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会微微仰起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沧桑,缓缓开口道:
“哼,我确实也姓朱,名有建。很可怜,我穿越到此,竟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在那朝堂的臣子们私下唤我‘崇祯’,以后史书上也会记载朱由检的名字。
我特么已经不是我了,很委屈的好吗!”
朱有建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眼神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
“我连自己都不是了,又何必再去背负那属于别人声名的重担?
反正如今这局面,一旦搞砸了,那毁掉的也仅仅是‘朱由检’的名声罢了,与我‘朱有建’,又何干?”
而此时,营帐内的范文程早已露出了赞同的神情。
他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对洪承畴观点的认可。
思索片刻后,他缓缓说道:
“洪大人所言极是,崇祯皇帝着实可怜啊!
在这朝堂之上,那些朝臣们表面上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暗地里却各怀鬼胎,欺骗哄瞒,无所不用其极。
就连那宫中的奴才们,也同样心怀不轨,尽做一些背叛之事。”
范文程微微叹了口气,
“如此说来,我大清入关,倒也不失为一件善举。
这分明是要去解救崇祯皇帝于水火之中啊!
帮他将那些虚伪狡诈、背叛他的朝臣与家奴一一灭杀,还他一个清明的江山,也算是大功一件。”
多尔衮听到此处,不禁微微点头。
他的目光深邃而威严,仿佛在前方看到了一幅宏图画卷。
“嗯,范爱卿、洪爱卿所言皆有道理。”
多尔衮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忽然,他的眼前闪过一丝光亮,脑海中闪过一个奇妙的念头。
他想了想,而后坚定地说道:
“待我们打下这北京城之后,本王决定,可以不杀这崇祯。
给他赐予一个‘明王’的爵位,让他从此吃吃喝喝,安心地颐养天年吧。
毕竟,这可怜的家伙,过得实在是有些惨呐!”
周围的众人听闻多尔衮的这一决定,皆露出些许疑惑之色。
但瞧着多尔衮那不容置疑的神情,也便不再多语,只是默默记下这决定,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时刻。
话题再次围绕着小境门那边峡道的严峻情况展开,营帐内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众人皆深知,要想在这场争斗中取得优势,必须想出切实可行的应对之策。
就在众人苦思冥想之际,范文程捋了捋胡须,目光中透着一丝睿智与沉稳。
他缓缓起身,微微拱手,向众人阐述了自己的提议:
“诸位,依当下形势观之,峡道地势险要,敌军防守严密。
我等不妨另辟蹊径,挖掘地道,直捣敌人后方。
如此一来,便可打乱敌军的部署,出其不意地给予他们沉重一击,或能在困境中寻得转机。”
范文程的话音刚落,营帐内便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众人对他的提议各有看法,有的微微点头,似觉得此计可行;
有的则微微皱眉,似乎在权衡其中的利弊。
就在这时,洪承畴郑重地站了起来。
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仿佛已经胸有成竹。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范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依我看,仅靠地道或许还不足以完全应对当前的局势。我有一计,或许能更为有效地抵御敌军。”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洪承畴,期待着他的下文。
洪承畴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
“我提议制造盾车。具体做法是,先伐木成排,选取质地坚韧的木材,确保其能够承受一定的冲击力。
接着,以木板榫卯之法将其立架,如此一来,盾车的框架便会稳固坚实。而后,在其底部安装滚轮,如此便能灵活移动。”
说到此处,洪承畴微微眯起眼睛,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盾车的模样。
他转身走向营帐的一角,拿起笔墨纸砚,略作思索后,便开始动手画图。
众人皆好奇地看着他,只见洪承畴神情专注,手中的笔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舞动。
仅仅半盏茶的时间,一幅精美的盾车设计图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图上的盾车,线条清晰,结构合理。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洪承畴的精心设计,从木板的拼接,到滚轮的安装,无一不让人赞叹。
众人不禁纷纷围拢过来,仔细端详着这幅图,眼中满是惊叹之色。
“洪大人果然厉害,这画功着实了得啊!仅仅半盏茶便将盾车画得如此精细,可见其对这计策早已深思熟虑。”
有人忍不住赞叹道。
洪承畴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
他指着图纸,向众人详细地解释着盾车的各项功能和优势,众人听后,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看到了这盾车在战场上发挥威力的场景。
洪承畴站在营帐之中,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刚刚绘制的盾车设计图,一边指着图上的细节,一边向众人详细阐述着自己的构思。
“诸位请看,这盾车的横排车轮,我设计为八只。”
洪承畴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拿起笔,在图上相应的位置重重地点了几下,继续说道:
“这些车轮,是由窄木板精心钉在轮毂上,最终形成全轮样式。这样的形制,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着众人,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回应,随后又接着说道:
“大家想想看,在战场上,地形复杂多变,难免会遇到沟壑纵横或者泥泞不堪的地段。
而这种全轮样式的车轮,凭借其独特的结构,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都能够如履平地。
无论是深陷沟壑,还是行进在泥泞之地,它都可以顺利通过,确保盾车能够按时抵达指定位置,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说到此处,洪承畴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笃定,他继续解释道:
“这种滚筒式车轮,承载面积大,从道理上来说,是完全可以承担起盾车的重量的。
而且,关于需要配备几组车轮,我认为可以根据排木的实际重量来灵活决定。
毕竟,不同的战场环境和作战需求,对盾车的承载能力要求也不尽相同。”
洪承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沿着图纸上的线条比划着,仿佛在勾勒出一幅盾车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壮丽画面。“再看看这排木的长度,我经过仔细考量,认为至少需要两丈。”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为何要如此设计呢?”洪承畴似乎看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便主动解释起来,“乌珠穆沁旗人曾明确说明军的火炮十分厉害,射程极远,威力更是强大无比。在这样的火力面前,普通的防护措施恐怕难以奏效。而我们设计的这种排木,长度达到两丈,便可以有效阻挡住炮弹的冲击。当炮弹袭来时,较长的排木能够分散炮弹的冲击力,从而大大降低对盾车的损害,为我们的士兵提供可靠的保护。”
众人听闻此言,不禁纷纷点头,对洪承畴的精妙设计表示认可。然而,洪承畴似乎还没有说完,他又接着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此外,我还有一计。”洪承畴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为了进一步增强排木的防火性能,我们可以用河塘泥涂抹在排木之上。大家都知道,火炮发射时,除了炮弹的冲击力,还可能伴随着火焰的蔓延。而河塘泥具有良好的隔热和防火性能,涂抹在排木上后,能够有效地阻止排木被火燃烧掉。如此一来,即使面对敌军的火炮攻击,我们的盾车也能更加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