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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安的路上,牛车晃悠得像片叶子。

江逾朝趴在车窗上看风景,谢承渊坐在前面赶车,时不时回头看他,怕他掉下去。

路边的百姓见了,都悄悄议论——那不是镇北将军吗?

怎么赶起牛车了?

“谢承渊,”江逾朝戳戳他后背,“你看,那人指着我们呢。”

谢承渊头也不回:“看就看,我赶自己夫人的车,天经地义。”

江逾朝被逗笑,伸手拽了拽他的发辫。

谢承渊的头发早白了大半,却固执地不肯剃掉,说这是“岁月的勋章”。

江逾朝嘴上嫌他老,指尖却总忍不住去摸那些白发。

“将军!医仙大人!”一个老农追着牛车跑,“俺家娃发烧,能帮看看不?”

江逾朝立刻探出头:“在哪?”

谢承渊停下车,看着江逾朝跳下去给孩子诊脉,自己则默默从车上搬下药箱。

阳光落在江逾朝青衫上,像镀了层金。

谢承渊靠在牛车边,手里把玩着江逾朝绣的鸳鸯袋,嘴角忍不住上扬。

“将军,您这鸳鸯袋……针脚真别致。”老农忍不住说。

谢承渊脸一红,把袋子往怀里藏:“我夫人绣的。”

江逾朝瞪他一眼:“别听他吹,这是他自己绣的,丑死了。”

老农愣住,谢承渊却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边疆百姓都知道,镇北将军怕夫人,还会绣花,是个出了名的“护妻将军”。

而他的夫人江逾朝,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救活过无数人,被尊为“医仙”。

“医仙大人,您可算回来了!”村口的王婆拄着拐杖过来,“上次您给的药,我这老寒腿好多了。”

江逾朝扶着她:“王婆,我给您带了新配的膏药,记得按时贴。”

谢承渊在一旁背着药箱,像个忠实的跟班。

有人偷偷描绘,想把这“活阎王变奶狗”的场景记下来。

谢承渊瞪过去,那人立刻缩脖子跑了,惹得江逾朝直笑。

“朝朝,”谢承渊凑到他耳边,“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会做什么?”江逾朝挑眉。

“你教我的糖醋鱼。”谢承渊眼睛亮晶晶的,“保证不糊。”

两人拌嘴时,一个小孩跑过来,抱住江逾朝的腿:“云舟哥哥!”

是边境医馆的那个幼童,被林副将接来长安了。“干儿子,想干爹没?”

江逾朝把他抱起来。

幼童搂着他脖子,偷偷看谢承渊:“想!但干爹爹说,他学会喂马了,让我夸他。”

谢承渊脸一黑:“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

江逾朝笑得前仰后合,谢承渊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替江逾朝拂去发间的草屑。

指尖划过耳垂时,江逾朝耳尖泛红,轻轻拍开他的手:“没大没小。”

“在我这儿,你永远是小的。”谢承渊低声说,眼里的温柔能溺死人。

晚上在客栈,谢承渊果然下厨,虽然糖醋鱼糊了半边,江逾朝却吃得很香。“比当年你在军营煮的石头粥好多了。”

谢承渊苦笑:“那时候哪会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

“现在呢?”

“现在?”谢承渊握住他的手,“现在只想给你洗手作羹汤。”

江逾朝心里一暖,刚想说话,窗外突然飞过一支响箭。

谢承渊脸色一变,立刻将他护在身后。

林副将冲进来:“将军,南疆巫医现身了,就在城东乱葬岗!”

谢承渊眼神一冷:“保护好朝朝,我去去就回。”

“我也去。”江逾朝拿起药箱,“他用的毒,我懂。”

谢承渊想拒绝,却在看到江逾朝坚定的眼神后叹了口气:“跟紧我。”

乱葬岗阴风阵阵,南疆巫医穿着诡异的服饰,手里拿着个骷髅头铃铛。“谢将军,别来无恙啊?”

“少废话,”谢承渊拔剑,“当年的账,该清算了。”

巫医大笑,撒出一把毒粉。

江逾朝立刻拿出避毒香囊,同时将解药分给士兵。

谢承渊挥剑斩向巫医,却中了他的幻术,眼前出现江逾朝中箭的画面。

“承渊!”江逾朝见他愣住,立刻用银针扎他穴位,“醒醒!是幻术!”

谢承渊猛地回神,看到江逾朝没事,才松了口气。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用剑,一个用毒,很快制服了巫医。

“说,谁指使你的?”谢承渊掐住他脖子。

巫医笑得癫狂:“苏月璃?她早就是个废棋了!真正的主子……你得罪不起!”

话音刚落,巫医服毒自尽。

谢承渊皱眉,江逾朝蹲下身检查,发现他舌根有个蛇形刺青。“是南疆王室的标记,看来背后有人。”

谢承渊扶着江逾朝站起来,看着他苍白的脸:“怕不怕?”

“有你在,不怕。”江逾朝摇头,“但这事儿没完。”

“嗯,”谢承渊握紧他的手,“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回客栈的路上,江逾朝打了个哈欠。谢承渊弯腰将他背起:“累了?”

“嗯,”江逾朝趴在他背上,“谢承渊,你说我们能查清吗?”

“能。”谢承渊的声音很稳,“只要有我在,一定能给你一个交代。”

月光下,他的背影坚实可靠。

江逾朝闭上眼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在这个人背上,就什么都不怕了。

而谢承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谁敢动他的朝朝,他就让谁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