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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靖和吞岁两人盯着秦墨看了一会儿,吞岁先错开视线,和司徒靖说:“银贯甲返照归元,是获取元精砂的最佳辅助,比你的混天绫法宝好用得多。”

“也比你的天魔铠好用!”

司徒靖的算计被吞岁一语揭破,语气自然不太好。

元精砂是虚天殿里的至宝,更确切的说法,是上三宗拿捏天原各门各派的无上利器,上三宗又岂会任这些门派轻易拿去?

因此这帮老怪们早就各有准备,没人会老老实实等待钟旭殿主把元精砂送到手里。

“呵呵。”

吞岁以冷笑回应司徒靖,偏头看向秦墨:“你是云岚弟子,自然不方便和你家老祖抢元精砂,不如扮做我的弟子。老夫答应你,天机殿里必能护你周全,你我二人所能取得的宝物除了元精砂,其余全都归你,如何?”

啊?还能这么玩?当别个都是瞎子傻子白痴吗?你我两派同在天南,早已势同水火,何来的“都归你”一说?

而且自己一旦答应此事,与叛门何异?

秦墨不好当面骂街,便故作沉吟,沉默不语。

“你这是什么意思?懂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

司徒靖大怒,脸色铁青。

“我可没什么意思,我一个老头子,比不得中原的大领袖,但是如果我把银贯甲的消息透露给中原其他门派,你说他们还会任你这般猖狂吗?”

吞岁怪眼翻动,满脸不屑。

中原有无数家门派,司徒靖所在的天道宗原本并不算出名,但司徒靖本人智勇双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谓是一代枭雄,最后竟被他整合了各家门派,成了中原之主。

此事不用细想,如果其他门派知道银贯甲存世,肯定想尽办法拿到手中,获得元精砂的几率大大提高,那司徒靖的领袖地位就不再无法撼动了。

“元精砂好不容易现世一回,老哥哥肯定不会做这般蠢事。”

司徒靖皱了皱眉头,怒气忽然消失,脸上换了副笑容。

“那是自然,你我都是熟人,不该这般生疏才是。”

吞岁皮笑肉不笑。

两人假模假样对视一阵,各自错开视线。

听司徒靖淡淡地说:“你我真打起来,短时内难分胜负,搞不好连这处秘境都要塌陷,不如就公平一点,让小辈自己来选,如何?”

许是霸道惯了,他不等吞岁回应,目光灼灼地看向秦墨:“我俩的话你都听到了,我呢,最愿意提携后辈了,因此愿意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不然你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干尸。说吧,你选谁。”

“选谁?”秦墨故作不解,满脸疑惑。

司徒靖猛然皱眉,还是旁边的吞岁及时插话过来:“都是聪明人,莫装糊涂。你的银贯甲是我们顺利拿到元精砂的关键,你放心,无论我俩最后谁拿了此物,绝不会迁怒于你。”

面对白须翁那样的散装元婴,自己还能勉力一试,眼前的两位都比白须翁强了百倍不止。

秦墨知道自己这次绝对躲不过去,心下不由叫苦。

这两人的话秦墨肯定不信,但是目前看来,不做出选择话根本无法脱身。

“这个......”

秦墨有意拖延时间,视线在司徒靖和吞岁之间转换不定。

“这样,我就和你说实话,鬼王宗盟军已经开始大举进攻你们云岚,如果你肯答应我,我这就通知盟军那边,令他们不必那般出力,你考虑一下。”

很快,司徒靖的声音就在秦墨耳畔响起。

秦墨之前都只是猜测,如今听他亲口承认,不禁悚然心惊,随即一股怒火冲上心头。

他呼吸数次将怒火压下,直视司徒靖摇头,冷声吐出二字:“不够!”

“你不要忘了自己是在和谁说话,这里有你讨价还价的份儿?”

司徒靖拂袖。

一股极强的法力扑面而至,秦墨气息一滞,脑中轰然大响,险些晕了过去,无奈之下不得不猛催法力才勉强撑住,面色苍白如纸。

但是他就这般紧咬牙关,挺胸抬头,直视司徒靖,坚决不让自己倒下。

“哼!”

司徒靖错过视线,口风不知不觉软了几分,“这是我能开出的最好条件,你莫要得寸进尺。我不妨和你说的更直白些,就算是虚与委蛇,这场戏我也要陪他们一起演完。”

秦墨听了真想问他收了别人多少好处,但是知道问了不如不问,索性埋头不语。

吞岁的声音适时响起:“我不管他向你承诺了什么,我只能保证,黔灵宗不会趁人之危。我徒孙拓跋烈和你有仇,此事过后,我让他亲自向你赔罪,直到你满意为止!”

事已至此,秦墨心下无奈,很快做出了选择——

黔灵宗和云岚同样位于天南,它就像一根鱼刺,始终卡在喉咙里,无论自己答不答应,两家已经势同水火,再无调和的余地。

何况吞岁的保证听上去就是在鬼扯,即便换做秦墨自己,也绝不会去讲什么道义,进而错失趁火打劫的机会,

当然,秦墨还是不太甘心,所以并不说话,只看着司徒靖点了点头。

司徒靖很快心领神会,他不知道和吞岁说了什么,让那老怪听了一喜,痛快离去。

“小子,别总是绷着脸,我是那种不守信诺的人吗?”

吞岁一走,司徒靖老奸巨猾地笑了两声,抛过来一只瓷瓶,“这生生回转丹是我亲手炼制,你现在是金丹初期,等你把灵丹完全炼化就能到达中期了。这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神丹,连我也只有寥寥数颗而已。”

秦墨伸手接过,拔开瓶塞来看,见里面装了一枚蜡黄丹丸,望之只觉寒气扑面,亦有清香扑鼻,令头脑一清。

不过秦墨很快想起吞岁刚才说的“六阴丸”,自然不敢立时服下。

“莫非你还怀疑老子?”

司徒靖眼睛一瞪。

“不敢。”

既然逃避无用,那就只能面对了。

秦墨现在已经把心态调整过来,从容地说:“请司徒先生践行约定。”

“你还真是不错。”

司徒靖飞快怒了一下,之后不无赞赏地说:“要是早些遇上,说不定我就收你做了徒弟。”

说着取出一枚纯黑令牌,向秦墨示意。

“看清楚了吗?”

“这是?!”

秦墨之前从未听说过,但是见到这面令牌后几乎立刻知道了它的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