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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老九门之密藏风云 > 第323章 惊蛰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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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城的惊蛰雷刚响过,黑石岭的地脉突然翻涌,护魂木下的积雪尽数融化,露出的泥土里钻出无数青铜蛇,蛇鳞在雷光中闪着幽光,鳞片组成的“惊蛰迷藏,九门惊蛰”八个字正在蠕动。最粗的那条蛇头上顶着半块玄铁令牌,令牌碎片里渗出的血珠落在泥土里,竟长出片黑色金线莲,花瓣上的人脸正在流泪,泪水落地即化作血水,在地面汇成三族祖先的轮廓——他们跪在青铜蛇群中,脖颈上的锁链连着地底深处,锁链拖动的声响里,混着解明砚与阿青的对话:“惊蛰雷起时,迷藏的余孽会借地脉复苏。”

解九的陨铁剪刀在雷声中震颤,刃口映出的解明砚虚影正用剪刀劈开蛇群,阿青的虚影突然从蛇堆里钻出,指甲掐进他的手腕,血珠滴在蛇鳞上,烧出“惊蛰迷藏是归墟镜碎时漏出的‘地脉煞’,附在三族守护的地脉节点上,会顺着金线莲、银蝶、青铜的气息找到后代,钻进血脉里啃噬精元。解家的煞藏在金线莲田,陈家藏在沅江底,尹家藏在戏楼梁,煞醒时,地脉会翻涌出血水,长沙城会变成泽国”。解九的心口突然抽痛,金线莲精元处的花瓣正在枯萎,低头时看见自己的手背爬满青黑色血管,血管里的蛇影正在往心脏钻,父亲的声音在血脉里回响:“别让煞进心脉。”

陈念的银蝶群突然撞向沅江冰层,翅膀拍击的声响引动地脉,冰层下浮出无数银蝶形状的黑影,黑影撞向冰面的脆响里,陈风的虚影正往水底沉,怀里的守墓令在发光,令牌上的“陈家镇水脉”正在被黑煞侵蚀。阿风恋人的残魂从银蝶血雾里飞出,翅膀沾着冰水:“地脉煞的本命在三族地脉交汇处的‘镇脉珠’里,需解九以金线莲精元引煞出脉、陈念以银蝶精元锁煞、尹霜以青铜精元镇煞,三精元同入珠时,煞会被地脉之力反噬。我当年把镇水符藏在银蝶翅膀里,可符上的朱砂混了陈望的胎血,会让锁煞者看见地脉翻涌时,儿子被黑水卷走的幻象。”沅江冰层突然炸开,黑水裹着银蝶黑影冲向岸边,守墓人祠堂方向传来惊呼,陈家子弟正在用身体筑人墙,却被黑水蚀得皮开肉绽。

尹霜的青铜符牌在戏楼梁上发亮,符牌与梁上的尹家徽记相吸,横梁突然裂开,露出的缝隙里飘出尹雪的戏服碎片,金线绣的《锁魂戏》唱词正在被黑煞啃噬:“镇脉珠需三族后代站在地脉三才位,解九站金线莲田、陈念站沅江堤、尹霜站戏楼顶,同时以精元血画阵,阵成时地脉会吐出煞珠。我当年把固脉咒绣在戏服里,可咒里混着‘蚀骨蛊’,会让画阵者每画一笔,骨头就痛一分,阵成时全身骨头会碎成齑粉,与地脉融为一体。”戏楼梁上突然垂下无数青铜锁链,锁链缠住尹霜的手腕,链节上的尹念名字正在褪色,女孩的哭喊声从锁链里传来:“姐姐的手在流血。”

混血儿突然冲向地脉交汇处的护魂木,脖颈的金线莲印记发出金光,在地面烧出个八卦阵,阵眼的泥土里钻出颗赤红色的珠子,珠子里映出三族地脉的走向——金线莲田的脉络、沅江的水脉、戏楼的气脉正在交汇,交汇处的黑影越来越浓。“爷爷说,地脉里流的不是煞,是牵挂!”孩童的手掌按在镇脉珠上,珠子突然发烫,金光顺着地脉蔓延,金线莲田的黑莲开始转红,沅江的黑水泛起银光,戏楼的横梁渗出金粉,地脉翻涌的声响里,传来三族祖先的叹息:“该结束了。”

解九的陨铁剪刀划破心口,金线莲精元化作金血,他将血洒向金线莲田,枯萎的花瓣突然绽放,田里的黑煞被金光逼出地面,化作无数小蛇冲向他:“解家的地脉,我守!”金血在田里画出阵图,解明砚的虚影从阵里走出,与他并肩而立,两人同时挥剪刀斩向蛇群,阿青的金线从虚影袖中飞出,缠住最粗的蛇头,血混着花瓣落在田垄上,长出新的金线莲,花瓣上沾着妹妹的发绳。

陈念的银蝶群化作银火,他纵身跃向沅江堤,银蝶精元血顺着指尖滴进江水,黑水突然沸腾,银火在水面画出阵图,冰层下的黑影被银网困住:“陈家的水脉,我镇!”陈风的虚影从水里升起,守墓令掷出的金光与银火相融,在江面凝成座银桥,陈家子弟踩着银桥往对岸跑,陈望举着银蝶糖画站在桥头,长命锁的银光逼退靠近的黑水,糖画的甜味里没有血腥。

尹霜的青铜符牌刺入掌心,青铜精元血顺着指尖流向戏楼梁柱,她踩着横梁奔跑,血在梁上画出阵图,黑煞被逼出的惨叫声里,尹雪的虚影从戏服碎片里走出,与她共舞《锁魂戏》的终章:“尹家的气脉,我承!”戏楼的青铜锁链突然绷直,化作金绳缠住黑煞,尹家女子的首饰从老宅飞来,在戏楼顶组成青铜阵,尹念举着银镯站在阵眼,镯子的光芒与阵图相融,女孩的声音清亮:“姐姐的戏还没唱完!”

“镇煞!”三人同时将精元血注入地脉阵图,金线莲阵、银蝶阵、青铜阵在镇脉珠处交汇,金光裹着地脉煞冲上天空,炸开的光浪里浮出无数虚影——解明砚与阿青在金线莲田浇水,陈风背着恋人在沅江捕鱼,尹雪牵着尹霜在戏楼卸妆,虚影的手掌同时按向煞珠,煞珠发出凄厉的尖啸,在金光中崩解成无数光点,钻进地脉深处。

惊蛰的雷声再次响起时,地脉翻涌渐渐平息,金线莲田的黑莲全部转红,沅江的黑水变回清澈,戏楼的横梁长出新枝。解九的心口花瓣重新跳动,手背的青黑血管褪去;陈念的银蝶胎记恢复银光,沅江的银桥化作银雨落下;尹霜的骨头不再作痛,戏楼梁上的青铜锁链变成金线,缠着朵新开的金线莲——蚀骨蛊竟没发作,或许是地脉感受到了暖意,将蛊虫化在了土里。

护魂木下的镇脉珠沉入地脉,留下的泥土里,解九的陨铁剪刀、陈念的银蝶翅膀碎片、尹霜的青铜符牌碎片嵌在一起,阳光照过时,三件东西的影子在地面连成三族徽记。长沙城的百姓举着锄头赶来,解家子弟在金线莲田补种新苗,陈家子弟在沅江加固堤坝,尹家女子在戏楼重挂戏牌,混血儿牵着陈望和尹念往城里走,三个孩童的笑声惊起戏楼的燕子,燕子掠过沅江水面,溅起的水珠里,映出三族后代忙碌的身影。

远处的黑石岭传来地脉平缓的声响,护魂木的新叶上停着只金红色的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是三族徽记缠成的“宁”字,翅尖的露珠里,映出地脉深处的光点正在流动,像三族的血脉在静静滋养这片土地。《锁魂戏》的新唱段顺着风飘来,混着金线莲田的花香、沅江的水汽、戏楼的脂粉气,在长沙城的上空萦绕——那是地脉安宁的气息,是九门后代守护的人间烟火。