还帮妻子理了理鬓角,眼里的温柔充满了岁月。
华青烟穿着条红裙子,看着婆婆这身打扮,小声对任锦居说:
“妈今天真漂亮。”
任锦居凑到她耳边轻笑:
“等你到她这个年纪,肯定比她还好看。”
果然,婆媳俩的美貌把家里的人都镇住了。
华青烟的父母也是见过世面的,但是看到这阵仗,居然有些拘谨。
但钱朵朵热情周到,很快就让亲家放松下来。
“亲家公,亲家母,快请坐。”
钱朵朵亲自泡茶,
“听说亲家公喜欢龙井,这是特供的,您尝尝。”
华父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连声道谢。
华母则偷偷打量亲家母,心里暗暗吃惊:
“这哪像有个这么大儿子的母亲?分明是个小姑娘嘛!”
任卫国虽然还是一脸严肃,但对亲家的态度格外温和:
“孩子们的事定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常来走动。”
宴席虽然简单,却十分温馨。
任锦居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任爷爷还特意送来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
钱朵朵弄来了一台相机,给全家留念。
钱朵朵比儿子还激动:
“来来来,新娘子笑一个!”
“锦居你往烟烟那边靠靠!对!就这样!”
热闹地吃完饭,警卫员小张开车送华青烟的父母回家。
老两口临走时拉着女儿的手,眼眶湿润:
“烟烟,要幸福啊。”
华青烟和任锦居在钱朵朵家住了两天。
这两天里,钱朵朵变着法子给儿媳妇做好吃的,什么冰糖肘子、清炖老母鸡、红枣燕窝...恨不得把毕生厨艺都展示出来。
任卫国都吃醋了,拉着儿子抱怨:
“我跟你妈结婚这么多年,我都没舍得,让她这么伺候过我!”
任锦居哭笑不得:
“爸,您这醋也吃?”
任卫国哼了声:
“你小子懂什么!以后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