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今天晚上看上的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而是这位州里来的人物。
这么大的野心和胃口,也不知道许春娇那樱桃小口能吃得下吗?
许春娇一个一个敬酒过来,到了孟楚面前。
孟楚摁着杯子,“不胜酒力,谢谢。”
徐春娇眼底含着春意,像极了春城开得最烈最艳的玫瑰花,浓烈艳稠。
“大领导,这么点儿面子也不给?”
用不着孟楚说话,高明站了起来,伸手挡过许春娇端着酒杯的手,“早就知道云州女人豪爽,许老板更是佼佼者,我们领导不胜酒力,这一杯只能我来跟您喝了。”
“许老板不会不给在下这个面子吧。”
许春娇抬眼看着高明,妩媚轻笑,勾人心神,“怎么会呢,高秘的大名我这个女人也是早就如雷贯耳的。”
“能和高秘喝上一杯也是荣幸。”
高明家世上虽然比不上孟楚,可是也是一路被孟楚带着出来的,将来也不会走得太差,是潜力股。
许春娇再蠢也不会蠢得给自己埋下暗疾。
长袖善舞在她这里从来都不是贬义词。
一杯酒下肚。
许春娇可不想就这么放过孟楚。
“领导。”说话间声音酥麻细软,听几句都能让人浑身都没了骨头一样。
“您是州里来的大领导,娇娇实在是倾慕,就喝一杯,您就在在坐的诸位领导面前,给我一个面子呗。”
孟楚抬眼看她,眼底地烦躁清晰可见。
“就一杯。”
许春娇含着笑意,“就一杯,娇娇绝不会再来缠着领导了。”
孟楚缓缓抬起酒杯,浅尝一口,高明装作醉酒的样子,歪了一下身子,撞掉了孟楚手里的酒杯。
杯子碎裂在地,发出“啪嚓——”一声轻响。
包间里场面冷了下来。
原本都很期待许春娇会怎么拿下孟楚的,结果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歇菜了,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许春娇脸色不变,反倒是赶紧抽了几张纸巾出来替孟楚擦拭。
“诶呀,高秘你怎么醉成这样了,瞧,把咱们大领导的衣裳都弄脏了。”
“大领导,您把外套脱下来,我这就去叫人马上给您清洗干净,我们这儿有免费的烘干服务哦。”
这话说得隐秘又暧昧极了。
孟楚大手钳住许春娇的手,微微一用力就把人推开了,拧着眉头看高明,“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高明脸色微微酡红,说话舌头都打卷了。
“是。”
两人一唱一和的。
孟楚这才抬眼去看许春娇,“不好意思,许老板,我这人的衣服向来都是自己清理,实在是不习惯别人来做。”
许春娇目的已经达到了,挑挑眉,轻笑道:“领导朴素,是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福气才是。”
出了会所,坐上车。
高明脸上没有半点刚才的醉意。
脸色难看极了,“今晚是有人故意设局。”
孟楚脸色毅然,点燃一支烟咬着,想要驱散掉脑子里的一鼓一鼓的痛意。
“想要围猎我,总得拿出几分真本事来。”
高明肃着脸,“这些人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没事。”孟楚吐出一口烟,“都是藏头露尾的鼠辈。”
回了酒店,心头的燥意越来越重,孟楚又给陶晚星拨了一个电话,还是没有拨通。
拧着眉头给李阿姨打电话问陶晚星的情况。
李阿姨接到电话还有点儿受宠若惊。
“太太啊,太太让我下午不用去给她煮饭了,所以我今天晚上就没过去。”
孟楚拧着眉头,脱了衣服去冲了一个澡,才压下去。
他也不蠢,无论如何也猜得到那杯酒有问题。
穿上浴袍给高明打电话。
高明已经睡熟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接到孟楚的电话一下子清醒过来,“那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不用,那杯酒幸好你打翻了,只尝了一口,没什么大碍。”
就是捱一晚上的事情。
此时此刻,孟楚是真的萌生了一个念头,把陶晚星一直带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
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上班。
挂断电话,听到敲门声。
孟楚以为是高明。
门口站着的人确是许春娇。
一身烟紫色的旗袍勾勒出身体朦胧的曲线。
孟楚眉头拧着“啪——”一下把门关上了。
站在门口的许春娇:“……”
她敲门,男人在没有回音。
许春娇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侮辱和漠视。
气红了脸,又笑了起来。
扭头对着某处勾唇轻笑,肩膀上的大衣松松垮垮地露出半个香肩出来。
而后袅袅婷婷地走了。
还没有她许春娇拿不下的男人,如果有,那一定是这个男人不行。
男人就是贱,上赶着都不喜欢,就喜欢那种能让他予取予求的。
许春娇想,或许自己需要换个方案了。
本来她是什么兴趣的,可是现在嘛。
这个男人已经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兴趣。
天下男人过江之鲫,难得有这么一个入她眼的。
孟楚关上门,又进门洗了一把冷水脸,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他就是个普通男人,脑海中忍不住想起家里那抹温香软玉。
靠坐在卫生间里,想她的发,她温润的唇。
白皙娇嫩的肌肤。
情动时难耐的媚意和勾魂夺魄的眸子。
丝丝缕缕的春意沁人心脾。
湿漉漉的眸子缠绕着他的心神。
他情愿就这么死在她那里。
急促的呼吸间,喉咙上下滚动,喘息。
喷薄而出的剧烈情愫蔓延。
孟楚深吸一口气,起身,洗手,白皙细长的手指搅动着洗手池里的水。
心也乱了。
如果是陶晚星,那他大概会不顾禁忌,可惜找错了人。
浸淫官场这么多年,直觉告诉她,许春娇这种人沾染不得。
他想那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一夜艰难。
第二天一大早,把工作收尾完,孟楚回了云州,又去州委里面参加了一个会议,等结束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透了。
回到香山美墅,屋子里空空荡荡地一切,孟楚看着遗留在桌子上的两只包和其他东西眸光冷冽,浑身散着寒意。
这些东西就不像是陶晚星自己买的。
如果是大嫂给她买的,那么她也不会留下。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朱丽媛的电话。
手机响了两声,才接通。
朱丽媛看到陌生的云州属地的电话,不由地蹙起眉头,有些烦躁。
这两天一直有云州的商人给她打电话,那些穷乡僻壤,能有什么有实力的。
她蹙了蹙眉接通,“喂,你好?”
孟楚垂下眸子,“你把陶晚星弄到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