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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节骨眼,后面传来一个倒地音。
隆咚一声还挺明显,屋子里荡出些许回音。
沈曼回头一看,就瞧见小侯爷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蒋航。
“你刚刚怎么做到的?我分明没看见你出手!”
“小侯爷,这里地面经过处理,不会疼的,您还是快些起来吧。”
小侯爷右手撑地,紧抿着嘴唇,脑门青筋,可见被气得不轻。
距离他们开始到被摔在地上也就三五秒,由此可见蒋航的水平高低。
“再来!”
两人剑拔弩张,小侯爷一副要把人怎么地的表情。
蒋航年纪虽小,但明显也不是善茬,这两人放在一起,剑拔弩张,势必要分个胜负。
沈曼赶紧回头,瞧着三米高的那球心底发虚,看来她还是要快点想到办法,要不然两人关系越闹越僵,保不齐还能怪到她头上!
其实她刚听到要求的时候脑子里有个想法,也就是爬到最高的桩子上然后用竹竿类似的东西去捞。
一米八的那根梅花桩距离那球也就一米五的距离,她只需要两步。
第一步是爬上一米八的桩子,第二步是拿杆子去够。
先不说她能不能爬上那个一米八的桩子吧,现在的问题是她从哪里能找到一米五开外的竹竿?
低头环顾四周,照样是空荡荡的一个地方,没有发现类似于竹竿一样的棍状物体。
一米五这个长度也很重要,她现在能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
外面去找些工具?还是就目前她身上的东西?
外面应该不行,那树枝弄下来她都费劲。
沈曼低头瞅了瞅自己,也没有什么适合做棍子的东西。
小刀倒是有一把,亦或是她用个绳子绑住小刀去割开球上面的绳子?
方法都是方法,可对沈曼来说都不适用,还是那句老话,她没那能力。
摸摸腰带,再摸摸背包。
小背包的背带倒是挺结实的,可这又不能变成棍子。
包里还有什么好用的道具?
想着她开始翻找她的小背包,不过就是钱袋子,手串,各种牌子,笔啊,纸啊之类的东西...
纸...?
沈曼沉思间,身后又传来几声痛呼,她多余看了两眼,就看小侯爷倒在地上唇边落下几丝血丝。
只是此时他不见了刚开始的嚣张,估计是有点怕了。
“我记得小舅舅吩咐过你不能伤我?”
蒋航头高高昂起,瞧着表情似乎有点蛮横,他回复道。
“小侯爷记错了,世子爷的原话是,尽量不要伤了你。”
“你!”
“小侯爷莫急,在下带了药,你这点小伤,吃了药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好利索。”
“可恶!”
眼见两人这都来了第二回,沈曼这还在原地待着,小侯爷瞥了一眼过来然后抹掉嘴角血丝。
蒋航递了个眼神表情不变,不过说出口的话多少带着些许嘲讽之意。
“小侯爷若是指望那位怕是要失望了,他明显就没这份能力,今日过后,我就和世子爷言明,他...不行,你...也不行。”
听到这话小侯爷豁然站起,扭扭脖子。
“你少来扯这些,她还没开始呢,你给她下什么判定!谁说我不行,来啊,我们继续。”
“小侯爷请!这次请一定要看清楚我的动作。”
“谁怕谁!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死!”
“小侯爷言重了,蒋航不敢。”
沈曼咽了咽口水,真就是...关她什么事呢!
“哎...命运弄人!”
说起来她记得小时候看过一些男生酷爱把纸卷起来然后绑在一起当棍子使。
说不定这个法子能行!
恰好,她包里的这些纸质量不错,可以算得上轻薄的卡纸,卷成棍子之后硬度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再在一边绑定她那小刀,勉强算得上一个趁手的工具。
想好就去做,沈曼迅速找了个平地开始掏出她那手工册子拆纸。
起初还有点不太行,纸太好,一时之间还卷不起来,她嫌弃的用上了些许口水。
果然,沾水之后的纸粘性加强,一张套一张,为了不断,还特地往深处走了走,临了用了差不多小五十张吧。
还好她平时备用纸放的就多,要不然还不太够。
之后个别的节点处还需要重新卷一层加固,最后她把背包上的一个带须的挂件拆了,把那些绳子当做捆绳再加固。
就这般,她的小棍子最终到手。
她在心里给自己配音,“恭喜玩家沈曼获得手工小棍子一根!”
沈曼挥舞了些许次数,发现总体还行,打人不够强硬,但支撑一把小刀绰绰有余。
正巧她那小刀很小一个,刀片就和削铅笔的刀片差不多,左右那小刀最近的功用也就是给她拿来削铅笔。
把小刀固定完毕,沈曼将棍子插在背后腰带上。
行了,接下来就是爬上那一米八的梅花桩的问题。
一个一个走上去自然是最佳方案,沈曼又不是傻子,于是她当即走了上去。
奈何其中有两根距离上有点超乎想象,沈曼走得那是颤颤巍巍。
擂台那边拳速如风,梅花桩这边慢得像蜗牛,一静一动,谁人见了不感叹一声对比强烈。
可沈曼也没办法啊,这一米五的桩子瞧着不高,但站上去有点难度!
就在这里沈曼的大腿开始发抖,脚下一个不大不小圆饼,她没办法两只脚都齐整的上来,只得上一只脚,然后另外一只脚点着。
整个人摇摇晃晃,好像一不注意就要掉下去。
紧张的站起来之后一个呼气,接下来的目标是一米八的那个,那个才是重点。
成功过来了,沈曼又呼出一口气,尽量不去看下面。
眼下她几乎是凭空站在了二楼高度,脚下站得还不稳当,整个人都在虚晃。
她重心在右脚上,这个姿势对她的右脚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不多时她就感觉大腿紧绷绷的,腰有点发疼,脖子出了虚汗。
呼吸加重,小腿发抖,恍惚间她感觉视线都有点模糊。
当下,她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要下去,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瞄了眼小侯爷他们的擂台,视线几乎模糊。
造孽啊...她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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