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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熊兔狼曼 > 第210章 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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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曼嘴角忍不住发笑,木盒子里的东西不是旁的,正是她自己当初得到的天青蓝。

他们将东西做了加工,到了沈曼手上的已经是两小瓶颜料。

透明的瓶子里天青蓝可谓是带着光晕,十分漂亮夺目。

天青蓝以其色正而闻名大陆,从天青蓝中攫取的颜色雅正,且不易掉色,用来作画上色乃是一流。

她之前确实有读过类似的知识片段,但没看到过实物,如今到手一看,方知自己着实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这不,只是见了一眼,人完全就呆住了。

颜色太tm正了!

“嫂嫂你看这颜色?”

段觅觅闻言低头一看,瞬间也是忍不住惊叹。

“哇,好美的颜色,和那天空的颜色是一模一样的。”

两人凝视了一段时间,好似怎么都看不完似的。

半晌,段觅觅回过神来。

“这颜色好看,可是这瓶子也好奇特,竟然是透明的?”

“此乃琉璃,你在明楼那边见过的。”

沈曼在明楼逛的时候有看到透明的玻璃珠子,也就在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这里有‘玻璃’,只不过这边的称呼还是琉璃,天然玻璃的一种。

问过了,说是从西边城区特地采买过来的材料,那边天气炎热,盛产各色琉璃。

以前不明就里,现在想想这个西边城区大概指的是埃及,罗马一带。

“原来是琉璃,珠宝首饰的我见过,但是没想到还能拿来装物饰,不过这么好的东西,你准备拿来做什么呢?”

她俩都不善工笔,这上等颜料只是放着怕是有些浪费吧。

做什么?天青蓝是植物染料,和一般植物染料哑光的感触不同,灵种制作的染料颜色非常明亮。

高饱和,色彩十分鲜艳,仿佛能从颜色里看到生命力。

因这份不用,凡是灵种制作的植物染料都价值不菲。

就沈曼手上这两小瓶若是拿到行家那里出手,保守都能拿到一百金一瓶的价码。

她缺钱,但也没那么缺钱。

俗话说钱财难挣,但宝贝更难得。

这东西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去卖的。

她自己不用,却可以拿去讨个好,价值上倒也适配。

前脚受了人大恩惠,总要意思意思给个回馈,要不然以后起手好低,而且顺便也好去做个汇报。

“送人吧,也算讨个喜欢。”

“也好,反正咱们留着也没用。”

...

隔日,江文馆书房内,齐老坐于太师椅上,轻轻吹干纸上的墨水,等墨水干了之后将纸张移交至某人的书桌上等他亲自盖章。

傅家有抄录资料的习惯,他如今日常做的也是这块的活计,这书房书架上的大部分资料全都是他一手抄录。

本来也用不到傅荣卿来盖章核查,只是咱是个懂规矩的人,主子既在,哪有他僭越的道理。

况且他无事,那不如来这边帮忙盖个章。

但看他都放下好几张了,某人还在那里发呆。

这不免让齐老有些好奇,只看他回到座位上之后瞅着人眼含惊奇。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傅荣卿端看着手心里的两小瓶子。

那瓶子透明,能看出里面装了某种颜料,只是他完全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小主子在想什么?”

傅荣卿一个愣神勾起了嘴角。

“小妮子送了这东西过来,说是给我的回礼。”

他说着眼角带笑。

“是不是挺好玩?”

齐老也是无奈陪笑,“确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你送她一个,她也还你一个。”

“这东西可不便宜,她亲自挣来的好物件,难为她舍得!”

灵种相关的物资在市场上一直都相当稀缺,哪怕只是枝条小叶看情况都能卖出上好的价钱。

一般学生得了基本都巴不得好好放着当宝贝,却也没想到沈曼拿到手的隔天就送到了他这里。

他不相信她不知道这玩意的价值,如此行事,自然有别的想法。

他许了她手串,她就回了天青蓝。

小孩子家家,气性还挺大。

“齐老,事实摆在眼前,那妮子确实有着相当大的潜力,陈秋生姑且不论,那厮脑子里总是些离经叛道的东西。”

“只是我不知,您是如何看她的?”

齐老和沈曼也接触了一段时间,就傅荣卿的感觉来看,齐老对她的感观极好,他想知道具体的理由。

闻言,齐老放下毛笔,难得深沉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天赋不好说,但那孩子打动我的,也不是天赋。”

“何解?”

“她家世不盛,天赋不显,但每逢困难,她总是能想出法子自己去解决困难,小的认为,这才是世上最难得的品质。”

大树下自然是好乘凉,但若是身在旷野呢。

谁也不能保证一出生就富贵满身,若是深陷囹圄呢,难道就听天由命么!

品性无高低,于他而言,他更看重沈曼那丝不服输的精神气。

她表现差劲的地方不是没有,但每每过了不久,她就能寻到法子改进,这才是让齐老最欣赏的地方。

闻言傅荣卿一抹微笑浮在脸上,也是,当初自己对她感兴趣也在此处。

虽处在劣势,她总不如一般女孩那样畏首畏尾,倒是像极了一只小兽,无奈蛰伏,并随时都想着反击,见缝插针似的想要把握自己的主场。

“是个有趣的孩子。”

齐老一边点头也是止不住的欣慰。

“多年未曾见过了,少年气性,沈曼那孩子,往深处看去,和您,和陈府官,约么都是同一类人,同类相吸,或许就是这么个道理。”

“你们啊,总是不爱听从一种论调的,也不爱跟着旁人的想法走,用一个词来形容,都是有点离经叛道。”

闻言傅荣卿细细挑眉,她?

而且这话里话外,他?

“我么?”

他何时离经叛道了,他可不像陈秋生那斯做事不过脑子。

“当然,想当年亲王已经算是思想跳脱之人,没想到您更甚,还记得当初您外祖给您找了业师,您去见过之后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这时间久远,一问他还真有点想不起来。

“您说那夫子背叛发妻,德行有亏,不能为师,那可是您外祖亲自挑的夫子,族群里都是名仕,以后傅家保不齐还要依靠人家的关系。”

哦,傅荣卿好像想起来了,确有此事,但这不过就是简单的拒绝,后面也没什么大事,怎地就成了离经叛道呢。

“我实话实说,如何就是离经叛道?”

“如何不是?族内子弟找个名仕当业师乃是惯例,日后亦能通过这层连结打通关系。”

“您忘了,您拒绝了人家之后言说只和小的学习,这如何不算离经叛道。”

傅荣卿当真认真思考了一番。

还别说...好似有几分意思!

“当初您和陈府官被选中参加那什么天才汇,那时你们不过都是十五,十六的少年,本就不大的年纪,但却敢当众和相国顶嘴。”

说起往事齐老那是一件接着一件,存货很多,根本说不完的。

“您倒是还好,家里至少有人庇佑着,那陈府官则不然,他因当众顶撞相国被众人排挤,最后更是到了无处落脚的境地。”

“之后更是愤然一纸文书自请回乡,就此当了一个府官。那人啊,本有相国之才,最后蛰伏在了这里。”

“您说说看,除了家世不同,您俩本质上有什么两样?”

还真是...傅荣卿无话可说。

“沈曼那孩子家世比你们俩都差上许多,但骨子里和你们是一样的底色。”

其实这话齐老只说了一半,在他看来,陈秋生也好,自家小主子也好,个性有余却韧性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